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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援人员后来问他话,他已经没有声息。大家说,可能不行了。她不肯放弃。求着他们。她那时候,眼睛里全是血枷,身上褴褛,鬼一样。一个困了2天2夜的人也不知怎么来的能量,可以说话。她几乎不停地跟他说话。哪怕没有对方回音。
经过8小时的艰难营救,他出来时,气息冰凉。
都以为她要号啕大哭。她却没有。只是趋前摘下他腕上的表,手滑下去,扣住他的。仿佛只是在跟他寻常握别。几分钟后,背过身。
有随行记者毫无人道地拍下她的侧面,我看到她眼睛像一口深不见底的枯井,没有一丝波纹。真的没法看。
尸体没法带走,别人跟她解释着,就地处理。
她没有话,看着远方,天空。
后来就倒下去了。
在华西医院。我对她妈妈说,我就不进去了。
难以面对。
15日夜,她妈妈紧急电话,医生说,锦年可能不行了。
我依旧说不出话。
从我住的地方到医院大概是800米的距离。我赶过去。
那条路是我一生中走得最长的路,它几乎和我的生命等长。在锦年失去陈勉的刹那,我也失去锦年。对于死者,我们可以痛快释放悲伤,可对活着的人,却只能将眼泪逼入死角。
大家都在为他们的爱情振奋鼓舞,我是谁?
我的前妻。从来不是我的妻。
在国难面前,儿女情长是渺小的。大时代的号角听不到个人的叙述。被时代淹没也好。
走到尽头。今日终于是尽头。
锦年妈妈迎出来,欣喜地,“觉明,锦年的心脏又跳了。”
“她是一棵野草。阿姨你别担心,肯定会蓬勃地活下去。”
“觉明,你回家吧。”
《才能念念不忘 目非》第89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