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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破发白的唇角,强忍下心头的悲怆。目光所至,有一处卖花灯的小摊子。灯上挂着谜语:“目能所及,手却不触。”是云。天上的云。亦是萧云谏的云。凌祉蜷了蜷手指,虚空地够着面前的萧云谏。他却怎么也碰触不到。他阖了阖眼,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摊主说道:“是云字。”摊主笑嘻嘻地从摊子上取了一盏小兔子花灯下来,递到他手中道:“您说得对,是那虚幻的云呢!”凌祉道了句多谢,便将花灯自摊主手上接过。他快走了两步,赶到与萧云谏并肩而行。萧云谏察觉到了他在身侧,却半分目光都未曾施舍。他便说道:“云谏,这花灯送你。”萧云谏随意地瞥了一眼那花灯,道:“留着送予旁人吧,我并不爱这玩意儿。”顿了顿,他又道:“兴许,青鳞会喜欢。”凌祉心下一惊,忙道:“你还记得?”萧云谏却是直接反驳:“记得什么?”凌祉不愿启齿。那是他曾经因着样貌做下的错事。他紧紧握住兔子花灯的木柄,指尖在上面刻画出一道又一道的深刻痕迹。直到指甲都卷了边,洇出血迹来。他方才吃痛,从过去的痛苦之中剥离。他沉声道:“记得,曾经青鳞也拿了一柄兔子花灯。”萧云谏轻笑了一声,目光投向远处的灯火辉煌。他道:“我不记得。”“只是我记得,青鳞那个性子,最喜欢这样软软乎乎的玩意儿。”萧云谏目光扫过那兔子花灯,波澜不惊的姿态刻在凌祉的眼底。明明无风无浪,却像是一颗重石一般掷进了凌祉的心底,扬起波澜万千。是啊,萧云谏是一只凌云的仙鹤。又怎会在意这地上的兔子。凌祉微微抿唇,将发白的唇色藏匿,又道:“说起来,青鳞倒是——”萧云谏应道:“青鳞本是我手下神侍,此行用了我的脸,也是我交代的,与他无干。”这一句,更是将凌祉适才平静下来的一颗心,搅了个七零八乱。如同一击闷击,叫他险些要呛出一口血来。萧云谏谁都记得,谁都在意,谁都相护。可那些人中,却再也没了自己。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依旧!双更!快乐!明天就恢复九点正常更新了今天有过小剧场了,还要再来一个吗?我觉得给捶腿就够剧场了!抹杀他的尊严!然后你们发的评论我都看啦!特别是抓虫的明天回去之后,就去全部改掉!温酒萧云谏抬眼看向梦境中的月亮,一轮清明中,却是透露出点点红光。可却没人察觉到不对劲儿。只是因着他们生来,这月亮便长成这副模样罢了。这梦境中的人,皆如泡影,只这一世命局罢了。萧云谏叹了口气。其实作为神祇,他也不过一世命局。那下凡历劫的时刻,也称得上是一场真的梦。他驻足于一家金碧辉煌的酒家之前。掌柜见他二人官服,立马迎了上来,道:“今儿两位北司的官爷,怎得得空来我们这坐坐?”凌祉应了一声。萧云谏便自顾自地寻个地方准备坐下。他还未曾挨着那镂花椅子,凌祉便先他一步用自己的衣袖掸了掸其上的灰尘。而后,又道:“云谏,坐吧。”萧云谏哼了一声:“我一直同你说我不记得了,你便不用再做多这些无所谓的事了。”这话倒是从前凌祉说给自己的,如今一字不差的,竟是又还了回去。凌祉脸色剧变,不知是否该不该坐在萧云谏身侧。他有几分怪异,如今萧云谏是怎得知晓这句话语。可是想来,也并无什么怪异。从前自己如何觉得的,如今萧云谏便是如数奉还罢了。他自嘲地垂下了头。萧云谏又怎会真的拿失忆来搪塞他呢?掌柜瞧着他们倒有些稀奇——这穿玄金色的凌祉,怎么瞧着也比那穿青的萧云谏,官位要高。怎得如今却是反过来了,倒是凌祉事事看着萧云谏脸色呢?凌祉却也不气馁。从前在无上仙门时候,他也是这般过来的。那时萧云谏也是待自己冷冷淡淡,可到底……回忆太过沉痛。凌祉便开口对着掌柜道:“两壶屠苏酒,暖了再送上来。”夏夜的蝉鸣响彻耳畔,萧云谏随手扇了几下,道:“这么燥热的天气,应当叫上几盏冷酒来吃吃。”凌祉柔声劝慰道:“冷酒吃了对你身子不好,你从前总是会一宿睡不着觉的。”
《身为渣受的我拿了替身剧本格格党》第6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