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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懿旨到──」
正吵闹间,门外一个太监疾奔回凌府,凌霄立时上前关心:
「怎麽了,皇后娘娘醒来了没有,」
那太监脸色悲凄,俯身道:「醒来了一阵,又昏了过去,太医大人说娘娘受伤甚重,能不能逃脱此劫,还得看天了。」筵席间又是一阵骚动,凌震忙问:
「皇后娘娘指示些什麽?」
太监又弯了弯身,这回整肃仪容,嘹亮的声音穿透凌府内外:
「奉皇后娘娘懿旨,即今起由凌府全权捉拿逆贼,若不能,则凌府上下以谋逆罪论处。若发现刺客,务必将其绳之以法,敢抵抗者,格杀勿论。」
方家次子在凌府大宴上行刺皇后,掳走太子的新闻,很快便传遍了宫廷。
一向被皇朝倚为股肱之臣的方家,竟会出此逆子,犯下如此大不敬之罪,皇朝的老臣无不相顾愕然。
但炎芳从那日起便长期昏迷,无法代柔王下旨。方家处事低调,从那以後闭门不出,倒是凌家大张旗鼓,从京城这头搜到那头,连方家也不惜翻家倒箧,就是搜不出方皋的身影。
方皋竟像凭空消失似地,连同太子一起消声匿迹。
太子从昏迷中幽幽醒来。
睁眼尽是黑暗,李夔发现并是灯光的问题,一块柔柔的黑绒绑住他双目,使他看不见自己身在何处。动了动身子,李夔惊惧更甚,双手竟不知何时被人反绑在身後。
更令人难堪的是双脚,有人将他的大腿和小腿困在一块,向两旁分开,令他呈现双腿大开仰躺的状态。
背脊接触的是柔软的丝缎,似乎是被放在床一类的事物上。感受到自己一丝不挂,连下体也是光溜溜的,李夔顿时害怕起来。张口欲呼救,才发觉口不知何时也被人塞了绒布,只能发出含糊的闷声。
(怎麽回事…)
他轻轻一动,随即感觉到小腹剧疼,记忆也复苏了。有人将他从寿宴掳来,不知关在什麽地方…他蓦地想起了炎后。
「唔唔…」
母后,母后怎麽样了?只记得失去意识前炎芳浑身浴血,李夔几乎热泪泉涌,要是母后死了怎麽办?要是再也见不到母后怎麽办?
07监禁(中)
不否认,在炎芳下令不准他再见方皋时,李夔对那严厉的母亲有些许怨怼。但席上那一段谈话,让李夔感受到母亲为他著想的心,自己是多麽愚昧,他至那时才明白到。
他想亲口和炎芳说对不起,为什麽上天不给他机会?
(母后…)
艰难地挪动身体,李夔想找出逃脱的方法,无奈全身给困得死紧,只能扭动挣扎而已。正累得呼呼喘息,不防房间角落传来细微的声响。
那是推动椅子站起来的声音。
李夔倒抽一口冷气,原来自己一举一动一直被人监视著,房里早就有人。正惊疑不定地四处张望,口中绒布忽地被一只手取出,口舌顿时自由。
「是…谁?」
不自觉地往床角落瑟缩,李夔惊惶地仰起小脸。身旁的人一言不发,只是忽地捉住他白皙的脚踝,将他拖了过来:
「不…不要,你想做什麽?」
目不视物对人的安全感来讲是极大威胁,平素乐天的李夔也成了受伤小兽,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惊恐不已。身旁的人似乎迟疑了一下,李夔感觉到对方的指尖触上面颊,然後来回爱抚著,他微微战栗起来:
「你是…小皋吗?」
指尖顿了一下,似乎被那呼唤所震慑,随即又抚摸起来,这回顺著颈项往下:
「不…你不是小皋,小皋不会对我这样子…你到底是谁?」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拼音版》第19章(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