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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瞥了白福一眼,没说话,打着哈欠绕过他走了。身后的展昭见此连忙虚扶了他一把,问道,“这夜黑霜重,你怎的孤身在这里杵着?当心着了寒,你家五爷没人伺候。”
白福笑嘻嘻的回应道,“嘿嘿,多谢展爷关心,小人身子底儿好,不碍的!唉,小人得去追我家爷了,告辞!”说罢,白福迈开了步子,颠颠的追白玉堂去了。
展昭见他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身形渐渐远去,这才回身进了县衙的大门,回房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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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过后,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白玉堂叫门外候着的白福进来,伺候自己沐浴更衣。一切收拾妥当,已经到了晌午,白玉堂透过窗户朝对面的酒楼望了望,心里估摸着展昭还没有用饭,于是差白福去找展昭,告诉他自己在风意楼的雅间等他,自己便抬了脚,先一步过去了。
白玉堂慵懒的迈着步子,刚踱至风意楼前边,门口的伙计就看出他来了,立马热情的招呼过来,“爷,您来了!快里边请!”
伙计满脸堆着笑,将抹布搭在手臂上,另一只手向酒楼里的方向伸出,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白玉堂迈着步子往里边走,边走边道,“给我一个雅间。”店伙计连忙称好,引着白玉堂就奔二楼的雅间去了。
进了雅间,白玉堂在窗前的位置上坐下,以便可以看清楼下街上的情景。伙计为他端上了一壶茶、一副碗筷和一小盘瓜子,将这些摆在了他的面前,随后躬身到白玉堂的面前,问道,“爷想吃点什么?”
白玉堂大方的从怀里摸出块银子丢给伙计,随口道,“一壶梨花白,菜你看着上。”伙计应了声好,揣了银子刚想下去,却又被白玉堂给叫住了,他瞄了一眼桌上的碗筷,随后对伙计道,“再加一副碗筷。”
伙计愣了一下,而后立马就明白了,他笑眯眯的回道,“原来爷是要宴请朋友!”白玉堂没吭声,只托着下巴看向窗外,他的眼光在楼下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扫视,希望可以见到那个蓝衫的男子。
伙计见白玉堂一直盯着窗外不出声,心说原来是个不爱说话的主,于是他揉揉鼻子,悻悻的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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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在床上躺下,感觉没睡一会天就已经大亮了,他揉揉有些发胀的头,觉得最近似乎有些缺觉,转念又一想,当年自己跟着师父练武,那时整宿整宿的不睡觉却也不像现在这般疲惫,看样子自己最近是有些发懒了。
他起身,吩咐下人为他将洗浴的木桶抬进来,舀好水。展昭走过去用手试了试水温,觉得刚刚好,这才将屏风挡好,褪去衣物下了水。
他靠在木桶的桶壁上,头随意的搭在木桶的边缘,闭着双目,让全身可以得到一个放松。泡了一会,他觉得水温有些冷了,于是从桶中出来,到旁边的柜子里取了一套干净的中衣和外衫穿上,头发还湿着,他便用一根绑带随意的一扎。穿戴完毕,他又叫人把木桶抬出去,他则提起巨阙奔向书房去见包拯。
着下人通报,展昭进了书房,看到里面包拯、公孙策、姚平还有田彪均在其中。展昭先向包拯和公孙策见了礼,而后姚平和田彪也纷纷躬身唤展大人,展昭挥手免了他们的虚礼,而后侧立在包拯身侧。包拯这才接着说道,“田彪,你继续说。”
田彪领命,微躬着身说道,“小人身为江湖中人,素来与官府并无来往,又怎会和朝中文大人攀上亲戚?还请大人明察!”
包拯点点头,又问姚平,“姚知县,你怎么看?”
姚平听到包拯叫自己,连忙回话,“大人,下官的确是收到过文大人的书信,说田彪是他的世侄令下官好生照顾。”他边说着还边从袖口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包拯。
包拯接过信,将其展开,细细读了一遍,却并未说什么,只是将信纸交给了身旁的公孙策。公孙接过信,也细细品读了一遍,包拯这才出声,问,“先生以为如何?”
公孙策将信纸递还给包拯,忖了片刻才答道,“学生以为此信并非出自文大人之手。”
此话一出,姚平面色一惊,不禁脱口道,“什么!”
包拯没有理会姚平的震惊,只是捋着胡须应声道,“本府也这样认为。”他将信纸叠好,交给身后的包兴,包兴会意的接过,并将其归还给姚平。
姚平展开信纸,仔仔细细又将纸上内容看了两遍,这才又抬起头,困惑的看着包拯和公孙。“大人,下官不懂大人与先生言中之意,还请大人明示。”
包拯看着姚平,问道,“姚知县,你仔细看看手中的信纸,可与你平时所用的纸张有什么不同?”
姚平听了包拯的话,低下头又仔细端详起手中的纸张来,还未琢磨出端倪,展昭倒是开口了,“似乎略薄了些?”
“不错!”公孙策立马接口,“这种纸张若被覆在其他纸张之上是可以映出下边纸张中的文字的。”
“你是说!这封信件是被人拓印好,之后又送到本县的手中!”姚平恍然大悟。
展昭抱着宝剑在心中暗笑,心道这草包姚知县终于脑子灵光了一回。
姚平在心中愤然了片刻,仔细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对,“这书信如若不是文大人所书,又是如何能交予到下官的手上?”
包拯淡然一笑,“那就要问一问你手下的人了!”说着,包拯对包兴一使眼色,包兴立刻对着外边喊了一声“带上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门外王朝带进了一个人,那人一进到屋里立马扑通一声跪下了。展昭仔细一看,这不是之前在殷华和田彪院子里见到的那个毛手毛脚的小丫头么!他有些困惑的看向包拯和公孙,心里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包拯此刻没有功夫给展昭解惑,他指着跪在地上的丫头问姚平,“姚平,此人你可认得?”
姚平垂头看着地上的人,好一会才回道,“这丫头是下官年前在城门口买下的,她当时跪在街边要卖身葬父,下官见她可怜,就给了她银子让她将父亲好生安葬,之后就留她在身边做事,只是这丫头手脚不伶俐,做事总是笨手笨脚的,下官便打发她去了后院。大人,您是怀疑她在县衙中与外人勾结?”
“昨夜学生正在房间与展护卫和白少侠说话,忽闻衙役来报,说小天失踪了,当时情况紧急,展护卫吩咐衙差出外搜寻后便与白少侠一同出去协助寻找,大家都将注意力放在外面,却并无人注意到有人竟偷偷摸摸的躲在展护卫的院子里。”公孙策将昨晚的事道出,展昭凝眉看向地上的人,心道果然有人趁着他与白玉堂不在要有所作为么!
包拯看了看地上的小丫头,问王朝,“王朝,昨夜可是你发现的她?”
王朝回道,“正是。”
包拯又问那个丫头,“是何人叫你躲在那里?有何目的?”
小丫头跪在地上,头往下压了压,愣是没出声。包拯又问了一遍,她仍旧不肯吭声。
《三侠五义猫鼠贴吧》第41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