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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我们当然能相守一辈子!”
庚抒孟表情诧异了一下,语气笃定地说道。
说完,他眯起一双桃花眼,语调危险沙哑地说道:“难道你觉得有我一个还不够,想要再娶一位贵君?”
庚抒孟冷笑了一声,轻挑又不失霸道地搂住函白朔的腰,低笑着说道:“就算你当了皇帝,我也不许你花心。你这辈子都只能和我绑在一起,你要是敢花心,我就干到你下不了床,让你没有力气去找别人。”
函白朔无声笑了笑,扬着眉眼说道:“身边有你一个醋坛子就够了,我怎么会去找别人!”
庚抒孟的嘴角不禁微微翘起,等他反应过来后,函白朔竟然说他是个醋坛子,他忍不住咬牙说道:“我看你是欠收拾,我怎么就是醋坛子了?”
函白朔的眉毛挑了挑,伸出手掌掰着手指,一本正经地一一给他举例:“前几天我们一同逛夜市的时候,我不过是同一女子说了几句话,你当即就臭了脸色,连连问我那女子是谁,结果人家只是向我问问路而已。还有前几日,我们去沈家看望沈夫人他们,路上不过是恰巧碰到一女子摔倒,我顺手扶了一把,你就生气了。还有……唔唔唔。”
函白朔的话还没说完,庚抒孟就羞耻的红了脸,伸手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那还不是在意你吗,你那么好,有人把你抢走了怎么办?毕竟你可是这天下最尊贵的人,想要入你后宫的人数都数不清!”
庚抒孟叹息一声,表情有些忧愁,伸手将函白朔紧紧搂在怀里,嗓音落寞地道:“我害怕你遇到更好的人,就会不要我,所以当然要把你看得牢牢的了!”
函白朔将脸埋在庚抒孟的怀里,唇角微微上扬,无奈地笑了一声。
他抬起头,眼睛明亮地注视着庚抒孟,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嘴唇:“你是笨蛋吗?明明应该害怕的是我!你害怕我不要你,又怎么能确定我不害怕你不要我呢!”
函白朔的脸颊蹭了蹭庚抒孟的胸膛,垂下眼睛说道:“那个椅子担子有多重,有多孤寂?恐怕也只有坐在上面的人才知道。虽然我是皇帝,掌控着整个天下的生杀大权,但我同样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也会累、会害怕。你说我很好,害怕别人抢走我,可我同样也害怕如此优秀的你被别人抢走。”
从前的庚抒孟是个风流的浪荡公子,得到了无数女子的青睐,活得自在又逍遥,天底下再也没有人能管束得了他,即便是他的生生父母也不行。
可是如今,庚抒孟抛弃了大好的前程,甘愿画地为牢,给自己带上了枷锁。为的不过是能够陪在他身边,得到他那根本没有保证的喜爱。
函白朔收敛了眼神,微微扬起嘴角,眼底隐约流露出泪意,对庚抒孟说道:“世上再也找不出像你这样傻的人了,竟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自请入宫侍奉。你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却无法向你保证。作为一个皇帝,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改变心意。但只要一想到我可能因为某种事情而辜负你的爱,我的心就非常痛苦。”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嗓音听起来有些哽咽。
庚抒孟眼中盈满笑意,紧紧搂着函白朔,大力地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着说道:“傻瓜,我的小七儿什么都不用保证,尽管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即使以后你变了心,不再只喜欢我一个人,那么我只要喜欢你就好了。”
他轻轻地用手掌扶着函白朔的后背,眼神却充满了落寞,望向远方:“直到你不再喜欢我那一天,我将一直陪伴在你身旁。”届时,我不会与你争吵,也不会乞求重新赢回你的心,我会默默地离开你,珍藏我们美好的回忆,寻找一个宁静的角落度过余生。
这些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是默默地埋藏在心底。
函白朔紧紧抓住庚抒孟腰侧的衣服,眼泪无声的从眼眶里流了下来。
从一开始就知道的,不是吗?登上这个位置,就意味着失去自由,失去随心所欲的生活。
尽管他深深爱着庚抒孟,却无法表达出这份爱意。
他害怕给予太多回应,那么当他将来不得不因为某个事情而辜负庚抒孟时,会让他更加伤心。
所以他无法保证自己会永远不变心,也无法保证,他的身边会一直只有他一个人。
庚抒孟感觉到胸前的温热和潮湿,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用力的抱紧了函白朔。
他懂函白朔的无奈,他的情非得已,就像函白朔懂得他未说出口的决绝一样。
他们彼此都明白,一旦这份爱,这段关系变了质,不管是他还是函白朔,都不会任由自己卑微的乞怜。
夜晚缠绵时,庚抒孟在耳鬓厮磨之际,忍不住心底的悸动,牢牢抓住函白朔的腰,咬牙于他耳旁吐出了自己的真实心意:“函白朔,如果你敢变心,即便是杀了你,我也不会让你去喜欢另一个人。”
函白朔湿润着眸子,什么话也没说,只动情的回应着庚抒孟。
有人说爱是放手,爱是成全。
但更多时候,爱是自私的,是充满占有欲的。
……
“恳请观世音菩萨保佑我的孩子,保佑他平安顺遂,无灾无忧。”
从前的柔嫔,现如今的太嫔娘娘,手持一串佛珠,跪在一尊玉雕的观世音菩萨面前,虔诚地诵读佛经。
直到一卷经书的文辞被她念完,她才揉着麻木的膝盖站了起来。
她身后站立了很久的宫女赶忙上前扶着她,将她扶到矮榻上坐下,然后给她倒了一杯茶,担心地说道:“太嫔娘娘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千万不要过度劳累,否则晋王殿下在九泉之下也会心生不安。”
《宿主心机白莲拆cp系统》第15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