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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虽然年龄小,也没有太多的性别意识,不介意和南南一起比谁尿的远,但专门脱了裤子给他看,她本能地不愿意:“才不要。”
南南那个性子却显然是越不给他看他就越要看的拧劲儿,他一定要薄荷给他看,非看不可。“你爸爸是我爸爸的司机,你不给我看我就叫我爸爸开除他。你知道开除多可怕吗?我爸爸前几天要开除一个伯伯,他那么大的人了都吓得来我家哭。”
南南的威胁中充满小孩子的幼稚,但听在同样年龄的薄荷耳中,听到一个大人都能被吓哭,开除一定很可怕。一时也有些害怕了,却又不愿轻易服输。想了想:“那我给你看了,你也要给我看。”
大家互相看,她觉得这样比较公平。虽然从小就和男孩子一起玩,小男生的小鸡鸡她并不是没见过,但不看很输阵。南南也同意了这个公平交易。
继续猫在石椅后面,薄荷脱下裤子给南南看她是用什么尿尿的,他看得很不解,还伸手过来用手指抠了一下:“这就是你们女生尿尿的地方?”
他下手没轻没重的,那一抠让薄荷感觉很疼。她气到了,本来就是不得已才给他看的,而且事先只说看没说抠的,他居然抠得她生疼。于是他脱下裤子给她看时,她也毫不客气地伸手在他的小鸡鸡上抓了一把,以报他那一抠之仇。
她是故意的,所以抓得比较重。南南当即就被她抓得哇哇大哭,他的哭声嘹亮无比,很快惊动了宴会厅里的人……
薄荷那一抓,抓的是席家独生子的命根子。南南疼得小脸煞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席文谦夫妇的脸色当时就难看极了。薄家庆把女儿揪过来,在她屁股上重重地扇了几巴掌,扇得她也嚎啕大哭。小小的心里委屈极了:他也抠疼了她呀!为什么只打她一个?
这件事后没多久,席文谦就不再继续聘请薄家庆当司机了。父亲一失业,薄荷很快就知道了,因为他当小车司机时,经常可以开着车假公济私地来接她放学,没有车了就没有这个待遇了。她想一定是南南让他爸爸开除了她爸爸,她白白地给他看了一回,他居然说话不算数。
赖皮的小狗——六岁的薄荷当时是这样愤愤然地暗中骂着那个南南。
再长大几岁上初中后,薄荷开始谙晓人事。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六岁那年脱裤子给男生看还被男生摸意味着什么。不懂事的年龄中发生过的那一幕,让她深深感到羞耻。
第120节:青涩之恋(12)
羞耻之余是恐惧,因为对相关性知识的一知半解,让她误以为自己这样被异性摸过隐私部位就是已经失身了,不再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处子之身。这个误会的认知把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生吓坏了,很长一段时间她的心理上压着沉重包袱,终日惶惶不安。当年那个小男生南南被她暗中恨得咬牙切齿,骂得狗血淋头,不再是骂他“赖皮的小狗”了,而是“臭不要脸的小流氓”。小小年纪就那么坏,仗他爸爸的势欺负人,威胁她脱裤子给他看,还又看又摸,长大了一定是流氓犯。
薄荷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当年那个可恶的小男生南南,就是现在的席睿南。难怪他那么喜欢动手动脚,追源溯本上去根本是有“前科”的。想到九年前被他摸过自己最隐私的身体部位,九年后竟又被他动机不纯地搂了亲了还摸了她的胸,她又羞又气又恨,愤然之极地瞪了他一眼。
眼睛如果有杀伤力,她那道目光一定能在他身上戳出两个洞。
这一刻薄荷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把席睿南恨得咬牙切齿。他的所有好处全部一笔抹煞,他的所有坏处全部放大凸现,他成了她眼里全世界最可恶、最可耻、最可恨的人。她痛下决心,绝对不会再理睬席睿南了。
课间操时间到了,席睿南做了操回来,发现自己课桌抽屉里多了一样东西。是他送给薄荷暖手用的热水袋,显然她趁人不注意悄悄地还回来了。
她不要他送的东西了!席睿南拿着那个热水袋,心里一沉。他真的只是一时冲动,没想到会惹得她那么生气,他要如何跟她解释清楚?
放学后薄荷和安然一起走,可以察觉到席睿南骑着车不远不近地跟在她们身后。安然家就在学校附近,出了校门就要和她分路了。她左拐,而她右拐去马路一侧的公交车站台等公车。
放学时间,站台等车的学生很多,薄荷在人群中站定,席睿南迟疑地不好意思过去。很快公车来了,她马上上车,自始至终不看他一眼。
中午薄荷从家里出来时,一下楼就看见席睿南,他也没有骑车了,双手插在裤袋里站在楼下。蔫蔫的样子有点像他身后那株入冬后枝叶凋零没精打采的树。她心里恨恨一声:还做出这副样子来想骗取她的同情吗?她再也不会上他的当了。
视若无睹地走过去,她连眼角余光都不想瞥他一下。
“薄荷,”席睿南小心翼翼地跟在她后面说,“我知道昨天是我不好,我错了,对不起,你原谅我好吗?”
薄荷充耳不闻,只是自顾自地朝前走,只当身边根本就没这个人。
席睿南一向骄傲,性格特别好强,这是头一次对人低三下四地赔不是。因为知错,更因为在乎——他非常在乎薄荷,她是第一个让他心动的女生。他一边跟在她身后走,一边把昨晚想了一晚上的赔礼道歉的话对她说起来,是诚心诚意地在道歉和悔过,请求她的原谅。可是话还没说完,她就冷冰冰地打断他:“你别跟着我行不行?我讨厌你。”
《你的世界我来过这首歌》第6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