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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的!姜伯泽,你根本就不是人,我没想到,你的心居然比木炭都要黑。原来是这样的,哈哈……”三爷忽地狂笑起来,脸上无比悲伤,肌肤都拧曲起来。我见三爷忽地失态,脑中亮光一闪,忽地明白了缘由。大爷,果真不是人!
三爷狂笑着,身子猛烈地前后摆动,指着大爷,流着泪说道:“姜伯泽,娘怎么会生了你这个儿子?为什么是娘去世,不是你这个败类死掉?你以前冤枉我,胡乱改账本,将你中饱私囊的钱财全部推到我身上。你贪财,也就罢了,我原谅你。可是,你居然连娘都不放过。我先前还以为你是真的关心娘,是真的只相信王大夫,才误用了那个庸医。我以为你只是不慎害了娘,没想到你全部是故意的。你害怕娘的清醒,你蓄意拖延诊治,让娘的病情越来越重。根本是你害了娘!”
“你胡说什么,娘去世,我也伤心,我也不愿意。你不许胡说!”大爷连连后退,道。
三爷依旧状似癫狂,讥讽地怒骂:“对,娘去世你也很伤心。你也哭,也痛苦。可是,你痛苦的是,娘的死亡没有在你的控制之中。你知道,只要娘去世,我与二哥肯定要分家。你知道,如果娘在,我和二哥再怎么想离开这个家,也不可能不顾及娘的心情。所以,你希望娘继续活着,糊涂地活着,在你的控制之中活着。但是,娘去世了,你担心了你害怕了,你害怕分家的时候,你挪用府里钱财的事情被我们知晓。我原以为,你的哭泣,是因为你还有一点良心,一点孝义。现在才知道,你哭的是你自己,你伤心的是你自己啊……姜伯泽,你该死!”
三爷一句比一句尖刻,一句比一句锋利,像刀子一般。大爷的脸色越来越惨白,不断后退,嘴里喃喃道:“你胡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大奶奶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脸色,眸子里显出惊惧的光芒。大奶奶扶着大爷,跟着摆手,不停地否认。
然而,在三爷如此直接的话语拷问之下,他们的神情再也掩饰不了自己的内心。事实,只怕就如三爷猜测的一样。
二爷看到大爷与大奶奶无力的否认,忍不住大吼:“是这样的?事实就是这样的?是你们害死了娘?你们怎么会这么残忍?你们害了我一辈子,让我躺在床上过了二十多年,没有关系。你害
长白重病,我与娘都知晓。可是娘心疼你,苦苦求我。我怎忍心自己娘亲祈求自己?我便也将愤懑藏在了心里。你们陷害七巧,我也忍了。可是,你们怎么可以害了娘?娘辛辛苦苦一辈子,为了咱们兄弟,耗费了心力,你怎么忍心做出这种天打雷劈的事情?”
二爷攥紧拳头,额头上的青筋暴露。我害怕他承受不住,连忙轻缓地拍着他的背,唤道:“仲泽,仲泽……”
“二哥!”三爷悲愤地唤道,“这个人,怎么配做我们的大哥,怎么配活在这个世界上?”说罢,三爷扑过去,压在大爷身上,狠狠地一拳接着一拳。大奶奶惊呼着,用力拉着三爷,试图要拽开三爷。大爷反抗,大奶奶帮忙,三爷身上落了不少拳脚,二爷再也忍受不住,扑过去也打了起来。
这一次,我没有拦住他。
做人,总该有些底线。一些恶毒贪心的人,至少对自己的亲人还不错。大爷为了钱财,居然蓄意害死了自己的亲娘。这种人,死有余辜,被打一顿已经算是轻的了。至于大奶奶,不知道她到底是配合大爷,还是大爷配合她,这些坏事,总少不了她。
三奶奶一向胆怯,可是见自己的夫君如此痛苦,举起一个凳子,慢慢地挪了过去。
要用器具了吗?好在,大爷完全被压倒在地,身子都翻不了。如果没有人制住大奶奶,只怕大奶奶为了解救大爷,不定用上什么器具。我心中一狠,逼了过去,脚下一用力,将大奶奶绊倒,与三奶奶一同动起手来。
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打人!
然而,压抑太久的怒火,在手砸到软绵绵的**时,才稍稍有些发泄。虽然,大奶奶并没有在我这里讨了好去。可是,她一次次的陷害,依旧大大影响了我与二爷的生活。每日,都心惊胆战的,害怕长白与长乐出事,害怕一个不慎,被大房抓住什么由头,闹出大事来。这一次,就让我痛痛快快地发泄出来吧。
屋子里乒乒砰砰的,下人早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围在了门外。
上次打架的事情,下人已经知晓。这一次,知道也是那么回事。虽然,不好劝阻,可是看笑话,是大多人的劣根。门外,人头黑压压的。三爷与二爷的控诉,也传进了下人的耳里。屋外,大家忍不住议论起来。
“天哪,大爷居然做了这么多坏事!”
“想不到,实在想不到!”
“长白少爷的病,是他们害的?真是残忍,小孩子都不放过。”
“连自己的亲娘都敢害,还不敢害一个小孩子吗?”
“这样说来,榴喜姑娘也是他们害死的?”
“哼,除了榴喜,韶怡姨奶奶只怕也不是伤心致死。”
“天哪,太恐怖了!”
……
下人的议论愈演愈烈。大爷与大奶奶完全被制服,只能被动地挨打。他们惊惧地喊着:“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做,没有做。云泽,快,拉开你二哥与三哥。外面的人,快点进来。反了,反了,我现在才是一家之主!”
没有人听他们的。云泽吓得在一旁捂耳大哭,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下人没有谁听话,依旧围在门外。这种形势下,谁还敢再偏帮大房?
《金锁记男女主》第12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