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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狠狠地咬上了他的胸膛,用尽了我残余的力气,直到牙龈传来胀痛,松开的时候,我感觉到牙齿都已经麻木了。
我一点也不意外地看见了那清晰的牙印,透过白色的衬衣渗出的丝丝血迹,可是他连哼都没哼一声。我懊恼地发出低吼,“聂亦鹏,你给我滚开!”
“够了!”他陡然放开了我。我一时有些站立不稳,却奇异地在他陡涨的怒气里稳住了情绪。
上一秒,我以为他会冲我发火,下一秒,他又抱紧我,轻声说,“我们好好说话行不?”
如果没有这么多剑孥跋张,没有这些像两个杀红眼的刺猬互相用利刺伤害对方的场景,我不得不承认,聂亦鹏是个很出色的情人。
其实,这五年来,我们也有和平共处的时候。这个比我大八岁的男人,是我生命里第一也是唯一的一个男人,正是这个男人用他自己的方式教会我什么叫成长,什么叫蜕变,亦是这样一个男人教我如何带眼识人,如何看透人心,如何为人,如何求存,如何处世。是这样一个男人让我见识了什么叫一半海水一半火焰,就好像此刻,他的温柔让我产生刚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无理取闹的幻觉。他的举动无一不是在告知这样一个现实:我们是亲密无间的情侣,没有什么是不可以好好谈的,山没有崩,地没有塌,其他的一切都不足以成为吵闹的理由。
对的,就是这样荒谬的感觉。
“只是想给你好好过个生日,你哪来那么大脾气?”他的声音渐渐低沉,像海妖的歌声,我终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我和莫一一常常坐在星巴克里,肆无忌惮地讨论着男人,女人和性。这个身材娇小的女人在谈论昨天晚上的那一次高潮时的神情,会让我想起在高中时读到的那本小说。那个叫COCO的女子,那个一直在苦苦思索性与爱到底是谁主宰了谁,谁先谁后命题的女子,其实跟眼前的莫一一是同一个人。她总是会用精妙的语言去形容这一切,感觉像是在飞,又好像是一次疯狂的过山车,在大脑瞬间空白的那几秒,她恍然看见了天堂。我做不到莫一一那么诚实,敢于承认这是一件最美妙不过的事情。在那大脑空白的几秒里,我只能看见自己的灵魂被束缚于十字架上,然后看着自己的身体在地狱里沉沦,尖叫。
就好像此刻,现在。
我狼狈地拖着床单走进浴室,听见水声传来,却久久不能回神。聂亦鹏走进来的时候,浴缸里的水已经溢出来了,可我还是维持着一动不动地姿势坐在旁边,浑然不觉房间里逐渐蒸腾起来的雾气。
“小心感冒。”他走过来,把我放进浴缸里,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我的身体。仿佛之前的争吵都不存在了,我们和谐得像一对正在度蜜月的新婚夫妻,他像极了一个宠溺妻子的丈夫,温柔地亲吻着我的额头,发间,拨弄的水声在诉说着情侣之间的密语。
终于,他用一场以激烈开始温柔结束的性爱阻止了我的无理取闹。假若这真的只是无理取闹的话。
但现在,我的确无法再开口。我如何质问他,你对傅心扬说了什么?
见不得光的人从来不是他,他又何必担心怕谁知道。
我还有什么立场去质问?质问一个明明就存在的事实。
傅心扬没错,我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他们都没错,错的只是我。
就好像22岁那一年,我在穿刺而过的钝痛里,就明白了这个道理: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在我28岁这一天,我又想起了22岁的自己。这个男人在午夜12点时针与秒针重合于一线时,在耳边对我轻声呢喃“不要离开。”
我闭着眼睛,恍然未闻这样的低吟。
《假使从未堕落讲的什么》第17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