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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两个人静静望着彼此,谁都没有再说话,裴琅的心思没人会比闻溪更清楚,只要闻溪往前走一步裴琅定然会义无反顾的奔向她。
闻溪深思熟虑过后还是选择了这步最坏的答案,她爱裴琅,爱了半生,她想成为他的妻子,哪怕只有一天。
裴琅单手把她抱回床榻上,抵唇干咳掩饰嘴角的笑意:“我今晚能否留宿在此?”
闻溪挑眉,裴琅抿唇:“那我去书房……”
闻溪扯住他的袖子,裴琅:“谢过夫人。”
……
宋予衡私去裴府只带了湘君,回程时未免行迹暴露特意围绕着京都七拐八绕,街上行人寥寥,马车驶进七尺巷,湘君一勒缰绳,马声嘶鸣,待马蹄扬起的雪花落下时,视线所及之处站满了黑衣暗卫。
为首之人食指与中指并拢比了个手势,数道剑光当头而下,湘君抽出腰间的长鞭迎面撞上剑锋抵挡住了密不透风的攻击,她足尖勾住车辕,身体后仰,长鞭划过剑锋发出刺耳的声响。
黑衣暗卫步步紧逼,湘君与其过了几十招隐有寡不敌众之势,她擅毒不擅武,在迅如飓风的猛烈攻势下根本无暇发讯号求援,这些人既然敢在京都对督公动手,必是做了十足的准备,切断后路,让他们陷入孤立无援的绝地。
为首之人耐心有限,他拔剑出鞘,剑招迅疾,逼得湘君节节败退,强劲的剑风下压得她毫无反击之力,殷红的鲜血从嘴角缓慢涌出。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无数剑影从湘君斜后方袭来,硬生生把黑衣人逼退三步,宋予衡持剑而立,剑锋上沾染的一线血迹顺着剑刃滴落在雪地上绽放出一朵沁血红梅,他往前走了一步,暗卫首领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宋予衡给人的威压,总让人忽略他不过是个孱弱的病人。
“庆王殿下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耐心,西秦局势稍稳,他就迫不及待得想要把我铲除,用得还是十年前一模一样的不入流手段。”宋予衡讥讽笑笑,“凭你们这些废物能把我杀了?方铭,你是低估了我还是高估了自己。”
方铭未敢近前,扬手对着手下人道:“上!”
世人对宋督公的认知,多是阴柔多病、巧言善辩、狐媚惑主等印象,他们不懂朝政的错综复杂,也没见过宋督公真容,慢慢把他物化成祸国妖妃,依附皇权为所欲为。
然而,但凡涉足官场对宋予衡都是根深蒂固的敬畏。
他肃整官场设百官宴,助兴节目是轮番把触犯西秦修订律法的官员施以不同酷刑,宴席摆了三天三夜,栖梧台上的青石被染成了猩红色,其上白骨森森,血肉模糊,如同人间炼狱。
在座文武百官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也不知道轮到自己时又会是哪种酷刑,那种刀悬在脖子上要落不落被迫接受心理凌迟的滋味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宋予衡居首位自斟自饮,面无表情宣读罪状,每条罪状都会呈递人证物证供三司审核,罪犯有申诉权,他也会安静的听,如有错漏还会遣人重新核查,偏给人种以德服人的错觉。
诸如此类的事十年间在西秦不断上演,他接受任何质疑同时又把所有人死死摁在他的权威之下,曾经他还受理过卖豆腐的老翁被冤枉偷窃的案件,宋督公亲自把人送回了家,督公府所需豆腐自此全由老翁家特供,银钱可提前在月初去督公府账房支取,从无赊欠。
宋予衡就是矛盾的存在,阴毒中夹杂着公正,恩威并施,不知何时就会被他悄无声息的算计了进去。
《佞宦男主宋予衡是真太监吗》第60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