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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瞥了眼一旁的公孙,见他正奋笔疾书,想必正在将他们刚刚的对话全部记录归案,他捋了捋胡须,沉默了一会,又问,“为你赎身的人可是藏身在那个暗道中?你方才说要想进暗道还需要地图?那地图又在何处?”
杨頔抬起手臂,用袖子摸了把鼻涕眼泪,缓了缓情绪才回道,“他的确在暗道中,要想走进去必须有地图,否则里面黑漆漆的还到处是机关陷阱,走不出两步就得万箭穿心。至于那地图……地图此刻就在这县衙中。”
“哦?图在县衙?你且说说,在县衙的何处呀!”包拯的身体微微前倾,凑近前方的人。
“在……在……”杨頔有些心虚的抬眼瞅瞅展昭,而后心一横,道,“那图就在那小乞丐的背上!”
此话一处,众人皆惊。
坐在侧位做记录的公孙听到这忽的停笔抬头,他看了看杨頔,道,“不可能的,他的身体学生检查过,除了瘀伤并未发现什么地图。”
杨頔笑道,“那些个瘀伤是为了掩人耳目故意打的,我不是说过,那个委托我办事的人懂得易容,他交给了我一瓶药酒,让我擦在小乞丐的背上,擦过后地图就能显现了。只不过只能维持一炷香的时间,时间一过,那图也就消失了。”
药酒
杨頔说的神神秘秘,众人听的目瞪口呆。公孙博览群书,包拯屡破奇案,却都未曾听闻过这种药酒。倒是展昭,他听到杨頔说药酒的事后静静的垂目沉思,并未在脸上显现出讶然之色。展昭为何不惊讶?因为他在江湖闯荡的时候曾亲眼见过一种与杨頔所说很相似的药酒。
那时他才将满十七岁,他的师父千里传书给他,说想要送他一件宝贝当作贺礼,可惜手上还有些个事情没办完,没法脱身,所以叫他走一趟庐山,估摸着他到了庐山,他师父也差不多回去了。
师父有命,徒儿不得不从。他挑了一匹良驹,策马奔腾,日夜兼程跑了三天三夜,到了距离庐山山脚只有半日多的树林子里,掐算着时间还有些富余,于是他翻身下马,将马儿拴在一棵树上,自己则跑到另一棵树上去小憩。
不料正在这时候,他迷迷糊糊的听到不远处有三四个人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边走还边留心周围的动静。展昭看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子便猜想他们估计不是什么好人,于是他蹲在树上,隐去自己的气息,留心他们的一举一动。
那几个人里有一个身形发福的胖子,展昭发现这个胖子的头发、眉毛和胡子竟然都是红色的,不禁对他多关注了几眼。
他们往林子深处走了没几步就看见展昭拴在那的马了,那个红胡子的胖子围着马转了好几圈,又朝四周张望了半天,见没有人才拉着旁边一个瘦的跟麻杆一样的人小声道,“这马估计是被谁忘在这的,我看这马品性不错,左右拴在这也是浪费,我们不如把它带回去,教主见了一定欢喜。”
那瘦子眼睛本就生的极细小,这会子听了红胡子的胖子的话,努力睁大了眼睛,却也不及常人的眼睛大。他瞅了瞅马又瞅了瞅胖子,有些心动,又有些心虚,怕马的主人回来发现马丢了再去官府报了官,那可就惹了麻烦了。
那胖子见瘦子的模样心中便是知道他怕了,他凑进瘦子,努努嘴,道,“再犹豫便宜就要让他人占干净了,别说是宝马,就连马粪也要捞不着啦!你且自个儿犹豫吧!老子不管你了!”红胡子的胖子说完,拍拍屁股,奔着展昭的马就跑去了。
瘦子一看那胖子直奔马去了,立马不犹豫了,他心道,这小破树林子里估摸着也不会有什么人来往,即便是来,估计也是赶路途径路过的。
再说了,这马是他们在这捡的,也不能算偷。就算那失主找来了,那他也不能证明马就是他的!左右不能他叫马,马还答应他吧!这么想着,瘦子也不那么心虚了,乐呵呵的跟在胖子身后,看着他解了马缰绳,拽了马往前走了几步。
展昭在树上看着,心里这个气,心说你们这帮小贼太嚣张了,这光天化日的,展爷的马你们也敢公然动,看展爷今儿个不好好收拾你们。想着展昭就要跳下树去教训那帮人,不过他刚提起一口气,忽的又听到他们说话了。
“诶!我说红老三!你牵那马做什么去?我们晚上的行动用不着那玩意啊。”一个白脸的青年忽的抬起手臂,拦住胖子的去路。
那被称作红老三的胖子微微侧过脸,笑了笑,道,“你管我做什么去?你少管爷爷的事!我警告你,别以为教主说你是白使护法你就真把自己当做什么似的,尾巴都翘上天了。爷爷比你早一年入教,论资历你还得称爷爷一声前辈,你个后辈少在这碍爷爷的眼。去去去!”说着对那白脸挥了挥手,推开他阻拦自己的手臂。
“你!”那白脸被红老三推的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他用手指着红老三的鼻子,一抖一抖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后边的瘦子看见了连忙跑到他俩中间,将他俩隔开,“哎呀!你们这是做什么!咱们晚上还要办大事,你们这样伤了和气,晚上还怎样办事!”
红老三不屑的啐了一口,“我呸!甭拿晚上的行动吓唬爷爷!怎么滴?没他爷爷就搞不定那小崽子?就爷爷手里这把刀!看见没有!爷爷这一刀下去……”
瘦子一听红老三这大嗓门,怕他这嘴没把门的将晚上的行动全都说出来,于是一个跳脚上去赶紧用手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叨叨,“哎呦我的红三爷哟,您老行行好,咱今儿晚上的行动可是教主特别叮嘱的不要声张,一定要秘密进行,您怎地还这般扯着嗓子喊呐!您是生怕别人听不到哇!”
红老三拍开瘦子的手,横了他一眼,道,“这荒郊密林的就算是喊也未必有人听得见!你少唬人了!”话虽这么说,但他说话的声音确是真的刻意压低了许多,想是晚上的行动确实十分重要。
那白脸青年四周看了看,而后压低声音,对二人道,“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三人赶紧加快脚程,前边就是庐山脚下了,咱们先去找个驿馆稍作休息,而后商量一下晚上的行动。此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你们知道教主的脾气,若是失手,咱们三人都活不成。”他顿了顿,看了一眼马,又道,“也罢,这马你就先带着,到了驿馆暂时留在那,若你执意带走,晚上的事儿一办完你爱怎样就怎样。”说罢,一甩衣袖径自先行去了。红老三和瘦子对视一眼,耸耸肩,二人也没说话,在白脸青年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待这三人走了,展昭才从树上跳下来,他拍拍身上的浮土,眼睛望向几人离去的方向。他刚刚本想去把那三个偷马贼好好教训一顿,但听刚刚他们神神秘秘的似乎晚上有什么计划阴谋,因此并未现身,展昭盘算着左右自己还有时间,不如跟去看看那三人到底有什么勾当。
《鼠猫abo lofter》第2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