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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为什么就是看不到呢……”
说到这里,林佳秀顿时觉得再说不下去,一股水汽涌上眼睛,再也是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小声地啜泣起来,若林佳秀真是个小孩那倒还好,无知无畏,也不会想上这么许多,但她偏是知道明白,却又是无可奈何许多事情都是做不到,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全是要她一个人撑着扛了过来,实在是太辛苦,太艰难了。
正是哭着,忽然感觉有人走近,还没等林佳秀抬头,就是感觉那人轻轻拍了拍她肩膀,赶紧抹了抹眼,就是看到上一回带着母亲过来,疑似武林高手的那个年轻人,正站在林佳秀身后,专注地望着她。
“是你。”林佳秀不由有些紧张,这人倒还好,但他那母亲实在有些彪悍,林佳秀很少见到这么不讲理的人,总觉得有些怕,小心地往边上望了望,确定只有这年轻人一人,没有那老妇人的踪影,才是松了口气,问着,“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年轻人随意地坐了下来,格外平淡地说:“我母亲死了,他们让我在这里借住几天。”
“诶?”林佳秀吃惊了,那老妇人虽然形容憔悴,但那一天见面的时候,骂起人来还是中气十足,不像是会突然亡故的样子。
看林佳秀的样子,那年轻人就是知道她肯定是误会了什么,也不着急说破,拿了筷子,点点桌子上的菜问:“我能吃么,我已经很久没正经吃过饭了,今天是除夕吧?”
都是借住这边的人,也无所谓谁是谁的了,全是太清门的东西,林佳秀也不是小气的人,而且正同那人说的一样,除夕夜,本来就是团圆的日子,光是一个孤伶伶地坐着吹冷风,也实在是太凄惨了一些,于是点点头,不过她仍是有些茫然,看那人的脸色,实在是想象不出来这几天之间,他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
正文第二十二章:新年新忙
那年轻人不说话,光顾着吃,如同风卷残云般把这满桌子菜都是就是吃了个一干二净,这才是放下筷子,说:“很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味道了,我想你爹一定会是喜欢。”
原来这人听到了林佳秀的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他来多久了,居然一声不吭,林佳秀不禁有些恼怒,冷了脸说:“不知道什么是非礼勿听么?”
“我就住那个屋,刚好能看到这边。”这年轻人淡淡地说,伸手指了指附近一个屋子,这边屋子有许多,大多都是依着山形修建,隐约地成为一个半圆形,将前面这片空地围在中间,也算是个开放式的小院子里,所以这人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是明白,不是他偷听,只不过是林佳秀刚好坐到这边,说起来让他听见了而已。
看林佳秀不说话,这年轻人就是说:“我姓孙,双名汲卿,西齐凉州人,上次,还有今天多谢你了。”
这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无论是他面对他母亲撒泼时的冷静旁观态度,还是他对着林佳秀那种平淡对等口气,仿佛他对面坐的并不是一个还没长到桌子高的小娃娃,而是与他平等相当的大人物一般。
自从重生之后,林佳秀还是头一次碰上不拿她当小孩子哄的人,也不知道怎么的,心情就是好了许多,微微笑了笑,说:“林佳秀,我也是谢谢你,替我爹吃了这一顿年夜饭,一个人过年,还真有些冷清。”
这两人都不是什么多话的人,简单聊上几句,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沉默地坐了许久,林佳秀偶然抬头的时候,只觉得这山上的星子似乎特别的亮,洒下一片星光,只将这漫天遍地积雪都是映衬着格外柔和干净,世间万物都是澄清净透起来,沁沁地直凉到心底,所有烦恼都是沉淀了下来般,这山间,忽然美得出奇。
孙汲卿只在山上住了两日就是带着他母亲的骨灰下了山,后来听管素说起,林佳秀才是多少知道了这其中的缘由。
原来孙汲卿还真是人间有名的高手,因为他母亲身染重病,药石无用,所以孙汲卿特地带了她上山寻仙求药,只没想到会是跟阮金铃起了冲突,太清门是昆仑大派,一向名声清正,但这事毕竟是发生在山门大殿之前,若是传出去总于名声有碍,而且仔细算起来,这其中的过错,大约也是五五之分,阮金铃撞人错在先,但那孙母口出妄言,莽撞无礼,也是引得人不快,太清门虽然不愿同她计较,但也是明确表示,不再欢迎他们,请速速离去。
哪里知道那孙母性子刚烈的很,觉得受了侮辱,趁人不注意,一头撞死在墙上,那时候孙汲卿被她支得远远的,太清门弟子又是多对她不满,如避蛇蝎,这一撞居然谁都没来得及拦,而孙母又是久病的人,一口气回不上来,横死当场。
虽说是自尽而死,但毕竟这事情是发生在山门之中,仔细算起来太清门也是少不了担些干系,所以才是留孙汲卿暂住,又是帮他料理了孙母的后事,那孙汲卿也是古怪,发生这么大变故,他居然也是不喜不悲,没事人一样,忙完了事情就是带着孙母的骨灰下山,这在山门里面已经成了弟子们好几日的谈资。
林佳秀不禁想起那日跟孙汲卿吃的年夜饭,当时虽然并没有多在意,回想的时候,觉得那时候的孙汲卿应该还是清冷悲伤的,因为他居然能在寒冷的雪夜里与林佳秀沉默地坐了半夜,想必也该是忧虑重重。
不过这事情毕竟跟林佳秀关系不大,想一下,很快就是抛开了,林佳秀也是渐渐地紧张了起来,因为这年的三月份,就是太清门每三年一次的开山收徒。
《仙器合成费用计算器》第33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