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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二人之前有过很多耳鬓厮磨的经历,这依然是一次冒险,每次感受到纪由心的紧张颤抖,喻少闲都会强行压制易感期的躁动不安以及掠夺的本性耐心的安抚他,然而就是这样,某一个时刻来临的时候纪由心还是疼出了眼泪,喻少闲温柔地吻掉眼角的泪,一遍一遍地说:“不怕,再忍忍,不疼了。”
纪由心的指尖深深陷入肉里,喻少闲恍若未觉,一种从未有过的快感攫取着他的神经,即使是他也无法抵抗那种源自基因的战栗。
他咬破纪由心的腺体,迫不及待地彻底地宣布自己的所有,然而还是被纪由心瞬间苍白的脸击破了所有防线。
omega对于alpha的终身标记行为产生恐惧是本能,因为那意味着被绝对的,毫无退路的侵占,意味着他们的信息素彻底交融在一起,意味着完全的交付。
喻少闲感受到他的恐惧和颤抖,还是不可避免地心疼了:“要不然就到这里,等你真正准备好了我们再继续。”
疼得咬牙的纪由心深吸一口气,头抵着他的肩膀,嗓音是带着哭腔的沙哑:“不,标记我吧,喻少闲,我想要。”
喻少闲服从了他的愿望。
窗外是绵长的盛夏,骄阳炙烤着世间万物,而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却是风和水的一次次纠缠交融,仿佛永无尽头。
纪由心记不清标记持续了多久,只记得自己后面彻底陷入了昏厥,等到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房间里开着夜灯,他躺在喻少闲的怀里,而那人正垂眸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不知已经这样看了多久。
他长了长嘴,嗓子却是哑的,喻少闲见状起身给他倒水,温热的水顺着喉咙咽下,纪由心已经好了一点,他迷迷糊糊地问:“什么时候了?”
喻少闲看都没看一眼表,就回答说:“凌晨四点。”
纪由心睁大眼睛,哆哆嗦嗦问:“我睡了多久?”
“没多久。”喻少闲想了一下,“才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纪由心连震惊都忘了震惊,从下午到凌晨两点……易感期的alpha都是这么可怕的吗?还是只有S级的alpha是这样,亦或者,只有喻少闲是这样
喻少闲不知道他的腹诽,只是怕他的体力难以支撑,喂了纪由心喝水之后,又去冰箱里取了提前放好的汤,热好了之后一勺一勺的喂给他,纪由心靠着床头喝汤,心说这确实比他自己煲的好喝多了,周河嫌弃他也是有道理的。
然而喝完之后又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肚子,这个时候喝汤不会长胖吧,但没关系,毕竟他刚刚做了那么久的运动,应该可以抵消了。
注意到他的动作,喻少闲笑了一下,轻声说:“做了措施,不会怀孕的。”
纪由心的脸立刻红了,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喻少闲见他这样,越发起了逗着玩的心思,把碗筷收拾之后重新上了床,把人揽在怀里,下巴抵住他的额头:“怎么了,我说的是事实。”
自从出生以来,纪由心的脸皮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薄过,他见自己说是说不过来,干脆拿起喻少闲的手指,轻轻咬了一下,留下一个洁白的牙印。
像是被胡闹的家猫咬了一下,喻少闲并不在意,抬起手,见修长的手指上横亘着的那个牙印,像是某种特殊的标记,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竟然笑了一下,随即捏捏纪由心的脸:“怎么,刚刚标记完就学会咬人了,也想给我留个记号?”
纪由心“哼”了一声,抱着胳膊:“不行吗?”
“行。”
喻少闲凑近了亲他的耳朵:“我已经是你的了。”
听到这样的话,纪由心终于十分满足,然而满足之后却突然感到后背一凉,喻少闲的动作让他有了些不好的预感,爱惜生命的本能让他向后躲了一下,结结巴巴地问:“喻,喻少闲,不,不了吧……”
见对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纪由心告饶:“我不不不不行的……吧。”
喻少闲笑了一下,和他四目相对,无比认真:“你行的,我咨询过医生,你是S级的omega,可以经受得住。”
天啊!
纪由心欲哭无泪,他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进来之前医生和护士问他有没有体检让他填表格还检测他的信息素了,稍微体质差一点,真的可以进楼下病房了吧!
他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纪由心迷迷糊糊地去摸手机,却感到自己手上什么东西和床头的柜子磕了一下,他睁开眼,拉开一角的窗帘透过的阳光下,银色的金属闪闪发光,那是一枚戒指。
这枚戒指的造型十分简单,只是一个圆环,比他戴过的任何一件珠宝都要简单,他抬起手,让那枚戒指在阳光下转了很久,突然笑出了声。
这时喻少闲取了餐食从外面进来,见他的样子不由问道:“笑什么呢?”
明明知道这枚戒指的主人是谁,纪由心还是像做贼一样地把手一缩,生怕有人把它抢走似的:“没笑什么。”
喻少闲也没有戳破他,只是放下床上方便进食的木质桌板,将餐点摆好,短短一天时间,躺在床上的就换了个人,纪由心不由得生出无限感慨。
鉴于他们两个的状况,医院准备的餐点都很简单,易感期的omega和alpha最好只进食流质食品配合营养液,纪由心被折腾了一晚上,早就饿了,因此吃得比平时多了很多,吃完了饭,喻少闲把东西收走,纪由心忽然狐疑地问:“你的手上,怎么没有戒指?”
喻少闲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空落落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戒指这种东西,应该要等某个特殊的人替我戴上才对。”
《信息素味道》第17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