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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裕明捉着他的手放在嘴边亲吻:“我觉得吧,也要看‘了解’这个词怎么去定义。了解一个人,也不全是了解他的过往和经历,也包括了解他的性格作风,他生活上的习惯、工作上的习惯……还包括了解他的心理,他的想法。”
“从这些方面看,BB确实是最懂我的人。”宋裕明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不仅是最懂的,还是最贴心的的那个。这样,不是也很好吗?”
李添扬起脸来和他亲吻。
他其实也知道,纠结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就好像现在,在当下的这一刻,宋裕明正拥抱着他,他们在隐秘的角落里亲吻,没有人比他离宋裕明更近,没有人再能和宋裕明这样亲密。往后未来,在他们能够展望到的可见的未来里,不会再有人能替代李添的位置,宋裕明也离不开他,这就已经足够了。
江去雁睡晚了,起床身边已经没人了。
他昨晚喝得有点多,最后怎么回房间的已经不太记得,就记得关正英和他在花庭里跳舞。他哭得很丢脸,本来说好了不哭的,最后还是哭了。老家伙还笑话他。
他有点担心李添,最后喝多了不是所有人都没顾得上,但他记得李添说过在戒酒,要是没有他在旁边不知道会有人灌酒。他摸到了手机,一边拨电话一边下楼。
电话铃在餐厅响起,刚接通,他拐进餐厅就见到好朋友坐在餐桌旁,正舀着一口粥往嘴里放。宋裕明坐在旁边给他剥一只糯米鸡,荷叶的香气和白热的雾气散得整个餐厅都是。
关正英穿着睡衣坐在主位,看样子并没有起来太久,见到他来才把手里的报纸放下:“头疼不疼?”他让佣人把窗户关起来,以免风吹到江去雁的后脑。
江去雁走过来俯身和他接了个早安吻,才向李添打招呼:“昨天没招待好你,真是抱歉。怎么今天这么早就过来了?”
他能看到李添眼下两圈淡淡的黑眼圈,对宋裕明就有怨气:“你也不让他多睡一会儿。”
李添也不想理人。老家伙昨天晚上拉着他讲故事讲到凌晨三点钟,还尽是些鸡毛蒜皮的陈芝麻旧谷子,就差没有把老宋家里族谱给他掏出来给他念了。
但是今天早上本来就定了来吃早饭的,又不好意思推脱,只能爬起来:“没有,我们再过几天要回去了,所以想着过来吃个早饭顺便道别。也耽误了你们好几天了。”
江去雁把醒酒茶喝了:“这么快就回去了?才来了几天?”
“装修还是要回去盯着,也不能离开太久了。”
“也好。通关了以后来往也很方便,常来就是了。”
宋裕明把剥好的糯米鸡放在太太碗里,把太太吃剩下的粥换到自己面前来:“等装修完了,还是想请你们二位过去剪个彩,到时候请柬我会让人送过来的。”他顿了顿,看向关正英:“哦对了,这两天向您借个东西玩玩。”
关家有自己的私人游艇,出海比渔船要舒服多了。李添一直惦记着到香港还没有出过海,始终是一个遗憾,宋裕明干脆带着小徒弟和熟悉的渔夫上了关正英的船,从西贡码头出发,一路经行半月湾绕过果洲群岛,开到东坝,然后北上穿过黄茅洲去塔门。
晚上就在船上过一夜,第二天早上把油加满了再原路返回。反正游艇宽敞,设备齐全,住是不用担心的,吃就现从海上钓着什么吃什么。
从早上开始天气一直很好,太阳露着半张脸,海面金屑飘浮,甲板上却不觉得很热。
出发没有十分钟,他们就幸运地追到了一群海豚。这些小家伙露出背鳍,追随游艇不断跳出水面,其中有两只颜色似乎与普通海豚不一样,偏白带粉调,零星还有些灰斑,渔夫说是中华白海豚,近些年行船减少,水域更清净了,所以很常见。
再往南开一会儿到果洲群岛,游艇就在银瓶码头停下来,周围已经被嶙峋的火山地貌包围。据说侏罗纪时代这里有火山喷发,火山灰和岩浆冷却收缩后才形成了诸多奇观怪貌。
其中,大面积的六角岩柱群最为巍峨,岛上最大的岩柱直径长达两米多,高可破天,雄伟如同希腊神话里用来铸造神殿的石柱。从岩柱形成的岩崖下方向东走,还能看到一组庞大的岩柱阵列,环绕围成一圈,远眺仿佛是一处被神遗弃在这南太平洋的断壁残垣。
往南徒步穿过几处狭窄而险峻的海蚀拱门,到达了群岛的最南端,可以眺望到清海湾。他们在长满青苔、被海水舔得光滑的石壁上休息了一会儿,沿原路返回到银瓶码头,再上船。
渔夫们这时候已经准备好海钓。
李添用手机看拍到的那只粉红色海豚跃出水面,宋裕明的眼睛则盯着声呐探鱼器,开到了鱼点之后就抛锚招呼渔夫们出去干活。
李添跟在师父后面,师父走到哪里他就跟他到哪里,师父给他配钓组,他把鱼竿拿到手里,哎呀,好重呀。宋裕明手把手教他抛竿,海钓的鱼竿是会重一点,主要是竿粗线粗,铅坠也重,你这根已经算轻的了。
可能今天运气确实好,也可能是鱼点找得好,十分钟后,李添这边就有动静了,是一条近二十公分的海鲤。宋裕明更是一竿下去两条梭罗。
快到中午的时候,渔夫们在甲板的另外一头吆喝帮忙,师徒俩过去看,几个渔夫扯着钓竿遛鱼,看那水里急促游动的影子,豁!好大的家伙!宋裕明抄着抄网下去捞,把那倒霉蛋捞上来,又长又扁两只手都抱不下,竟然是条鲟龙,这下有好东西吃了。
《忘了就好歌词》第7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