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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白泽走了两步,链子绷得笔直,他沉下声音冷冷地道:“怎么,你想反抗?”
叶倾羽低着头,丁白泽看不清他的表情。奴隶四肢着地,凸显出光滑的背脊和纤细的腰肢,给人一种单薄脆弱的凄美感。丁白泽再动一下手中的链子,叶倾羽不易察觉地抖了抖,随即慢慢地跟上来。随着他的动作,两肩一上一下地耸动,猫一般温柔而顺从。
其实丁白泽也很紧张,可以说前面所有的准备、所有的铺垫,只是为了这一刻。这样关键的瞬间以后想必还会有很多次,但绝对没有第一次这般紧要。
“我们就是要逼迫出他内心最真实的情绪,考验他的底线。”阿当一脸严肃,“如果连这一招都不好使,那就放弃吧,没用了,他以后永远只是一件东西,再也成不了人。”
结果终究会怎样?不到最后一刻,谁也猜不出来。丁白泽回忆起叶倾羽被困于铁笼子时的锐利和不屈、决绝和轻蔑,他坚信,TOM的T教并不完全,坚信在叶倾羽的内心深处,一定有哪怕只有一点点的人格,还不曾被彻底摧毁。
叶倾羽一步一步地靠过来,尽管缓慢,却没有停止。他的身子在微微发抖,仿佛秋风中的叶子,难以遏制。他直起腰,紧紧抱住丁白泽的腿,面颊贴在主人的裤子上。那是一种哀怜的渴求饶恕的姿态,他希望主人能放过他。他不敢开口,只能用动作,表达那一丝可怜的愿望。
丁白泽不轻不重地踢了叶倾羽一脚,向门口又走了几步。叶倾羽猛地抬起头来,眼中有泪,闪烁着绝望的破碎的光。在那一瞬间,丁白泽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在跟谁较量。是面前的叶倾羽,还是心中升起的从未有过的怜悯。
只是事情到了这一步,绝对不能放弃。“他还不是个人。”丁白泽反复对自己说,“你要把他变成人!”他硬起心肠,大步走到门边,手中的链子又绷直了,像逃脱不开的宿命。
叶倾羽俯趴在地上,不断地磕头,他咬着唇,发出小兽一般的呜咽。
恰在此时,那边的扬声器又被阿当开启,叶倾羽的耳边突然又响起母亲的声音,充满惊喜:“你,你能让我见到我儿子?”
“是啊。”阿当得体地微笑,“随时可以,我想,他也很希望见到您吧。”
在叶母说话的时候,叶倾羽一下子抬起头,望着隔壁,母亲脸上洋溢的惊喜和难以置信简直令他不忍直视。
主人再次在他耳边提醒:“走啊,你妈妈很想见你呢。让她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知道会是什么感觉?”丁白泽轻笑了一声,加重话中的恶意,叶倾羽立刻像被电击似的缩成一团。
丁白泽决定速战速决,加重手上的力度,把叶倾羽整个拖动起来。叶倾羽拼命挣扎着,脖子被项圈磨出血痕,可还是反抗不了主人的强势。
丁白泽一把拉开房门,与此同时,响起叶母感激涕零的哀求:“求求你,让我看看我儿子,哪怕只有一眼也好……先生我求求你了……”
叶倾羽发出一声痛呼,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簌簌而落。他用膝盖死命地抵住门边,不让门开得再大,一个劲地恳求:“主人饶了我吧,我求你了……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我以后一定听话,一定听话…我求你了……丁哥……”
丁白泽不理他,上前狠狠抓起叶倾羽的头发,“砰”地一声推开门,连拉带拽把叶倾羽扯出去。
叶倾羽崩溃了,双脚在地上乱蹬,口中乱叫:“主人……你饶了我,你饶了我!”丁白泽把叶倾羽拉到墙角,只要再转个弯,就能摸到另一个房间的门。叶倾羽再也无法忍受,双手拼尽全力扒住墙边,声嘶力竭地哭喊:“不!我不去我不去!你放开我我不要去!我求求你了我不要去!我不去!不去!啊——妈妈,你饶了我吧——我不去啊——”
丁白泽满头大汗,上前俯身抱住叶倾羽:“你说什么?”
“不,我不去——妈妈我不去——不——我求求你了……呜呜……”叶倾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溺水的人抱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搂住丁白泽的手臂。
丁白泽闭上眼睛,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先把门关严,接着把嚎哭的叶倾羽拥在怀里:“好,不去,你说不去就不去。好了,肯定不去,现在不去见你妈妈……”
叶倾羽哭得肝肠寸断,抱住丁白泽不肯松手。他当然不会知道,母亲那边的房间也具有隔音功能,他们在这边闹得这么凶,那边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叶母只是一迭声地求阿当让他们母子见面,哪怕下一秒就死了也心甘情愿。
阿当安抚叶母激动的情绪,估计那边也差不多了,便道:“阿姨您放心,叶倾羽现在过得挺好。既然您确认他真的是你儿子,我这就安排,过两天肯定让你们见面。放心放心。”叶母泪流满面,满腹辛酸感激难以表达,差点给阿当跪下。
阿当好说歹说,才让叶母渐渐平静下来,和叶妹妹一起扶着老太太走出服装店。然后转回身,悄悄打开丁白泽这边的房门。
叶倾羽仍是哽咽着,瘫在丁白泽的怀里。丁白泽低声哄劝,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耐心。阿当挠挠脑袋,若有所思,又忽地一笑,随手关上门,静静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尽量不虐啦,反正没有现在虐,噗,不过我发现我其实还是比较适合写虐文,汗
☆、第17章
回去的路上,叶倾羽依旧赤身果体跪在丁白泽脚边,和来的时候一模一样,可又有什么东西绝对不一样了。丁白泽轻轻抚摸着叶倾羽的发顶,像爱抚着一个宠物。叶倾羽的身子在不自禁地发抖,很轻微,但能感觉得到。
自从叶倾羽平静下来以后,丁白泽就再没有开过口,车厢里保持着一种压抑的沉默,仿佛无形的手,牢牢钳住叶倾羽的心,让他不敢稍有异动。
终于回到主宅,丁白泽牵着叶倾羽回到院子里。冲锋懒洋洋地趴在墙边晒太阳,看见丁白泽,只抬抬眼皮,便又卧下了。丁白泽饶有兴致地从笼子里抓出一只鸡来扔到黑豹爪边,那只鸡吓得尖声啼叫,扑棱着翅膀要跑。冲锋漫不经心地伸出爪子一巴掌挥过去,打得那只鸡瘫倒在地,两条腿朝天直抽抽。
丁白泽对负责喂养冲锋的小松道:“以后少给他点饭吃,都胖得没法见人了。”
小松是个二十来岁的小青年,以前是动物园的工作人员,专门喂养豹子和老虎,特别喜欢动物。后来动物园搬走了,离家太远,让丁白泽特地请来照顾黑豹。他性子很皮,眼睛里只有动物,人情世故方面反倒差些,闻言嘻嘻笑道:“圈养的兽就这样,没多大脾气,跟野生的没法比。”
丁白泽一晒,道:“实在不行,派人送森林动物园去放两天,跟它们跑一跑,在家里都宅废了。”
小松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我去安排。”他性子急腿脚快,话音未落便快步往工作室里跑,去给动物园打电话。
《倾泻而出是成语吗》第2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