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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笙急忙说“不疼”,以期望中止他没完没了的亲吻。他的眼中却簇然烧起两团火焰,怒道:“不疼?你不肯认错,是不是?”猛地用力将她推倒在软榻上,欺身将她压住,恨声道:“我等了你这么久,总算等到你回来,我不允许你心里有别人一丝一毫的位置。你是我的。”
抬手,“嗤”地一声,撕破了她胸前的衣裳,在她的锁骨上重重咬下,咬出一个渗血的牙印。
“你只能是我的。”嘴角粘染着血痕,神态几欲疯狂。
瓶笙惊慌失措,却完全没有能力跟一个疯子对抗。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的情节是不是有点复杂?读起来累吗?有没有看不懂?逻辑上有BUG没有?看完后的感觉请告诉我,我会认真修文。
冲过这个揭密段,瓶子与小黑鸟换一个环境再相遇,读起来就轻松多了~
☆、重影
瓶笙惊慌失措,却完全没有能力跟一个疯子对抗。
感觉到他的手探入衣衫,情急之下,她的手在旁边胡乱划拉,却只摸到一只枕头。于是就抓起这只枕头砸在他的脑袋上,发出软扑扑“蓬”的一声,他根本就毫不理会。混乱间,她突然记起了发中别的青龙刺。久不使用,竟然忘记了。
抬手拔了出来,趁着他的脸伏在她的颈间,右手在他的肩后挥了一下,原本小如发簪的青龙刺顿时化作尺余长,想也没想,就猛地朝他后背刺下,全然不管两人的身体正叠在一起,如果刺穿了沐异的身体,很可能同时透入她的胸口——之所以有这样的勇气,仅仅是因为这样的侵犯让她愤怒到失去理智。
在刺尖即将刺入他背心的一瞬间,沐异突然反手,握住了刺身。
沐异却是何等人物,就算是此刻情绪处于癫狂状态,又岂是她能偷袭成功的?他俯视着她,目光如阴寒透骨。
“焰然,你变了。”他的语气森然。
她咬牙道:“我本来就不是她!”
他的瞳底骤然腥红。“那好吧。”手上略一用力,就将青龙刺夺了过去,然后跃起,手抓着她的衣襟将她整个人拎起,按在墙壁上,青龙刺凌厉刺下。瓶笙只觉胸口透入一道冰冷,血腥气弥漫咽喉,甚至还没有感觉到疼痛,就失去了意识。
沐异握着刺柄的手指被发烫的鲜血浸透。他在已陷入“死亡”状态的瓶笙唇上吻了一下,松手,走出门去,丢给门外的沉砂一句:“看好她。”便消失在茫茫大雪中。天快要亮了,黎明的天空因为风雪天气,透着郁重的铅色。
也不知过了多久,瓶笙在巨痛中醒来。胸口的疼痛一阵阵传来,扩散到全身,她疼得渴望着死去,无奈这不死之身偏偏一定要苏醒。费力地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沉砂的脸。沉砂的面色发白,神情仓皇,正在握着她胸口露出的青龙刺的手柄,费力的想往外拔。
此时,瓶笙是被青龙刺贯穿胸口——大概也贯穿了心脏,钉在身后的青石墙壁上的。入石太深,沉砂一时拔不出来,反复使力,给瓶笙造成了巨大的痛苦。
瓶笙欲死不能,拚了力嘶哑地憋出一句带着血沫的哼哼:“求你,别拔了。”
沉砂听到她的话,停滞了一下动作,看着她,眼底闪着惊恐和疯狂,用发抖的声音说:“不行,我要把你藏起来。”
瓶笙想问“为什么”,还没有问出口,就在沉砂再接再励的拔刺动作中疼得发不出声音。好在没拔几天,就听“嚓”的一声,青龙刺拔了出来,从她胸口带出一朵艳丽血花。
瓶笙的身体向地上坠去,在落地时意识再度模糊,几乎再度死去。她在心中默念着不要受这个罪,但愿就此死去,却不能如愿。
呼吸变成酷刑,每一下都像刀从咽喉划到肺部,血丝带出唇边。
沉砂用一件白色厚斗篷将她裹了裹,背负在背上走出房子。外面已是天色大亮,风雪停了,一片苍白的太阳贴在天上。沉砂先是背着她走到崖边,向远处观望。瓶笙的脑袋无力地搁在她的肩上,一些轰鸣喧嚣传入耳中,引得她费力地睁着眼睛,也看向那虚空般的冰雪谷。
那是一场幻境般的厮杀。
乌云般压抑的青翼翼兵压抑半空,白羽翼兵亦是集结成群,两支翼军如被狂风席卷,在各自将领的指挥下纠缠恶斗争,残羽飞扬,硝烟四起。他们明明用的都是冷兵器,却不同于凡间的钢刀铁剑,个个电弧火光,光爆四起,烟云滚滚,当真是一幅天兵天将恶斗于云霄之上的情形。
瓶笙瞥见了熟悉的身影。他的墨色战袍与烟云一色,座下白虎威风凛凛。那如出鞘宝剑般的煞气,隔了这么远,都感觉得到气场的凛冽。
白翼兵似乎是落了下风,从谷外的开阔处渐退往谷中,黑翼兵穷追不舍。跟着侵入。周围冰雪覆盖的峭壁山峰上,看着雪白干净,却冷不防就有大批白翼兵突然腾起,伏击靠近的黑翼兵。佯败、诱敌深入再突然偷袭,用兵不厌其诈,倒是符合沐异的风格。黑翼兵却也没有乱了阵型,从容应对。毕竟是内战,彼此的战术都太了解了。势钧力敌,更意味着双方死磕,不住有黑白翼兵士折翼跌落,各自折损都是不小。
在这黑白翼的战斗中,突然袭来一道道赤红的亮色,疾速加入战团。凝目看去,是战斗者鲜艳的发色。
瓶笙甚至在一瞥间看到了泽获凶煞的身影,一闪便隐入了滚滚硝烟。
狐泽族也掺合进来了。而且,很明显狐泽族的攻击对像是白翼的西川军。泽获恨整个翼族,但洛临与沐异两个比起来,他定然愿意先灭了阴谋害他族人、亲手弑杀焰然的沐异。
《桃花妖洛止》第6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