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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一夜的思绪翩然,至子夜时分已人乏力疲,望着沉静月色不觉伏窗入眠。
朱棣甫一进屋,一眼就看见仪华坐在一方绣墩上,双臂伏在朱红窗台睡着了。
这一刻,朱棣望着窗台静那抹瘦弱的身影,有一种不易察觉的淡淡暖意瞬间涌遍全身,适才因见房中没灯而平添的失落也一扫而空,原来她是在等的。他走过去,俯身轻声唤了两下“阿姝”,奈何一贯浅眠的仪华,睡的这般香甜,让他唤不醒也不忍唤醒。
恐这样睡会着凉,朱棣打横抱起仪华,入怀的那一瞬间,只感满怀软卧温香,帖服在一层薄薄得丝质里衣外,可以感觉到里衣下的肌肤该是怎样的细白如凝脂,令人想一探衣下究竟。
朱棣往往是行为早一步意识,在他生出此念之前,他以解开了仪华腰间丝带。
模糊中,仪华是有感觉有人唤她,似乎是朱棣的声音,便也不挣扎着醒来,任由朱棣将她抱起放入床褥,继续睡眠。可甚至只是刚平仰躺下,还不及寻个舒服的睡姿,却感身上一凉,再也冷得睡不着。
临至满月,月华明亮而皎洁,跃窗而入的光华照亮一室之地。
仪华睁开惺忪的睡眼,即对上朱棣深邃的眼睛,那双眼已漫了一层情欲的颜色,幽亮的骇人,仿佛夜间行走的野兽一样,对垂涎的上佳猎物,自眼底倾泻出一种浓浓的喜悦。
在朱棣这样噬人的目光下,仪华只觉自己好似全身赤裸,在他的眼底根本无遮无掩。她本能的抱臂环胸,猛然意识到不对,怔怔的垂眸一看,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竟是全身上下未着寸缕?!
倒吸一口凉气,不及说一字半句,朱棣忽然翻伏在她身上,单手擒住她一双手腕置于头顶,用一种她从不曾听过的温柔语气沙哑的说:
“乖,别遮,让我好好看看你。”
第二百二十四章依恋(中)
倒吸一口凉气,不及说一字半句,朱棣忽然翻伏在她身上,单手擒住她一双手腕置于头顶,用一种她从不曾听过的温柔语气沙哑的说:“乖,别遮,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说话时,幽亮的目光就定定地看着她,那眼底只映着一个的她……
只有她一人而已……
莫名地,仪华心尖一软,忘了周围的一切,也是一瞬不眨的回望着朱棣,仿佛是在向对方证明——她的眼里也只有他!
仪华溢满柔情的目光,显然取悦了朱棣,他吃吃地笑了数声,忽然轻咬了一下她小巧圆润的耳垂,醇厚低沉的嗓音带着自得意满的笑意,说:“是想我了吧?”说完犹觉欢快,就在仪华耳畔兀自低声笑了起来,闲着的右手也顺势往上,握住了一团软腻温香所在。
入手温润而滑腻,朱棣满足的渭叹一声。
仪华却是大窘,刚要反驳朱棣误会了她意,不防胸前骤然一痛,旋即一股酥麻袭来,辩驳的话还未出口已凝在唇间,化为一声压抑不住的呻吟。
“阿姝。”一声呻吟入耳,朱棣眸中恢复了几许清明,带着仍然粗重的喘息声在她耳畔,断续的叹道:“你的声音真好,以后别再说什么绝情的话了,让我……”没再说下去,朱棣像是为了证明什么,又像是为了发泄什么,猛抬头朝她的唇重重吻了下去。
微微肿痛自唇间漫开,仪华却神思恍惚,眼前闪过了一连串影像。
那些影像,是她喝药时,朱棣沉默的身影;她冷漠以对,朱棣黯然离开的背影。
太多的片段不歇地在眼前浮现,而她的神思却仅一瞬的恍惚,已全放在了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回应着他。
在身体被进入的一刹那,许是因为一年多的不识风月,又许是他的兴奋与迫不及待,竟然有不下初次的疼痛之感,使一声压不下地痛吟从喉而出。
她猛咬住下唇,硬把这一声疼痛的呻吟咽下,抬起不如何时已解了束缚的双手,紧紧抱住他的颈项,舒展全身承受着他。
酥麻的快意渐渐窜起,在他越发粗重的喘息声中,她唇间慢慢溢出了欢愉了呻吟,一声一声……
而她心里亦然,也一声一声的唤,嚷着,诉说着。
朱棣,朱棣,我再也不会说冷情分别的话了。
我,只愿你我真能共此一生!
后半夜,月色更浓,月华越亮,一室银光熠熠闪烁。
后半夜,也起了风,院中桂花迎风一吹,浅黄的花瓣漫天而舞,浓郁的花香由风送来,弥漫一室,却掩不下红绡帐后那化不开的暖情春意。
仪华静静地依偎在朱棣的怀中,没有任何阻隔,她脸上柔嫩的肌肤,直接贴着他赤裸的胸膛,听着他的心扑通扑通的响动,一下又一下,沉稳而有节奏。可这样沉静的听着,也这样疲惫的身子,她却没有一点的睡意,只因他身上新多出的一条伤口。
腰腹上约一寸略长它处,一条尺口宽的结疤伤痕,不甚清晰地长在铜色肌肤上。
然,之于仪华眼里,却是再醒目不过。
她不由伸出手,指尖带着微微的颤抖,抚摸上这条新增的伤口。
刚触及伤口,猛地,手被一把擒住,继而头上传来朱棣含笑的声音,道“王妃如此热情,本王岂可辜负王妃一片心意。”说着忽然一手勾住她的腰,就要将她翻身压在身下。
“等一下!”仪华轻呼一声,双手抵在朱棣将压下的胸膛。
朱棣停住动作,紧皱眉头不耐道:“还等什么?”声音里却隐隐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异样。
当下仪华也没察觉,只是拾起散落床间的里衣覆上向胸前,坐起身,看向仍躺在枕上的朱棣,道:“王爷,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朱明画卷 西木子》第31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