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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奇怪的却是自己,真的不正常,牙儿用手抚着自己的心脏,为何知道赢政在别的妃子处过夜自己没感觉到心痛,只是一股惆怅?心不是应该痛得很厉害吗?不是应该很在乎吗?不是,不是应该很痛心吗?为什么,这样的感觉并不强烈?难道经过一个晚上,自己对赢政的情就变了吗?不,不可能的。
这里哪里?牙儿看着四周,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冷宫的地方吧?
‘风炎宫’?牙儿念道,是赢政新封的妃子住的吗?奇怪,她昏过去应该不会超过一天一夜吧?这么短的时间这里竟然完全变了个样?
看着里面微微发出的光芒,牙儿推门进去,赢政会在这里吗?整个咸阳宫似乎只有这个‘风炎宫’有光亮。
这里布置得极为简单,显然这宫的主人朴素的很,莫明的,牙儿心里对这宫的主人浮起几分好感。
“呀,阿房姑娘,你已经沐浴好了呀?”就在牙儿打量着这里的一切时,一个老宫女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不由分说的拉着她就走,边走边还说:“姑娘呀,你真是修来了八辈子的福了,能够让主子破例,你要记住了,一定要服侍得主子开开心心的,这样才能麻雀变凤凰,争得一个夫人的位置。”
牙儿听得一头雾水,阿房姑娘,是指自己吗?但她并不叫阿房啊。
“到了,阿房姑娘,快进去吧。”老宫女暧昧的一笑。
牙儿不禁愣住,进去?她进去做什么?还是赢政在里面?难道这个阿房是赢政的新宠?
“哎哟,还害羞什么,快进去了。”老宫女见牙儿怔着,不禁摇摇头,打开房门,在牙儿背后一推。
“呀。”牙儿一声惊呼。
‘芝卡~~’一声,门被关上,牙儿看着被关上的门,转过身来,睁大眼看着前面正皱着眉看着自己的人。
“你来做什么?”胡亥放下竹书,紧皱的眉显示出他的不快。
牙儿一怔,眼前的人让她有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赢政在一夜之间似乎变得更帅了?不过,听他的语气似乎极不欢迎自己在这里出现。
她缓缓走近他,因为他的话,心里那股被自己漠视的悲伤又突然升起,但另一股淡漠的情绪却阻止了那悲哀,所以牙儿只是近距离的,却又冷冷的,无热情的看着他。
就在牙儿想问他荆轲在哪里,突然,腰一紧,他搂住了她,二人便毫无空隙的抱在了一起,他吻上了她。
牙儿睁大眼看着他,他竟然吻她,原本冰冷的心因为这突然其来的温度陡然升温,不,不对,这感觉,每当赢政吻她时,那感觉是霸道的,占有的,自己只是一味的承受,而此时的感觉,同样的霸道,同样的占有,但霸道的同时却飘着一股淡淡的温柔,占有的感觉中浮着浓浓的疼惜。
胡亥知道他怀里的人不是牙儿,但那感觉,就是那种感觉,使他沉沉的沉沦了,多久了,他一直渴望着这样的感觉,还有这气息,这是属于牙儿独一无二的气息,以及这套曾被牙儿叫做‘睡衣’的衣裳。
衣裳?胡亥一怔,猛然的推开牙儿。
“这衣服你是从哪弄来的?”胡亥皱着眉头盯着她,他记得这样的衣服只有牙儿有,难道?胡亥危险的逼近她。
牙儿皱着眉头看着胡亥,他恶劣的态度遣散了牙儿心中的一丝疑虑。
“这是我的衣裳。”牙儿恢复漠然,与他保持距离,仿佛刚才的那一吻不曾有过。
“你的?你哪来的?”
“当然是我自己做的,你不知道吗?”他与她睡一起时,又不是没见过这身睡衣。
“才二天的时间你就做出了这样一套别具一格的衣裳,你还真是有才华。”胡亥讽刺的看着她,不理内心为何出现的异乱。
“二天的时间?”牙儿纳闷的道:“赢政,你在说什么?”
赢政?胡亥一愣,她以为自己是那个男人?
就在二人大眼瞪小眼时,门外突然传来奴才的声音:“二殿下,阿房女带到。”
“二殿下?你不是赢政?”牙儿困惑的看着他,不是赢政?是的,他与赢政的确不一样,准确的说他比起赢政来显得,嗯,怎么说呢,有朝气,不似赢政一脸的深沉,高深莫测,若不是刚才自己一心想着荆轲的事,也不至于认错,细看之下,他与赢政长得虽像,但他比起赢政来显得俊美了几分,特别是他那细长的眸子,像是能魅惑人心。
细长的眸子?记忆中是有这样的一双眸子,突然,他的影子与一个小孩的影子相互重叠在一起,牙儿暗自摇头,怎么可能?
“你不是官阿房?”胡亥也是一脸的震惊,但震惊过后,是无比的欣喜以及不敢置信的兴奋,几乎是颤抖的,胡亥一字一字的道:“你,你是牙儿?”
屏风外,门被推开。
“你们干什么,我自己会走。”阿房怒气冲冲的声音传了进来。
胡亥皱了皱眉,不理会牙儿的惊讶,一把抱起她,便夺窗而出,他心中唯一想的便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牙儿的醒来,至少不是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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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一个深夜里,月色是越来越醉人,半夜的冷也在这样的月光中变成了浓香的酒,洒香飘飘,引得无数生灵仰首寻味。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这不是荆轲曾住过的那个假山中的巢穴吗?牙儿狐疑的打量着胡亥,他怎么会知道这里?难道他也是与荆轲一伙的?不,不可能,他住在宫里,赢政怎么可能让一个刺客住在宫里,而且他还是个男人。
《秦时明月全文》第9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