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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不上了,我才不上那个破班呐,一天到晚都得守着死身子,还得让人家管着,可到是的,有能耐,就做买卖去,干点什么,都比上班来钱快,挣的也多!可到是的,”
“这个二冤家啊,就这个命喽!”无奈之下,naai又信奉起迷信来:
“人啊,都是命,老大,命就好,念上了大书,当上了工程师,一切都由官家管着!按说,二冤家书念得也不错,可是,没钱供啊,中学还没念完,只好到钢铁厂上班,工作还不错,是个电工。那年,官家下来征兵,嗨,好人家的孩子,谁愿意送去当兵啊,看看谁也不愿意去,官家就规定:两丁抽一。官家到了咱这,动员我送儿子当兵,说:大嫂啊,两丁抽一,你有四个儿子,咋地也得送出来一个啊,那时,你哥念大书,官家有规定,念大书的可以不当兵,老二上班,老三、老疙瘩都太小,根本不够年龄,你说,让谁去吧,只有老二去了,当时,官家说得好好的,当几年兵,回来后,还可以回到钢铁厂上班。……”
“哼,”一提到官家,二叔登时气不打一处而来:
“妈哟,就别提什么官家了,官家咋喽,你以为,官家说话就算数啊,我当了几年兵,吃不好,睡不香,又得了胃病,好不容易盼到了复员,可了,真像妈妈说的那样,人,就是命,那一年,也只有那一年,不知是哪位高官下了道命令,所有复员的军人,都转为农业户口,回乡务农,唉,我他妈的可真倒霉啊,当了几年兵,到头来,把个好端端的工作给当没了。我不服,就去找政府讲理,他们说:想上班,可以啊,不过,得去水城,那里缺少技术工人!如果想回到工厂上班,就去水城!”
“二冤家,水城也可以啊,你自己不干,偷跑回来,这,”naai念叨着:“这也怪不得官家,官家也给你工作的机会了!”
“妈哟,”二叔嚷嚷道:“那是什么鬼地方,妈哟,你没去过,你是不知道哇,反正,我死也不在那工作!”
“张xx,”二叔与naai正唠唠叨叨着,突然,寒冷的窗外,传来旧三婶那声嘶力竭的叫嚷声:“张xx,我cao你们老张家八辈祖宗,张xx,你,给老娘滚出来!”
“他妈的,”三叔呼地站起身来:“这个臭骚,又来闹腾我啦,今天,我他妈的,非得揍死她不可!”
“嗨,这个生大疔的,”naai企图拽住怒不可遏的三叔,三叔手臂一甩,挣脱开naai,凶神恶煞地冲出屋子,naai无奈地唉了口气:“生大疔的,你不嫌害臊,我还怕丢脸呐!”
“三嫂,”二姑和二姑父早已在三叔之前,跑出屋子,拉着气势汹汹的三婶,劝阻道:“三嫂,回家去吧,你这么又喊又骂的,有什么用啊!”
“臭骚,”三婶拼命地挣脱着,恶言恶语地谩骂着:“臭卖的养汉老婆,有种的,你出来,老娘跟你拼了!”
“啪,”三叔冲到三婶面前,啪地抽了她一计响亮的大耳光:“滚,滚,再闹,我废了你!”
