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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我的肚子,又看了看我的脸,毫不掩饰一脸的赞赏。一开口,竟然是好似我们关系十分熟稔的询问,“你真的生过孩子么?恢复得真好!菌”
我并不觉得有任何必要同她寒暄,心急如焚地朝她四周看了看,没人,只有她孑然一身,不由地厉声叱问,“你把连夜藏哪儿了?!”
我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有那么令人发寒的声音。
杨乐心分明是也被我骇了一跳,身子一凛,下一秒神色恢复自若,淡淡瞥我一下,一脸轻蔑地说,“你以为我会主动把他交给你么?探”
知道她没那么好心。我上前一步,寒声,“你想要我作甚?”
“聪明!”杨乐心打了个响指,展颜微笑,秋水般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我,一开口,竟是与主题无关的一段,她娥眉一挑,语气似嘲又似讽地说,“难怪门主病成那样了还对你心心念念,君凰,虽然我讨厌你讨厌得很,但我得承认……你很聪明,聪明到能抓住任何同你接近的男人的心。”
这些废话我根本就不想听。瞪着她,我很急,一开口声音是毫不掩饰的不耐烦,我催她道,“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肯放连夜出来?!”
“不急。”杨乐心竟然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再靠近一点儿,她微笑着说,“我要你先听我把一个故事讲完。”
我脸色大变,当即想要翻脸,却听杨乐心笑吟吟地补充一句,“与萧祐有关。”
心头“咯噔”一声,像是某根弦猝不及防地被人触碰了一般,我心尖一颤,一时之间拒绝的话竟再也说不出口来。
杨乐心含笑睇我一眼,许是见我失神,她很是满意,也不顾草地上脏与不脏了,撩了衣摆,自顾自地便坐了下来。
她招呼我一同坐,我一脸防备,厉声拒绝,“要讲快讲!”
她终于不再拖沓,一脸回忆地讲了起来。
“我初次见到门主,是在两年之前,那年他还不是门主,是天隐。”
“我刚进隐门,许多规矩都不懂,有一位相好的姐姐提携我说:隐门里谁都能惹,唯独不能惹天隐。”
“大家都说,天隐平素里是不与任何教众一起行动的,他来去无踪,而且总戴着一张面具,没有人看到过他的脸。”
“那时我初进隐门,人微言轻,加上对什么天隐地隐之类的无甚兴趣,也着实对他不曾留心。”
“相安无事地过了半个月后,一日里,姐姐突然给了我一个任务,说让我去照顾一个伤员。”
“我没料到,那个伤员……竟然就是天隐。”
说到这里的时候,杨乐心停顿了一下,她仰起头来看着我,眼眸一眯,微笑着问,“你以前是不是在西山上与他交过手?我听说那次,他掳走了连皇,害得你几乎要发了疯……”
我面无表情,心底却似乎有惊涛骇浪,记得,我怎么会不记得?约两年前,那时我还喜欢萧祐,连夜说给我七日时间,让我考虑,考虑自己可不可能喜欢上他……
七日没到,我和他在酒楼里被卿安胁迫着验凤血之时,他竟然离奇失了踪。
我和李余一起找到西山,见到了蓝衣天隐,那个时候,他丢给我一堆被分尸了的肉块,那个时候,他确实是戴着面具的。
只是我不知道他竟然也受了伤……
杨乐心察看着我的表情,想来是从我的表情里面看到了端倪,她点点头,说,“你想起来了便好,”神色一凛,继续开始讲,她缓缓道,“隐门教众统统畏惧天隐,饶是他受了伤,也没有一人敢去伺候。我那姐姐说起来对我照拂得很,其实也不过只是口头上的好罢了,她是想要以我试验,看天隐对接近他的手会如何惩断,因而特意派了我去他住的庭院。”
“我见到他时,他因失血过多,几乎要昏迷不醒。陆尊那时还是门主,也在一旁,见到他浑身是血脸孔苍白的模样,陆尊在笑,他转头间看到了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近前,竟微笑着问了句‘世间最最伤人的,你可知是甚?’”
“隐门教众无人不知陆尊暴戾,且阴晴不定,我诚惶诚恐,生怕一个不小心答错了话,就会没命。眼瞅着陆尊的眼睛看着天隐,我心中有了计较,便怯怯地回答道,‘是……刀?’天隐身上满是刀剑的伤痕,我以为,这个答案必然是对的。”
“可是陆尊霍然从软榻上起了身,他怒气凛然地瞪着我,脱口而出,‘朽木不可雕!世间最伤人的怎么可能会是刀?是情!是不可得却妄图要得到的情!”
“他扔下这句,拂袖便走。那个时候,我惊惶不定,只觉得自己从鬼门关绕了一圈,哪里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直到后来,听闻了陆尊痴恋连国太后的事,也听闻了天隐对你的一片痴心,我这才懂,陆尊说得对,很对,这世上最最能够伤人的,根本就不是刀,也不是剑,而是情,是感情。”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垂眼低声,为自己辩白,“你想错了。若说是情,我喜欢萧祐足足八年,若说伤心,我伤的并不比他少半分。”
杨乐心娥眉一皱,显然不能认同,她凝视着我,一字一顿,“关于门主对你的情,你又知道几分?”
我愣了愣。
杨乐心瞪着我道,“不明白就给我好好听!”
我无奈,连夜在她手里,我又武功全失,除了照她所说的去办,我又能如何?
杨乐心接着上面被我打断的继续讲了起来。她说,“陆尊走后,我来照顾天隐,他伤得很重,身上刀痕很多,想来是同人进行过一场激烈的战斗。”
《臣不得不嘤》第274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