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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太医就势抱拳:“老朽正要请教二位夫人,不知道老朽同僚黄太医现在何处?”
张氏扯扯嘴角:“王太医这般清明之人,竟然有黄太医这般拧不清的朋友呢?”
王太医道:“他为人尚好,之前因为替一位娘娘保胎不力,被降级留用,戴罪立功,故而特别胆小谨慎,其人并无坏心眼。他若有得罪之处,还请二位夫人看在老夫薄面,谅解一二。”
事关内庭,张氏不便动问,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也是因为女儿迷眼不睁着急上火,这肚子里可有孩子呢,他呢,进得府来,乎云遮雾绕,事关人命,难免着急,跄跄他几句罢了。”
随即朝着何嫂子一努嘴:“去看看黄太医喝好喝好了没有,喝好了送他出门吧。”
何嫂子答应一声出了门。
贾琏在外悄悄吩咐平儿:“奉上二十两谢仪!”
平儿一笑应下了。
这边王太医的谢仪确实隆重得很,张氏笑盈盈吩咐下去,丫头端上红漆描金托盘,放着两块上等锦缎尺头,一个大红色锦缎荷包装着金玉满堂四个金锞子,个个都是九钱重,无论分开合起来都是吉祥数字。
水母也赏赐了八色点心,两包新茶。
王太医每年在贾府都有固定供奉银子,这些不过是门脸事情。自然笑纳不提。却是黄太医等在府门,见了王老太医,满腹委屈,涕泪双流:“院正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招谁惹谁了,被人指着鼻子骂?”
王太医摆手:“上车吧!”
黄太医上车兀自愤愤。
王太医看了他一眼:“人家说的不错,医者父母心,人家母子两条命叫在你手上,你云天雾绕没得一句实落话,还要吓唬人家一尸两命,怎么不叫人焦心呢?”
黄太医顿足:“不过是些仗势欺人为富不仁之徒,凭什么要我俯首帖耳服侍他们?我若不是替他家姻亲安胎失手,如何会有今日落魄,夜半三更任人呼来喝去?一日等我喘过气来,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王老太医把眼一瞪:“宝贵人如何怀孕,如何落胎,明眼人一清二楚,这也是你得已小惩大诫之故,你若一意孤行,定要纷争,乘早离我远些,老夫诺大岁数,只想寿终正寝,不想身首异处!”
黄太医愤愤不平:“明明我的保胎药没有问题,贵人落胎,乃是在凤藻宫闻了麝香,凭什么叫我背黑锅?”
王太医闻言喝令停车,将姓黄的一脚踹下了马车:“你今晚就写辞呈,我明日替你呈上,今后人前背后,不许你提我的名字,也不许你说是我同门师侄!”
张氏死磕水母
黄太医也是四十几岁人了,儿子孙子都有了,儿子不上进,家里开着药局仗着黄太医的名声,以及艾滋锦衣玉食吗,岂能真辞职?爬起身来,一颠一颠追赶小师叔,这有人照应跟两眼一抹黑可是冰火两重天呢!
回头却说张氏跟凤姐,先时迎春凶险,其实是孩子危险,张氏无暇顾及其他。此刻迎春脱险,孩子保住了,迎春俨然那就是水府至尊宝。
忧心一去,张氏昂起高傲头颅,咱是税负至尊宝娘亲呢!
咱怕谁呢!
回过头去,张氏再看水母,越看越不顺眼了,心里火苗子蹭蹭的冒,却也不好责骂黄太医那般施为,毕竟迎春还要在这府里生活去下,可是,脚掌是忍下这口气却是不能够了。
张氏拉着迎春软免手指,尖尖下巴,一双眼睛越发大了,眼泪一阵一阵推麻似的,母女们相对饮泣,庆幸劫后余生团聚。张氏迎春各自都上过死神味道,清醒知道,人的生死不过一口罢了。
水母人在中堂上坐着,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毕竟之前她发作了迎春,水母心里暗自认定了迎春这病只怕跟自己有关联。
水母拳头攥得紧紧的,只怕张氏借题发挥,果真如此,迎春怀着孩子,自己怎么做也是错了。
迎春发病之初凶险,琪大嫂子得了信儿,心中惶恐,连水母都知道怕了,只怕不好了。遂知会了族里跟迎春相好的几个妯娌,只怕迎春一个不好,大家好了一场,见个面吧。
祺大嫂子,二嫂子,三嫂子,五嫂子都到了,就连一直跟迎春疙疙瘩瘩的六嫂子这会子也来了。
这回是水母在张氏登门发作了黄太医派人送信出去,为的是来几个族人壮声势,让张氏碍着外人不好发威,欺负她孤儿寡母。
那信原是送在祺大嫂子婆婆手里,她婆婆不乐意跟着水母诺大年纪丢着面子,就指派自己媳妇过来照应,并嘱咐说,荣府只要不动手,其余任凭发泄施为,水母很该守些磋磨了。
祺大嫂子想着迎春凶险,便约了族里几个相好妯娌来探视,这会子迎春脱险,其余几个都家去了,唯有祺大嫂子五嫂子跟迎春观其最好,留下来一直陪同至今,想着见过了荣府亲家与迎春再去。
却说祺大嫂子五嫂子亲身经历了赏赐水母发难,都知道迎春这病因,虽然不好开口说什么。一群媳妇听见迎春房里有抽泣声,一个个偷偷睨着水母,但见水母坐立难安,却也没人乐意搭理,一个个心里等着看笑话,作吧作吧,这回作耗了吧。
水母眼眸几次落在祺大嫂子身上,却是开口求人之花没有说出口。
却是月姨娘听见迎春哭声,立在水母背后悄悄拉扯水母衣衫,暗示她做点什么。
水母却把胳膊一拐,跟哪儿一本正经,腰杆子挺得笔直。嘴巴抿得死紧,倔强的不发一言。
月姨娘只得压低声音拉劝:“太太?”望着迎春房里努努嘴,示意水母进去,人挺在面前,迎春就想说什么也爱着情面不好说的。水母也少落些埋怨。
《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第384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