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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带微笑的转向宋悯贤:“不过,我倒是一直听说当今太子,是个心胸宽广,既有容人之量的人。却不知,我能不能向太子谏言几句。”
宋悯贤一愣,点了点头:“凤儿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
叶青璃对着宋悯颂的挑衅,丝毫也不动气也不抾场的态度,他看在眼中极是满意,眼见着她是想。
叶青璃笑了笑:“我希望太子,不要光顾着国却忘了家,身为长子,兄弟们的为人处世,也该教这些。免得叫有些人,身份尊贵却言语粗俗,自己低贱了身份。再或者,越权越举,说些不该说的话,做些不该做的事,平白让文武大臣笑话了去,再传到街头巷尾,没了皇家的威严。”
叶青璃虽然是对宋悯贤说着这话,眼睛却毫不掩饰的落在宋闽颂身上。
他们的梁子,在彼此定了身份的时候就已经结的深了。派去杀她的杀手都是一波走了一波又来,那么就算是撕破了脸,又有什么妨碍。
宋闽颂是死也没有想到宋悯贤带回这样一个民间的女子,竟然是如此的牙尖嘴利。不但牙尖嘴利,而且还有胆子在金銮殿上,在皇帝面前,和自己争锋相对。骂得如此虽然含蓄,却是赤裸裸。
宋悯贤除了觉得痛快,便是觉得好笑。他毕竟是太子身份,要保持自己的威严,面对这个近似无赖的弟弟,很多时候并不能为所欲为的说出自己压抑的想法,而他的身边,有没有一个身份足以对他畅所欲言的人。
宋悯贤虽然没有笑出声来,可是抿着的嘴却显得他的心情极是愉悦,还不曾见过一向嚣张的宋闵颂有些恼羞成怒,这感觉,很是解气。
宋闵颂有些恼怒的喝道:“林凤,你当真以为自己还在民间,站在街口,口无遮拦,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就算有太子撑腰,金銮殿上,也不由得你胡言乱语。”
叶青璃不温不怒:“二皇子此言差矣,我的话,虽然直爽不好听了些,却句句实在,怎么就是胡言乱语了。我好歹也是皇上承认了的宫主,你左一个野种,右一句货色,这不是粗俗不堪是什么。而认不认我这个公主,如今有皇帝定夺,有太子鉴准,你不过一个皇子,父命皇命,听了也就是了,哪里来的那么多闲话,知道的说你看不起我,不知道的,却不知道会不会说二皇子这是刻意抗命,有心相反?”
叶青璃这最后一句话,也不知是抱了什么心态,说的当真是铿锵有力,落地有声,说的宋悯贤,都吓了一跳。
谁也没想到叶青璃会这么直白的,似乎有些不知轻重的将这话说出来,邵华的脚步甚至微微往前挪了挪,这殿上的气氛一刹那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宋玄的眼神,刹那间变得犀利起来。当年的那句语言,突然一字字的从他眼里闪过。
凤临异世,女主天下。
这个在民间生活了十八个年头的女子,初次踏上这个庄严的宝殿,在这世上最无上崇高的权势面前,竟然不是屈服不是害怕,而是质问,是没有半点妥协。
就算有太子做后盾,也极少有人,能有这个底气。
想着第一次见到珍妃的时候,是在微服私访中,路径的一处苗寨。那个打扮的有些妖娆,却带着冷漠气息的女子高高在上的站在一处山石上,带着迫人的气势看着他,那一刻,他的心里,从没有那样的震动。
有刺的花,更动人心弦。
虽然在日后的相处中,动了心的珍妃渐渐的柔软下来,可是那一刻的气势,却永远地烙在了宋玄的心中,一直到她临死前,又渐渐冷漠而淡然的眼神。
宋玄心中突然一痛,有些喘不过去,伸手按住了胸口,却不能缓解那铺天盖地袭来的窒息感,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站在宋玄身边最近的太监一看,火速的窜上去扶住他,尖叫道:“会传太医,皇上又昏过去了。”
又昏过去了?邵华微微皱了皱眉,这个皇帝的身体,看来已经十分的糟糕。虽然硬撑着上朝理事,可是却实在是撑不了多少日子了。
面对宋玄的昏迷,宋悯贤和宋闽颂却没有那么慌张,看来对这情形已是比较习惯了。
宋闽颂看了眼林凤,道:“皇兄,若是将父皇气出个什么好歹来,你这个太子,不知道心里可安。”
宋悯贤淡淡道:“二弟,父皇已经准了凤儿的身份,也封了长公主,那么她便是实实在在的洛国公主,虽然少了个仪式,却不能改变身份。若是父皇认了,而你不认,那你这行为,也确实不妥,昏迷过去吧。”
虽然未必如叶青璃所说,这就代表反了,不过在这皇权至上的年代里,枉顾皇帝的旨意,那就是图谋不轨,那就是欺君罔上,是是死罪。
太医匆匆上殿,两人也不再多说,宋悯贤让百官退朝,和太医一起将宋玄送进寝宫。
虽然并没有什么感情,可毕竟还是亲生父亲,再是怎么样,该做的还是要做。就算宋悯贤和宋闽颂势成水火,各聚势力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是弑君不孝的罪名,却是谁也不想担的。
邵华冷眼看着太医为宋玄诊治开方,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什么表示。
就算是觉得几味药并不妥当,邵华一来知道现在的形势,轮不到自己说话。而来想这宋玄曾经对叶青璃赶尽杀绝,也不愿意对他施半点援手。
宋玄似是一会儿就清醒过来,太监出来,传了宋悯贤单独进去说话。
宋悯贤站起身,稍微有些迟疑,却在叶青璃放心的眼神中,点了点头,走进内殿。
《相夫教子的相字是什么意思》第28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