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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继宗殷勤地帮着李畅采花,提供原材料让李畅加工成花环,戴在手腕,戴在项间,戴在头上,也像个纯美的花仙子。李畅久居庭院深深的王府,一向是“月桥花榭,琐窗朱户,只有春知处”。现在窄袖轻罗衫,跟着他们在大自然的原野里走,只觉得如风筝儿飞上了天空一般轻灵舒展。尤其这星星点点的淡紫小花,虽然比不上国色天香的牡丹,比不上仙姿玉质的海棠,却别有一番鲜活灵秀。做成花环戴在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清香。那不是花香,而是一种清新的田园气息,可以让人心神怡然。她唇角的笑意始终不褪。
姚继宗看着她的笑容,只觉春花再美都比不上她。突然逸兴来了,对她道:“李畅,唱首歌给你听要不要?”自然而然地,他唤起她的名字来。
李畅笑靥如花地看向他,“好哇。”
姚继宗于是歌喉一展,清朗的歌声,散入春风满原野:
风儿轻轻杨柳儿要发芽,我独自呀一人去寻春的花,谁能知道情义是什么的价,情投意合就是情义的价。
春风它呀吹呀吹开了花,我把那个花儿呀采呀采,采得花儿送给呀心上的她,不知她呀能不能戴上它。
第37节:有缘千年来相会2(37)
我的那个她呀爱不爱花?爱花的人儿呀快去戴上它,你说你同我一样都爱花呀,和我一起手牵手儿去把花儿采。
夕阳下的云儿呀映红了她,照在你身上你像朵花,采来采去采到了你脚下,采到一朵美丽的花呀。
一曲悠扬动听的《采花郎》,应情应景地唱响在这遍地花开的原野。正缠缠绵绵吻在一起的阮若弱和李略被歌声惊动了,侧耳一听,阮若弱笑了。“我才知道,这个家伙居然这么会唱歌。他以前肯定是个K歌王,够得上专业水准了。”
“什么是K歌王?”李略不明白。
“就是很会唱歌的人。”阮若弱解释道。
又静静听着,听到最后一句时,李略忍不住拥紧阮若弱,在她耳边现学现唱道:“采到一朵美丽的花呀。”阮若弱笑得灿若春花。
“这歌真是好听,你上次唱的那个歌也好听,是哪里的小调?我以前竟没听过。”李畅一曲听罢,忍不住赞道。
“你当然没听过了,这是……”姚继宗差一点没管住自己的舌头,幸好话到嘴边还是改了。“这是西域的歌。”什么都往西域那边扯,反正西域不会抗议。
“西域的诗,西域的歌,你很懂西域的东西呀!”李畅看向姚继宗的眼睛满是钦佩,纯情少女就是好骗,说什么她都信。
“你要是喜欢,我还有西域的新鲜玩意儿可以介绍给你。”
“是什么?”李畅好奇之极。
“等着我。”姚继宗飞一样跑向马车,拿出他带的一个大包裹再跑回来。三下两下拆开,冲着远处的那一对唤道:“阮若弱,李略,过来玩过来玩。”
两人奔过来,姚继宗把手里的东西向阮若弱面前一晃,不无得意地道:“瞧瞧这玩意,你有没有兴趣?”
阮若弱看呆了,接过来半响后笑道:“你这个家伙,怎么想到的?居然整出一付羽毛球拍来了。”十分简单的一对拍子,仅仅具备球拍的形。一个椭圆的铁环配了一个木把手,环上呈网状缠满了透明的线。
阮若弱内行地试了试网面,“这线是织鱼网的线吧?不错,让你崩得紧又有弹性。你受累了啊!”
“何止一付呀,”姚继宗又摸出一付来,“你教李略,我教李畅。他们学会后,我们来个男女混合双打。”
“好主意,不过,羽毛球呢?”阮若弱难为无球之拍。
姚继宗在包裹里掏啊掏,掏出两只轻巧的羽毛毽子来了。“球实在做不出来,我试了试,用这个可以当替代物。你将就一下吧。”
阮若弱笑得花枝乱颤,“好好好,我将就,我们各自为师,带出两个弟子来。再对仗一场。”
于是兵分两路,这一端姚继宗给李畅讲解开了来自“西域”的羽毛球要如何打,那一端阮若弱则可以对李略直言不讳。
第38节:有缘千年来相会2(38)
“羽毛球的玩法相当简单,只要尽量把球击向空中,不要过早地掉落在地上就是胜利。在我们那个时代,这是一项相当风行的健身运动。入门快,拿起拍子三下两下就会了。限制少,只要不刮风下雨,有块空旷的场地就能开练。运动量适中,哪个年龄段的都能玩一玩。这项运动刚柔并济,可以大力的扣杀,可以轻盈的点杀,也可以柔和的拨球,看你想怎么打了。”
李略有着多年的武功基础,身手灵活矫健,很快就学得似模似样。阮若弱忍不住笑道:“李略,这样下去你青出于蓝指日可待。”
那头姚继宗教李畅却教得很不顺利,她是典型的唐代贵族少女,养在深闺,娇柔无力。跟着出来在田野间走一走,采采花什么的还可以。让她跳着跑着来来回回地接球拍球,真是难为她了。没打上几个回合,就香汗淋漓娇喘吁吁。“我打不动了,好累。”
姚继宗正打得上瘾,没了对手。于是安顿李畅在一旁坐下休息,他跑去把李略轰下场,和阮若弱大战起来。他们都是个中高手,一开战就是快节奏的攻守。双方对击过程中,只看到球飞来飞去。而且飞势千变万化,时快时慢、时轻时重、时高时低、时远时近、时狠时巧,时而如蛟龙出海般跃起击球,时而如猛虎下山般一记扣杀。不要说他们俩人在运动本身中体会到丰富的乐趣,就连旁观的李略都看得一迭声的叫好。
《纯情有没有》第2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