“唔,”三婶捂着被抽红的脸,无比委屈地呜咽着:“唔,不要脸的东西,她的香,她的嫩,是不是,你们他妈的是裤裆里的吧叭,连上了,分不开了,”突然,三婶放开手掌,又不顾一切地咒骂起来:“养汉老婆,臭卖的,你他妈的不就是得意我家老爷们那个玩意么,我家老爷们把你cao舒服了,是不是,你的小骚早就让我家老爷们给cao豁了!唔,唔,你个遭天杀的养汉老婆,不要脸的,臭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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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众人苦苦相劝,旧三婶却丝毫也没有安静下来的念头,在姑姑和婶婶们的拽扯、推搡之中,旧三婶丝毫也不顾及自己fu女主任的地位,只见她沙哑着嗓子、满嘴吐着令人作呕的唾沫星,滔滔不绝地谩骂着。平日里衿持有加,不苟言笑的旧三婶,今天,当她的切身利益受到侵害时,当她的丈夫无情地义地抛她而去时,彻底绝望的旧三婶一扫往日的温良,尤如河东吼狮般地作起来。只见她浑身剧烈地抽搐着,在姑姑、婶婶们的手臂中,跳大神般地抖动着。听到旧三婶的吼骂声,左邻右舍最最热衷于探听他人隐私,瞧别人好看的村民们,仿佛听到生产队长,也就是我的大表哥上工的号令,从四八方,兴致勃勃地循声而来,瞬息之间,便将二姑家新落成的宅居,围拢得连只偷食玉米的老鼠也休想逃脱出去。有些来晚的孩子们、小伙子们,挤不进黑压压的人群,情急之下,索xg嗖嗖嗖地攀上柳树枝头,热切地往院子里窥望着。面对着如海的人潮,旧三婶越骂越兴奋,我永远也不想像不到,旧三婶谩骂人、贬损人的语汇是如此的丰富,如此的多彩,直听得我吧嗒吧嗒地咋着舌头:哇,旧三婶咋这么会骂人啊,这些不堪入耳的脏话,她是从哪学来的啊?
“哼,他妈的,”三叔像头疯猪,被两个叔叔拼命地按压在乱纷纷的土炕上,嗷嗷嗷地吼叫着:“他妈的,这个臭骚,她是故意让我好看,你们滚开,别拦着我,我非杀了她不可,……”
“三叔,算了吧,”我将酒杯推到三叔面前:“来,跟大侄喝酒吧!”
“哼,”三叔抓过酒杯,咕噜一声,一饮而尽:“喝,喝,喝死拉倒!”
“唔哟,”我早已烂醉,依在新三婶的怀里,晃动着空空的酒杯,语无1un次起来:“啊,三叔轻薄儿,新婶美如玉,”
“哈,”新三婶愠怒地推了我一把,我顺势倒在她那肥墩墩的大腿上,冲着哭笑不得的三叔,继续信口开河:“但见新婶笑,哪闻旧婶骂!”
“去你妈的,”三叔又气又乐,即恼且怒:“混子小,你他妈的给我闭嘴,我扇死你!”
哇,突然,量的酒精在我的肚子里不安份地折腾起来,我本能地哆嗦一下,灼热的胃袋可怕地收缩着,我只觉得一阵难以忍受的窒息,嘴巴一张,哇,一股黄橙橙、粘乎乎、热滚滚的液体,不可遏制地从咽喉管里,汹涌地喷shè出来,哗啦啦地溅泄在新三婶丰满的身体上。
“哎呀,我的天啊,这小子,彻底喝醉了!”看到我这番狼狈相,新三婶并没有将我从她的身体上推开,而是亲切地抱住我很有可能继续火山喷的脑袋瓜,拽过一条手巾,爱怜地抹着我的嘴角,老姑抓过一块抹布,努力地擦拭着新三婶身上臭哄哄的呕吐物:“三嫂,这,这,……”
“没事,没事,”新三婶丝毫也不嫌抛:“没事,孩子喝醉了,快,舀瓢水来,给他漱漱嘴,我没关系,一会脱了,洗洗就好了!”
“唔,”我在新三婶温暖的怀抱里,又不可自制地抽搐起来,新三婶一边擦抹着我的嘴唇,一边低下头来,关切地询问道:“怎么,小力子,还不舒服,还想吐啊,来,”新三婶将我的脑袋按到炕沿处:“想吐,就接着吐,都吐出来,都好受多了,一会,三婶一起给你收拾!”
“唉,”二姑衣着凌乱,秀蓬松地走进屋来:“总算劝走了,这都成什么了,唱大戏了!”
《静静的辽河人物介绍》第 82 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