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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清脆掌声,在客厅中回荡,东朕一脸敬佩表情。“佩服,佩服,很少听见你发表长篇大论呢。请继续,我洗耳恭听。”
任七几乎想掐死眼前白衣如玉的男子。恶魔,彻底让人头疼的恶魔!任何稍有理智的人,在面对他时,都会有被气到濒临发疯的时候罢?恨不能拧下他的脑袋剖开来看看他究竟为什么可以用那张天使面孔上的诱人红唇说出使人牙痒,产生暴力欲望的话来?
他伸出手,几乎就要掐住那线条优美的颈项,却倏忽收回手。
东朕放下手中茶盏,原想继续撩拨,看看任七究竟可以因为负疚感,而忍耐他到什么地步,又能忍耐他的几时?却看见一个身材修长的女子,穿一件烟紫色Cashmere连身裙,拎着一只购物纸袋走进来。系在她腰间龙凤相扣的银色细腰链,随着她的步伐,荡漾出优雅光芒。
“任七,这畅翠居里,什么时候藏了这么一位美人儿,我怎么都不知道呢?”东朕眼光一闪,和任七齐齐起身迎接紫衣如烟的女子。
任七看住优雅女子,自淡淡惊艳中回过神来。原来,真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的。素日里并不显得美丽的人,经过一番精心的打扮之后,便有别样风情,竟耀眼得令人惊奇。
“这位是小少爷的保姆,宓小姐。”任七为东朕做介绍。
东朕没有错过任七眼里一闪而逝的惊艳,危机意识油然而生。这位保姆小姐平日里象隐形人一样,他只在她进园应聘保姆职位时自监视器上看过数眼,想不到,原来是这样一个如珠如玉的女人。任七天天同她相处,可会日久生情?他深褐色的眼眸一深一冷,似真似假地趋上前去,执起宓心罗空闲的一只手,轻轻吻了一下,就再也不肯松开了。“容我自我介绍,我是东朕,是任二的好朋友、死党。”
代替任海啸,充当任家女眷,参加完英一母姐会的宓心罗,清澈的眼中闪过刹那精光。
“东少!”任七看着两只同样白皙的手长时间执在一起,发现他竟嫉妒欲狂。素日眼不见为净便罢了,可东朕竟在他眼皮底下施展他无往不利的魅力,他才惊觉,他与他,相处的模式,甚至不比陌生人融洽。
“东少,你好。”宓心罗微笑,技巧地拧了下手腕,摆脱东朕的手。“很抱歉我昨夜未能好眠,上午又出门逛街,眼下正困乏得紧,要上楼补眠去。”
“那是当然,美人春睡,正是时候。我们晚上见。”东朕展开灿烂笑容,不以为忤。
任七摇头,真受不了他的风流相。不过幸好,宓小姐也是奇人一个。海燃园上下的男性,除了英一小少爷,恐怕无人入得了她的法眼。东少想必也不例外。要不然,只会又多出一个被花心大少伤心的女子。
“有个性,我喜欢。”眼光扫到任七好象庆幸宓心罗逃过劫难,松了口气般表情,东朕突然说。任七不可以喜欢上别人,他决不允许。如果,他真喜欢宓心罗,那么……他心中恶魔冷笑,他会让她消失,他发誓。任七最好不要惊醒他蛰伏未起的恶魔。
“哪个女人你不喜欢?在你的眼里,个个都有个性。”任七讽刺,心里却无比苦涩。
“她不同。我的大名,报出来,哪个女人不晓得?没见过也听说过,多少也会小小的仰慕一下罢?她全然没反应,连眼神都没有改变。我可以肯定,她不是真的不知道我。”东朕十分肯定。
“又怎样?你老早花名在外,被你猎艳得手的,三教九流,什么样的没有?有点头脑的,都晓得要同你保持距离,何况宓小姐这样兼具知性共理性的人,才不会上你的当。”任七白了他一眼。
“任七,你不会是看上了她罢?”东朕将一张美丽的脸凑近任七,试探地问。如果他敢答“是”,莫怪他手段狠毒。
看上宓小姐?任七一愣。除了眼前这个将温热气息若有似无染上他的脑海的邪肆男子,他心中,竟浮现不起任何女子的身影。任七看着东朕越凑越近,近到连鼻息都拂在他唇边的俊颜,心魂蓦然一震,深色皮肤泛起微不可觉的红晕。“我才不象你,见一个爱一个。”
“别害羞了,来,速速从实招供,你是不是真的爱上她?”东朕不让他逃避,继续笑着一双幽邃的眼追问。
“海吟爱上了谁?”自外头回来的海啸,只来得及听见话尾。
“哈,二爷来了正好,帮我一同逼供,问问任七是否爱上了府上的美女保姆!”
海啸的深眸扫向任七。他又发什么神经?
任七耸肩。谁知道他胡说什么?
“但是,话说回来,我今天才发觉,你请的保姆实在是位美女。”东朕状极轻佻地抚着下巴挑眉。“原以为她只是身手了得,想不到仔细装扮起来,虽然还不足以倾城倾国,倒也已经美丽无双。”
“是吗?”海啸本就沉冷的声音刹那肃杀,令人如堕冰原。“东朕,收起你色迷迷的表情,不管你在外面招惹了多少女人,但是在海燃园里,你最好收敛你的花心同风流。”
咦?冷血摧花任二,会有这样反应,实在有趣,有趣啊。东朕看着海啸阴沉的表情,不怕死地继续挑衅。“如果我是真的喜欢,想追求心罗宝贝呢?”
海啸对上他灵动深幽的眼,蓦然笑了,轻拍他的肩膀。
“你不妨试一试,我非常期待。”这死小子,实在欠修理,他倒要看看他还想玩什么花招。
东朕狐疑地凝眉。海啸的反应,大出他意料。非但不阻止,还加以鼓励。难道他看错了?可是,如果他没看错,海啸是在意心罗的。那么,他就不必唤醒沉睡在心底的恶魔了,他衷心地祈祷。
海啸淡淡瞥了一眼神色狡黠的东朕,上楼去了。
“东少你惨了。这回你真的把二爷给惹毛了。”任七同情地看住东朕。十年没有见过二爷这样怒极反笑的恐怖表情了,即使九年前那场几乎导致兄弟阎墙的变故中,二爷都只是冷冷的澹然处之。想不到,时隔多年,他那年少轻狂时最恐怖的笑容竟然因为一个保姆而再次出现。能因宓小姐而被东朕撩拨至此,他有未来会很忙的预感。可惜,东少去国多年,没领教过二爷的本事。
“什么意思?”东朕暗惊,不会是玩得太过火了罢?
“你不要以为二爷这些年修身养性,就当他是温顺小猫,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二爷是不折不扣的猛狮,你在他的地盘上,这儿的一切都是他的所有物,之前他之所以懒洋洋的任由你在这里胡闹,是因为你没有触及他的爪子。可是现在,你把他给弄醒了。”
“怎么听上去象是我惊扰了一只了不得的怪物似的?”东朕搓揉下巴,头皮发麻。哎呀,忘记了,任海啸从来不是善男信女。
“差不多就是了。”任七勾起唇角,不是他幸灾乐祸,而是东少应该学会长大,不要总是撩拨旁人到失控。他不是每一次都能有幸全身而退,终有一日他会弄巧成拙。“东少,您好自为之,自个儿保重罢。二爷的手段,我怕您承受不起。”
《宋承宪伊甸之东》第1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