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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变了。
那个小男孩不一定会拒绝慕羽的安慰,然而伏地魔不能容忍任何形式的怜悯和同情。
奥利维亚丢掉了那个温润如玉的少年,她会不会也丢掉了在孤儿院看见的那个男孩?如同奥利维亚一样,只看见了一个虚无的影子。
她很快意识到这完全是自作多情。执意分辨这些才最是无聊愚蠢。
“羽,说下去。”他红色的眼眸紧紧盯着她,他知道慕羽的话并没有说完。
她咬住了嘴唇,只能生硬地转移话题:““你一直想要那个职位。或许邓布利多当时认为你来霍格沃茨另有所图,但你是真心想要那个职位。藏东西只是你的一个目的。”
慕羽总能把握他真正的渴望,他应该对此惊喜,但他却第一次有了诡异的感觉。她有什么没能说出口,也不会再说了,就像那晚在破釜酒吧他始终问不出,也不会有答案的问题。他从没像现在这样在内心叫嚣着渴求慕羽说出未竟的话,给出那个答案。
“汤姆,疯子,教我吧。”从汤姆到疯子她的语调一次比一次柔和,“你将魔法推进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而我如今掌握的还远远不够,单靠自己学习太慢了。我也可以为你带来很多东西。”慕羽没说教他,她知道他不会容忍别人对他说这个词,“东方的阵法,符篆,法诀…。你需要的只是对未知领域不断地探索。魔法有太多未知,就连邓布利多也有许多领域没有涉足过。”
他红色的眼眸逐渐狂热。
“这间屋子恐怕不止是一个藏东西的地方。”原本布满灰尘的房间在逐渐扭曲,渐渐地形成了一座庭院。一汪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清泉从庭院中流过,火红的彼岸花盛开在两侧。
这是明源山上的那个小院落,也是慕羽记忆中足以烧灼他灵魂的部分。
这个地方和邓布利多的法宝紧密关联,那肮脏,卑微,无用的爱。
但他并不想回避这里,他不想回避慕羽灵魂中任何一部分。也只有这么一次了,明年当他重新拥有身体,重新招揽旧部,掌控挪威,卑微肮脏无用的爱也好,让人享受沉沦的罪恶也罢,都将化为他手中一粒尘埃。
如同他手下无数条消失的生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当整个小庭院彻底形成,慕羽才说出最后一句:“我们一起去探索一个个未知的领域,将截然不同的魔法融合为最强大的力量,用这样的力量,为别人编织理想。”
真是讽刺,不管是爷爷还是邓布利多一直盼望东西方能消除在漫长岁月中积累的偏见共同交流,恐怕万万想不到最先迈出这一步的竟是他们。
“普通的黑魔法用不着我来教你,”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能保持理智,看出她不太单纯的目的,“告诉我,羽,你最想学什么?”
慕羽仰头看他,没有任何躲避心虚:“厉火。我要在这学年结束前熟练掌握足以伤害灵魂的厉火,”那双红眸里翻涌的情感让她笑出声,“疯子,你知道我想对付谁。”
四周一片寂静,纳吉尼都不敢在这时有任何动静。少女清脆的笑声只能让整个房间染上更多凄惶。
“这是我们的小秘密。“汤姆里德尔抚弄着开得最艳的彼岸花,彼岸花是那么脆弱,脆弱到他如今残破的灵魂也能将其轻易折下。
曾经执念所在的时空,当他向慕羽展示从各处搜刮而来的“战利品”时,她是否也在心里这样想着。
共属于他们的小秘密。
只有一个人能和他分享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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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预言
如果时光能倒流慕羽是绝对不会选择占卜课的。她从小便对卜卦之流没有丝毫兴趣,就如她曾经在禁林中对马人所说,困于卦象才是真正的愚蠢。
当时她不过只想选择一节好糊弄的课而已,毕竟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她该和达芙妮一起选择保护神奇生物的,至少还能呼吸到新鲜的户外空气,而不是坐在眼前这个狭小闷热散发着恶心香味的阁楼里。
再加上刚一进来便看见西奥多诺特有些躲闪的神情,她的心情就更糟糕了。她不在乎西奥多诺特的看法,只是他的表现无端让人想起老诺特的无脑,实在让人头疼。
她不耐烦地听着特里劳尼教授在一开始就扔下的几个玄乎的预言,不管是纳威的奶奶还是二月份的流感在她看来都荒谬至极。至于复活节后永远有一个人要离开,这完全是概率问题。什么叫离开?又从哪里离开?从现在到复活节可以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只要其中任何一件符合离开标准,那么她的预言不都中了?
她在这挑着刺,坐在她旁边的赫敏看上去同她想法不谋而合,非常嫌弃地翻阅着手里那本拨开迷雾看未来。
她们需要从架子上拿一个茶杯,再将其斟满茶,喝到只剩茶叶后再将杯子交换给对方解读。慕羽第一次和赫敏有了默契,她们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漫不经心。
她们慢悠悠地喝着滚烫的茶水,茶倒是好茶。
“说实在的解读任何卦象都需要天赋,再说所谓的预测也只是根据当下的环境对未来作出的推断。而环境随时都能改变。”慕羽喝完最后一口茶水,随意地晃了晃茶叶渣对着赫敏小声说道。
赫敏十分高兴终于有一个人的看法和她一模一样:“占卜课完全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看看她说的,不靠书本,靠什么天目,简直一派胡言。”
慕羽没有和她在天目这一点上面争执,她只是温和地笑笑将茶杯递给赫敏:“好歹做做样子。”
《虚空之光》第12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