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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濬是不惯着孩子的绷起脸说道:“我看好过的后生多了去了,个个就算没考状元、没考探花,少说也考了个解元,你不好好读书备考往后可别说我认识你。”
丘濬还开始举起了现成的例子说什么你看看人家程敏政你再看看你师兄罗玘。
文哥儿听丘濬居然不讲武德地趁机鸡娃,立刻开始摇头晃脑念酸诗:“唉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丘濬:“…………”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丘濬觉得自己脑壳有点痛。
他也算差不多读遍唐诗宋诗了,愣是不知道文哥儿从哪个犄角旮旯挖出这么一首诗来。
“少读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书。”
丘濬只能绷起脸告诫道。
一老一少闲聊着走出宫门文哥儿才和丘濬嘀咕起来,说觉得这个太子不太对劲才那么小一点就有点战争狂热分子的苗头。
危!
他这个临时工是不是要想办法跑路?
听人说有的衙门很爱请临时工干活,等出了什么事就直接找临时工顶锅。妙哇,这样一来当官的只要拿俸禄就好,活临时工干锅临时工背可谓是一事不劳二主!
丘濬:“…………”
丘濬道:“我不曾听说过这种情况。”
文哥儿一点都不执着直接改口道:“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丘濬沉吟片刻觉得文哥儿说的这种情况也不新鲜像外官到了任地上,师爷什么的都是要自己掏钱请的可不就是文哥儿所说的“临时工”吗?
即使不提外官许多达官贵人平时要干点什么也不是自己亲力亲为的出了事就是“某某家人”(仆从)干的。
真就是太阳底下无新事。
丘濬道:“你只要好好讲你的成语故事谁会和你个小娃娃过不去?”
文哥儿觉得老丘讲得挺有道理,他又没干啥亏心事,大不了就不进宫讲学了,能有多大问题?
他这讲了打仗,也没少讲打下来后治理起来有多难,算不得教唆太子盲目往好战分子发展!
文哥儿不再纠结太子会不会长歪的事,继续和老丘掰扯起“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崽”这个话题,并表示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要二月二一起做阁老饼才能好起来。
丘濬:“…………”
文哥儿还卖力地游说他现在经过坚持不懈的锻炼,力气已经不小啦,一准可以成为揉面的一把好手,可以继承他老人家的毕生揉面学问。
丘濬看了眼文哥儿那小胳膊小腿,对他这番豪言壮语深表怀疑。
还有,毕生揉面学问是什么玩意?!
你继承什么学问不好,继承揉面技巧?!
丘濬板起脸说道:“《论语》里‘樊迟请学稼’那一段怎么讲的?”
文哥儿常年接受他大先生考核,一听丘濬给他出这种初级背诵理解题,他二话不说把整段话给丘濬背了一遍。
这段话讲的是樊迟向孔子请教怎么种庄稼,孔子说“我不如老农夫”;樊迟又向孔子请教怎么种蔬菜,孔子说“我不如老菜农。”
等樊迟一走,孔子就直摇头说:“这小子不行啊!(小人哉,樊须也!)”
《戏明 春溪笛晓晋江》第253章(第1/4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