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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欲望之滴随之流出。
怕池重楼着凉,殷若闲抓起披风一角,替池重楼略略擦拭过身体,为池重楼穿回了衣物。
池重楼身子还在轻颤,仿佛尚未从欢爱的余韵中恢复。殷若闲见状,徒生几分伶意,心想该好好哄下池重楼,说服池重楼随他回府。
即便最初确实出于报复和征服才对池重楼虚情假意地示爱,但既然池重楼已经成了他的枕边人之一,当然得保池重楼今后衣食无忧。至于送池重楼回赤骊的念头,只在殷若闲心头转了一下就被否决。
无论如何这池重楼都是赤骊大皇子,却被他吃干抹净了。要是让池重楼回了国,说不定这大皇子一怒之下就会举兵攻打句屏。而内心深处,他竞也期待着能再见到从前那个为他意乱情迷的池重楼……
「重楼,我……」他扶住池重楼双肩,正要倾诉这几天来的思念。一个冷峻的声音像支冰箭,遽然响起,令他和池重楼都为之一震。
「二皇子,放开他!」
岳斩霄整个人衣袂飘扬凌空扑来,乌亮的玄铁手杖扬起一片黑色幻影,疾点殷若闲「肩井」大穴。杖尖还没碰到殷若闲的衣物,激扬的劲风已如有形利刃,撕裂了空气,刺得殷若闲肌肤隐隐作痛。
句屏国中,无人敢轻撄岳斩霄锋芒。哪怕岳斩霄双目失明,依然没人胆敢与之对上。只因所有跟岳斩霄交过手的人,全都成为他手下亡魂。
殷若闲也不例外,大喝一声纵身后跃丈许,避开无形罡气,落地惊怒交进。「岳将军,你竟敢以下犯上!」
岳斩霄黑袍浓如墨云,展开半空遮蔽了大半红日才徐徐飘落,势如云停渊峙。
黑发与布带随风猎猎飘飞,俊美的脸上洋溢着罕见的杀气。他弯腰拉起池重楼,转头,朝殷若闲的方向冷冷而笑:「再不走,岳某真要以下犯上了。」
殷若闲瞪着池重楼,后者却始终背对他,紧抓着岳斩霄的胳膊,不由他打翻了醋坛子。
刚才的伶爱之情全被嫉妒挤到了角落里,殷若闲暗自恨恨地磨牙,却偏偏笑得欢畅:「原来岳将军喜欢这人。早说呢,我就把他让给将军也无妨。像这种既没姿色又不解风情的男人,也就只是图个新鲜尝一尝,要我整天看着他那张脸,早晚倒尽胃口。」
看见池重楼背影剧烈一颤,殷若闲终于腾起点报复得逞的快感,哼了声,快步离去,心下兀自盘算着怎生找句屏皇开口,逼岳斩霄将人还给他。
池重楼木然听着殷若闲脚步远去,脑海中却是无边无际的空洞,只有殷若闲最后那些讥笑奚落还在不断回荡。
身体里,犹自残留着殷若闲留下的东西……他忽然牵动了一下嘴角,无声笑。
眼角,有滚烫的水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
他知道自己相貌平平,可殷若闲已经报复羞辱够了,为什么还要把一切都赤裸裸地撕破,连半点尊严都不为他保留?只是长得不如他人美丽而已,就合该遭受戏弄吗?
「快走!」岳斩霄蓦然抓起池重楼的手,拖着他迈开大步,疾声道:「待会发生任何事,你都不要多问。」
池重楼被岳斩霄脸上前所未有的凝重吓住了,抹了泪痕,收拾起满腔酸楚,迈动酸软的双腿跟着岳斩霄疾走。偶一低头,发现岳斩霄黑色外袍上多了好几处颜色深暗的污迹。他闻了闻,竟嗅到血腥味,不禁吃了一惊,正想问血迹是怎么来的,旋即想到岳斩霄刚才的警告,便把心里的惊疑强自压下。
岳斩霄对句屏皇宫的地形非常熟悉,都不用池重楼指路就轻车熟路地穿l出御花园,直奔皇宫正南大门。
《狂夫杜甫为什么狂》第16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