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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张曦君看得这样的透彻,并将他为她做的一切记留在心里,齐萧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口中却是道:“圣旨里所说,无一样有出处,我也不算为你做什么,再则你这些年打理王府也还不错,这也是该得的。”
听到齐萧并没有承认的话语,张曦君心知她晋封的事果然是齐萧一手促使,同时心下也松了一口气,看来齐萧今日果真是心悦之极,不会再继续追逼先前的问题了。然这心一松,就感下颌传来一阵酥痒,再见齐萧眉宇间的松快,五年的夫妻生活让她瞬间会意,更不及思索间,她头骤然一偏,紧接着便是站起身来,一边去取放床尾案几上的醒酒汤,一边说道:“王爷辛苦一日,还是先喝醒酒汤早些歇——”一句歇息不及说出,只感手腕一紧又是一拉,她全然不妨的往后仰去,随即便有腰间一紧,后背直直的抵上一个宽厚而坚硬的胸膛,她也落入了一个酒气热气交加的怀抱。
一把拥过张曦君,久违的柔软温香在怀,因手指陡失那抹温腻触感而皱起的眉头一舒,齐萧低下头,任下颌在张曦君顺滑的发丝间轻轻摩挲,嗅着沐浴后发丝间的缕缕清香,黯哑道:“还没说方才为何不愿本王来,怎可就走?”说到这话语一顿,他突然低头,下脸颊抵上张曦君光洁的额头,一副似不察两人肌肤相亲,好似他只在看着她,而后尾音倏然轻扬的“嗯”了一声,让二人间的气氛也随着这“嗯”地一声,凭添了暧昧的气息。
感到齐萧带着酒味的灼热气息呼在额间,嚅嚅而动的薄唇也轻轻地贴上额间肌肤,一应动作皆是那样的轻柔与呵护,仿佛是他捧在手心里的珍宝一样。
然而,这样的温柔呵护,比起先前的咄咄逼人,却让张曦君双手忍不住深深紧攥。
就是这样!
齐萧就是这样对她,挥之则来,呼之即去!
高兴时把她捧在手心,虽称不上百般柔情蜜意,却也是温情脉脉,实难与平日的他联系一起;但不高兴时又置于一边,甚至冷酷以对,只怕与对其敌人相差无几。
而刚才他态度的接连转变,不就正好的印证了这一点,一切喜怒皆有他。
可笑直至五年后的今年,她才彻底的从这中醒悟。
感到怀中的身子僵硬,只当这是张曦君如以往一样经不住他施于的男女情事,再想起今日于众人面前正式承袭河间王府,并更名为晋王府的画面,身为男人最能被满足的两项在这当下一起达到,齐萧忍不住更进一步,薄唇细细的往下摩挲,呢喃耳语道:“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说话时,低垂的目光不经意的触及张曦君不经凌乱的衣襟,看着胸口处隐约间露出的那抹白皙,记忆深处那滑腻温润的触感开始复苏,又是蛰伏多年少时的愿望达成的一日,内心的澎湃终让他弃了欲安抚张曦君因受冷落而生的情绪,手顺着里衣衣襟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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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齿印(中)
张曦君正一边思绪纷杂一边握拳忍耐,也不知是在忍耐心中的不平,还是在为齐萧的亲昵忍耐,她只这样木然地被齐萧拥在怀中,却仅仅片刻而已,胸前蓦然一凉,她倏然清醒过来,就感一只熟悉而粗糙的大手擒住她最柔软的地方。
如过去无数次一样,手无丝毫偏差的握住那一方柔软,亦和记忆中的一般,温腻软绵得似一团绵密的凝脂,让他心中旖旎顿起,手也在触及的那一刻不由一动,与他截然不同的柔软触一瞬感溢满整个手心,齐萧不禁闷哼一声,掩去堪堪脱口而出的快意,只在心下满足的深深一叹。
“不要!”熟悉的情事,熟悉的动作,却再没有曾经的意乱情迷,只有被亵玩的深深难堪,思绪更无法控制的想到齐萧对谢氏、锦秋她们的冷酷无情,想到齐萧明知危仍将她留在统万城的种种,想到身边之人为此遭受的一切……一幕又一幕的画面就这样与她此刻任由齐萧汲取的画面相互交错着。终于,在齐萧用一次放纵肆意之时,张曦君就好似惊弓之鸟一般,骤然尖叫一声,与此同时双手也对着齐萧的胸膛用力一推,仿佛这样就能推开一切,将她从那一幅幅刺激她每一根神经的画面中解脱出来。
齐萧今日多年夙愿达成,加之贪杯微醉,意志力自是不如平常,当处温柔乡时不禁一时陷了进去,却就在这兴致渐浓的时候,冷不防张曦君陡然拒绝,他一个措手不及之下,竟让张曦君一把狠狠推开,待下一瞬反应过来,手已下意识的向前抓去。张曦君却对他唯恐避之不及的往床下仓皇逃去,仅余一抹里衣云袖攥入手中。
裸足刚及地面,便感身后衣袖被猛地一下拉住,张曦君顿时只升起逃离的念头,全然忘了身后的齐萧是晋王,而她是他侧室贞淑夫人,就不假思索地向外跑去。
不过方抓住衣袖,就感张曦君避他的动作更为强烈,齐萧心下仅剩的一丝旖旎随之消失,他眉头当下一皱。手也就着那一方衣袖用力一拉,厉声喝道:“站住!”
只在这喝斥落下之时,嗤啦一下裂帛之声。在这无人的内室清晰响起。
听到这一声响,张曦君似突然从激烈的情绪中回神,她怔怔的回头,吃惊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目中神色复杂难辨。分不清是惊诧齐萧这出人意料之举,还是震惊她先前的所作所为。
坐在床沿上的齐萧亦是微微一愣,他也没料到会扯碎张曦君的衣衫,更没料到张曦君为何突然这样,又一想原本意气风发的一夜被张曦君一而再破坏,并再三受到张曦君防备以待。他饶是再心绪沉着,此刻也不由面色一沉,道:“你这是在做什——”最后一个字不及说出。齐萧的瞳孔遽然一紧,死死的盯着张曦君裸露一边的左肩——只见那扯掉一半的云袖滑至半臂,裸出一道白皙而光洁的裸肩,在内室煌煌的灯火下显得那样透白莹亮,宛若细瓷一般皎洁无暇。将那一口齿印映衬的愈加清楚明了。
《功名路(科举)晋江》第134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