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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有暗探潜入,投书一封劝降满禄,启人的意思是,定远将军不必多想,启人已知满禄目前难处,早知他是被董裴陷害,并无害帝之心,京中谣言虽胜,但启人并未放在心上。当年宣德帝极其器重将军,他启兆满禄三人在先帝面前结盟示好,早知他必无反心,祸首只有董贼一人。目前将军虽为董贼所迫但是还望记惦前情,手刃贼人为帝报仇。

启人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安抚作风,满禄并不为意,启人可以不计前帝被刺,启人可以不算岳父被伤的瓜葛,可以不在意内宠被劫,难道暗刺他也不算?几次命悬一险些毙命,也可以放得开不计较?想学晋公重耳不成?他满禄不是勃提也没那忠君的志向,但是启人的能力确实超乎他想像,朝中大臣半数与瑞王有瓜葛,这不是难事,但是困城这么久,粮饷辎重,消耗极大启人阵营竟无一人反对王爷的作法,若是满禄带兵,他可不敢保证能这么久都无一人有怨言和左见,启人可怕之处已见一般,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被割了耳朵寒风萧萧中遣出京城的失宠王爷,帝风已成型,非董裴之辈所能比,亦非满禄现在能启及。所以,满禄的答复是愿意开城引兵入京,却迟迟没有回信,启人是让他明明白白的易帜,张张扬扬的表态站定立场。

满禄拧眉深思,那人呈上画轴,“笙女之前偷出来的”是启人的手笔,画中是一美人,云鬓高挽,身姿窈窕容颜艳丽,色泽初上,旁边提诗半首“天地无数有情事世间满眼无耐人”,显然是未完之作“噢,美人图,我说笙女怎么没把瑞王的心收住,原来如此。”满禄把画卷卷了起来,船已靠岸,满禄把画放到那人手上,“收进书房吧”刚一出舱就有人报,董裴已过府,满禄皱眉,领着一众人去了前厅。

四喜甫一下船就被人掺着进暖桥,弯着身子临进桥前瞥见不远处站着一个,抱着画卷偷偷打量他,那他步代故意放慢,并未急着随满禄同行,而是落下大大一段儿,四喜冲他微微一笑,“天冷,去书房我们同路,那个,我帮你拿着可好。”四喜话未完,手已伸了出来,那人知道他要看,皱眉,原想拒绝,但一想此人身份非同寻常,便犹豫了“又不是金贵的东西,还怕我吞了不成,嘻嘻。”。想他也就是好奇要看看,便将画卷放到四喜手上。

书房与后院根本不同路,四喜甫一进轿就战战兢兢的抖着手的开画卷,一急眼泪差点流出来,他刚才坐的位置看不到那幅画,只能隐约瞧见确实是个美人图,心中酸涩不已。董裴此来亦是安抚,假作不知消息从何而出的,并非逼迫满禄出兵,满禄淡定的言谈间让董裴吊着的心略微放了放,茶也不敢喝一杯,匆匆而来便匆匆而去。满禄虽然一路沉稳谈笑风声,但是他没漏看那画中人与四喜容颜七分相似,左眼下一个朱砂痣,没想到,时隔这么久,启人仍然惦念,看来四喜于他不仅仅是玩物那么简单。送远了董裴暗自打起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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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云雨过后,满禄抱着四喜,一边吸吮着他手指一边说“四喜,你虽最得宠,但并非长久之计,我待你非同一般,我叔叔娶了几房妾又一直没有男丁,想将你过继过去,可好?”四喜偏着头看向满禄,满禄搂紧四喜在怀里笑道“你还在我府上住,只是如此这般,你便有了名份。”“嘁~~我在乎这个?”四喜嗤笑了一声,坐起来伸手拿了个橙子后又窝到满禄怀里一点点的扒,满禄刚才要得过份,操得他手麻使不上劲儿,满禄见他没扒开,捧了他的手细细剥了皮一点点的喂他,四喜笑道“将军哪是为了我的名份啊,不过是为了你家宗祠而已,启人对我只是有那么点子旧情而已,诛不诛你九族与我是不是你弟弟无关。”满禄用指节敲了下四喜额头,“今日怎么这么多废话,”四喜的话说在他心坎上了,“就算我打的是如意算盘又怎样?你不依?”“有什么依不依的,你怎么说就怎么算喽”四喜懒洋洋的爬回床里,困得直打哈欠,满禄贴过来在他耳边厮磨“我早说过了,你生是我家人死是我家鬼吧。”压在四喜身上百般恩爱,见他实在困得要命,也就算了,寻思了一下,穿好衣服转到后院去找香兰。

挑了日子先了吉时,焚天敬地引四喜入籍,满禄亲自替四喜穿了礼服,四喜揶揄道“定远将军之弟的名头可够大的,过继一个阉人你也不怕辱没了祖宗。”满禄嘿嘿冷笑,“为了迎你入籍,今晚大排宴席,京中显贵皆至,你可体面得紧啊。”四喜打了个激灵不做理会。

晚宴过半,满禄亲自来接四喜,拿了件孔雀毛的大披风,从颈项之下全部罩在里面,四喜也是做妇人装扮,头戴彩饰,在分身的铭印满禄也亲手着了色,引入大堂时本已是杯盘狼籍,满禄把四喜领到身边抖开孔雀毛的外敞,里面身无寸缕只有腰间戴着黄金腰带,项下挂着黄金锁,对面的画师愣了愣开始按照预先吩咐的描画,席上席下早就乱成一片,下面已疯颠的诸人淫言浪语无数,满禄男宠歌妓夹在其中有被压着的有被搂着的,虽然各忙各的,但众人眼色皆看向上方,满禄在四喜耳边道“古有李小婉玉体横陈今有丁四喜轻解罗裳,你说我让他们一人摸你一把好不好?每人也收十两金子?”四喜笑向满禄,“不好,你不是要画我吗?”满禄呵呵大笑,把四喜搂在怀里一杯杯的喝酒,脱下四喜一只黄金靴,打开他的腿间,将橡牙筷子一根根的插了进去,“四喜我说过,我会让你后悔跟我说那些话。”四喜佯装不懂,窝在满禄怀里嘻笑着一杯杯的敬酒给他,满禄开怀畅饮来者不拒,不多时,就昏昏沉沉的趴在桌上要睡,四喜着人扶了满禄回去,自己亲掌烛火引路,走了一半后,自己又蜇了回来,站在画师面前,火烛一晃,画师往旁边避了避,生怕他爆到自己的眼睛,“哟,画得真好,”四喜冲画师嫣然而笑,那人失神间火烛已掉在画面上,四喜哼了一声,说,“太可惜了,我可不是故意的,枉您白费功夫了。”扭身走开,一路摇摇摆摆,恶心的满禄,人家画他也画,也不看自己整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呸。

遣退侍女,四喜推推满禄“将军,将军”满禄不动“将军,喝点醒酒汤吧,”只闻满禄雷鸣般的呼噜声,四喜解开满禄佩戴,帮他更衣,只是裤子褪到小腿处便不动了,四喜帮满禄盖上被子放下幔帐,直起身掌了火烛退出去,每过一处,皆用火烛点燃布围、幔帐、衣物、家具上的盖布,临走之前在室内涂抹的香油,也起了助燃的作用,走至室外,四喜长长的吐出口气“我也说过,要为启人讨回公道。”

回到小院里自己那间屋,四喜自然而然的窝到床上去睡觉,满禄的屋子与他们不在一院,听到走水了走水了的声音不断,四喜笑着入睡,满禄醉成那样,哼,不死也得脱层皮。

《天阉能立起来吗》第7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