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雨小说欢迎您!
蓝雨小说 > 其他类型 > 功名路(科举)晋江 > 第142章

蓝雨小说www.lanyuting.com

>

英秀心细,最擅察言观色,她虽未察齐萧的心绪转变,却一听这话,就知是慢不得,又加之担心张曦君身体不适,当下一个福身就领话到了一杯温水,双手高捧茶盘,跪到了床榻旁。

“别说话,先喝水。”头也不回的顺手端起水杯,齐萧一手揽着张曦君不赢一握的纤腰,任她靠在自己的怀中,将手中温水递了过去。

张曦君那一句意外齐萧到来的话刚出口,她便已意识到话中不妥,但也不欲去做补救,也毫不意外地感到齐萧放在她腰间的手猛然一紧,四目相对的眸光中有不掩饰的不快,然而却不想不过刹那之间,齐萧已为她敛下各种情绪,又亲手递了水倒跟前。

如此接连的意外发生,张曦君一时也摸不清状况的愣一愣,待又见齐萧将温水体贴的递至唇下,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她犹豫片刻,只有就着齐萧的手低头欲轻抿一口。然而,双唇刚触及杯口,一股恶心泛起,她忙推开齐萧,便抚着床栏一阵干呕。

手被推开,水溅一身,张曦君更是干呕的愈发厉害,本有几分不快的齐萧当下面上一黑,发作道:“怎么回事!?那不成连喝水都要犯孕吐!?”

孕吐……?

张曦君干呕的动作一滞,不可置信的怔愣当场。

御医却听得冷汗涔涔,一直跪地的身子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才无力回道:“回王爷,夫人对水反胃,也是孕吐的一种。”许是自知此话一说,必遭齐萧怒对,如此话刚一说完,他这边要叩首请罪,却见一直低头干呕的张曦君,忽然抬头,愣愣地看着自己道:“孕吐?你是说我怀孕了……!?”

见张曦君如此,御医脑中灵光一闪,当即重重磕头下去,大声道:“恭喜夫人,夫人已有两个多月的身子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许诺

怀孕了?

她竟怀孕了!?

而且还有一个多月的身子!

张曦君一下子懵了,她怎么可能怀孕呢?

在她心里,一直认为自己是不能生的,毕竟这么多年的事实摆着,还有还魂这不可思议的事……

难道是许嬷嬷这些年为她寻医看药的缘故?

可若真如此有效,许嬷嬷又岂会为此愁了这么多年?

齐萧见张曦君整个人愣住,一会儿摇摇头,一会儿又点头,什么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全然不见近些年因主中馈的端庄厉害,茫然间倒隐隐生出几分自然娇憨之态,不由想起当年那个初嫁自己的小丫头,十三四的年纪,人又生得娇小,与自己相处时总是止不住的害怕,即使后来自在些了也不过是更懂遮掩。那时,他根本没想过她会伴他这么多年了,成为真正意义上属于他的女人,毕竟当年的她又小又怯,外貌几乎还像个孩子,若不是为了培植她父兄根本就不会娶她,后面对她多有维护,也不过是觉得为利用一个无辜的小姑娘行事难过心里那关。

可是谁能想到,当年那个让自己不在意的小女孩,不仅成为了他府中的女主人,更将是他孩子的母亲。

想到这里,齐萧只觉胸口似被什么东西重重一撞,忽然就柔软了一下。

于是,面对张曦君的不可置信,甚至不敢相信怀孕之态,他不由露出一抹笑意,道:“你是有身子了,不过才一个多月。”说着不禁将张曦君的手一握,语气里也凭添了几分温和,“听说妇人怀孕头三个月极不易,你得仔细些身子才是。”

手被牢牢地握住。将张曦君从震惊中唤醒,她随之闻声看去,一下望进齐萧看她的眼睛,那眼里的欣喜是那样明显,连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快意,张曦君不由一怔,旋即她却像被那喜意刺痛了眼睛,泪水簌簌地落了下来,她却一点儿感觉也没,脑海里只反复回荡着一句话——她怀孕了。她真的怀孕了……

不想刚见张曦君眼里有了神采,她就对着自己怔怔流泪,齐萧面上一僵。继而便见张曦君脸上有他熟悉的激动,当下心里一松,又一想到他初闻喜讯时何尝不是这样?

如此心下一感怀,齐萧自是将张曦君往怀里一拥,轻抚背脊。道:“傻丫头,你又是拜佛又是寻医,不就是为了有孩子么?这会有了,怎么反哭起来了。幸亏屋子里没外人,不然见到你这样,可是会让人觉得没当家主母的威严。”

一屋众人听齐萧这样说。赶紧从齐萧竟有如此温柔一面的诧异中回神,纷纷低眉敛目的侍立着,心下却犹在吃惊这一派言行。

而张曦君被齐萧这样拥入怀中。脸上的湿意从他胸膛上一分分浸回,意也随之一点点的回省过来,不知为何要落的眼泪也受。然,感受到齐萧这温柔又宠溺的言行,她却依然生出一分抗拒感。更无一屋众人的惊疑连连,但到底还是任由齐萧将她拥着。然后闭上眼睛,手轻轻覆上依旧平坦的小腹。

原来她并不是她想象中的不在乎,她心底深处竟也是期待着一个孩子。试想若不是如此,自己当初怎么一再接受许嬷嬷的安排,愿意寻医看药甚至求神拜佛,这里岂会只有不忍拂了许嬷嬷的意?

张曦君想到她方才第一次意识到她怀孕了,意识到她腹中正有一个和她血脉相连的小生命,难怪她会不知不觉间激动地了哭了。

她不知道其他妇人有孕时如何,她只知道自己充满了一种踏实感,一种难以言喻的归属感,一种她求之不得的安心,而这是在她今生的二十四年生命中,即使是在张家也不曾拥有过的。此外,她甚至然觉得不再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了,只因有它,一个还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一个脆弱到尚感觉不到存在的胚胎。

《功名路(科举)晋江》第14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