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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左手抬高一些,仔细观察,他松了口气:“还好,切破了点皮,刀口不算深。”跟着就拽着她到水龙头下冲洗伤口,边洗边嫌弃地说:“你什么女人啊,竟然连刀都不会使?切个菠萝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苏有有疼得龇牙咧嘴,抽空瞪他一眼:“哎我说沈日立,你这什么态度啊?我要不是为了帮你,我能切到手吗?”
沈日立?沈昱反应了下,明白过来,一挑眉,恶意地摁她伤口:“你再叫我一次沈日立试试?看我不摁废了你。”
苏有有龇着牙,见自己的中指还在他手里攥着呢,不敢造次,就讪讪地闭了嘴。
沈昱替她冲干净手上的伤口,吩咐她:“去客厅沙发上等着。”
“哦。”苏有有护着自己的中指,到客厅沙发角上坐下,由于穿着拖鞋,她没敢往那雪白雪白的羊毛地毯上踩。
沈昱从屋里拿了药箱出来,往她身边一坐:“手拿过来。”
苏有有依言把左手递了过去,沈昱拿出个棉球,把她伤口上的水吸干,再小心翼翼地喷了些碘伏,怕她不留神蹭到伤口,就拿了个创可贴出来。
撕开包装,将她的左手拉起来,沈昱仔细地在她手指上包扎,苏有有凑近了看,微湿的头发上,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儿飘进了沈昱鼻腔,让他下意识地吸了两下鼻子。
什么味儿,好香。
他直觉抬起脸,苏有有乌黑蓬松的头发近在咫尺,色如墨玉,暗香浮动,他不由自主地靠近,再轻嗅了两下,嗯,除了洗发水的香味,似乎还有种难以言喻的气味,如同猫爪挠在他心尖上一样,又软又痒。
苏有有见他手上的动作慢慢停下来,疑惑地抬眼,发现沈昱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不由心中发毛:“你……看我干嘛?”
沈昱微赧,不动声色地别开眼,皱起眉,做出一副难闻的模样:“你用的什么洗发水啊?臭死了。以后用了这个洗头就不准到我家来。”
苏有有一听就火大,不顾创可贴只粘了一半,硬是将手从沈昱掌中拽了出来:“谁洗发水臭了?谁还要来你家了?哼,以后我就天天用这个洗头。”说罢站起身:“沈医生再见!”
沈昱没有拦她,任由她气鼓鼓地绷着张脸,拉开门走出去,门关上的一刹那,他往后倒在沙发靠垫上,望着天花板出神,他竟然去闻她的头发?!他睡过不知道多少女人,竟然去闻一个洼地的头发?!
他难道是变态么?(你难道还以为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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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昱平时在医院上下楼喜欢走楼梯,不喜欢人多拥挤的电梯,尤其是夏天时,那个狭小的密闭空间里总闻得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楼下走上来个身材清瘦的小护士,留着和苏有有一样的梨花头,沈昱下楼时看见她,不由多瞥了两眼,护士妹妹和他擦身,惊喜地发现眼前竟然是全院护士最想嫁的医生排行榜第一名,忙甜道:“沈医生早。”
沈昱只稍微点了下头:“你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要轻浮地调戏几句。他脑子里想起那天替苏有有贴创可贴的事,那时她就坐在他身边,距离近得能看清她柔软卷翘的睫毛,以及清眸里星辰般的光耀。
她发上那股若有似无的味道,似乎到现在还残留在他嗅觉记忆里,令他一想起来就心痒,他有些烦躁地松了松衬衣领口,再揉了揉太阳穴,一不留神,脚下就踏空了。
哎哟卧槽!
晚上苏有有过生日,杨颖特地赶过来陪她,两人买了一蛋糕,在一个川菜馆庆祝。苏有有吹灭蜡烛,坚定地许下愿望:“祖啊,希望沈昱赶紧出意外吧!”
杨颖切下一小块蛋糕,拿手指抹了点奶油送进嘴里,嘟囔:“我还以为你要许和顾家乔复合呢。”
苏有有理智地分析:“和家乔复合的事可以靠我自己,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希望那个沈日立可以出点什么意外,然后就可以不用折腾我了。”说完她摸了摸中指结痂的伤口,恨意更深。
杨颖切了声:“难道你没听过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吗?如果他真像你说的那么贱,那估计就一生平安了。”
苏有有叹口气:“唉,都怪我平时不烧香拜佛,现在佛祖肯定不会理我了。”
“哎我说,他老这么欺负你,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有的男人就是越喜欢的人,他欺负得越狠。”
苏有有翻个白眼:“不可能!我压根儿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就是纯粹折腾我图好玩儿,心理变态!”
“那怎么着啊?你也不能不听他的啊,他是你客户,甚至是你老板的客户,你又得罪不起。”
苏有有撇嘴:“所以这不是只能借助佛祖的力量了嘛。”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来电人正是沈昱,苏有有冲杨颖做了个嘘的手势,把电话接起来:“喂?”
“有有,我脚扭了。”
“恭喜你,沈医生。”苏有有发自肺腑地说,同时窃笑着对杨颖比了个胜利的V字手势,看来佛祖虽然日理万机,但她这等屁民的愿望,佛祖还是收到了的。
尽管隔着电话,沈昱还是听出了苏有有的高兴,便不紧不慢地道:“听单有为说,你有驾照?”
苏有有错愕:“哈?”她十八岁时,她爸就领着她去把驾照考了,然后带着她开家里那辆大众,算起来,她也是有一定驾龄的司机了,所以在应聘时,证书那栏,她多写了个驾驶证。
沈昱轻笑:“怎么你认为我脚扭了还能开车上下班吗?”
苏有有:“……”难道他要她当司机?
《非做不可吗英语怎么说》第2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