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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之内,夜色深沉,严孤山站在窗前,面色凝重地凝视着夜空。宫中的紧张气氛如同一张紧绷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殿下,皇宫里已经传开了。”一名谋士低声报告,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模糊。
严孤山微微点头,声音平静却透着决断:“无妨,你先去稳住跟我回来的将士,还有东海那边不要让他们有什么动乱。我们需要的是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扭转局面的机会。”
谋士领命,匆匆离去,留下严孤山独自面对着夜色。太子今年刚刚及冠,生的是器宇轩昂,从东海回京时,夹道妇孺以果掷之满车,月光之下更显眉目深邃。
他眉头紧皱,离京数年,他这个太子对朝中局势与官员了解还不深,如今被软禁东宫更成了井底之蛙。
严孤山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身影,那个年纪轻轻就当上少府寺卿的男子。那个男人明明是状元出身,却为了快速夺得权势谄谀取容,不止是那些自认清高的言官看不上他谄上傲下的模样,就连那些被他讨好巴结的人背地里也要骂他几句奴颜婢睐。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能把阴晴不定的皇帝的心思猜的清清楚楚,在伴君如伴虎的位置活的如鱼得水。
太子对外的形象一向是严气正性,不与这种奸臣多来往。但眼下的情形,严孤山倒觉得可以暗中牵上这位郑大人的线了
然而,严孤山的这一想法很快在东宫中引起了波动。
“殿下,郑长忆乃朝中有名的奸臣,与他结盟恐怕会招致非议。”一位年长的谋士劝道。
另一位谋士也紧接着说:“殿下,郑长忆野心勃勃,若与之结盟,无异于与虎谋皮,请您三思。”
严孤山听着谋士们的话,心中虽然明白他们的担忧,但也清楚当前局势的紧迫性。他需要盟友,即便是那些名声不佳的人。
“各位的担忧,我自然明白。”严孤山沉声说道,“但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们需要集结一切可以集结的力量。郑长忆虽然名声不佳,但他在朝中的影响力不容忽视。诸位不妨先看明日早朝此人的态度,我有一种预感他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谋士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虽然仍有疑虑,但也知道自己的太子是个有决断的人。
“殿下英明。”谋士们齐声说道,尽管心中仍有保留,但也接受了严孤山的决定。
,他分明是在挑拨离间!”另一位大臣指责道。
郑长忆却不为所动,他的目光坚定,声音铿锵有力:“本官一片忠心,只为国家着想。若有人因此而心生疑虑,那只能说是心中有鬼。”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郑长忆就是在胡乱攀扯,但他是皇帝身边的心腹,说不定他的意思就是皇帝的意思,一时间还真没人敢当真跟他争辩。
而皇帝今日也有些奇怪,他实在受不了这群人的聒噪,挥手示意安静,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够了!朕意已决,此事将由御史台彻查,任何人不得干预。”
郑长忆退回朝班,挑衅似的朝工部尚书一笑。他知道,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而他必须步步为营,不能有半点差池。他要进一步利用皇帝的疑心,为自己争取更多的行动空间。
东宫深处,严孤山在得知朝堂上发生的一切后,眉头紧锁。他的谋士们围坐一旁,议论纷纷,对郑长忆的言辞表示愤慨。
“殿下,郑长忆此人心狠手辣,今日朝堂之上公然诬陷,其心可诛!”一位谋士愤然说道。
“不错,”另一位谋士附和道,“他如此狡诈,今日能诬陷工部,明日便可能对东宫下手。我们必须早做防备。”
严孤山沉默不语,他的心中却在权衡着另一种可能。半晌,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各位,郑长忆的确奸诈,但正因如此,他才最了解父皇的心思。”
谋士们面面相觑,不解太子之意。
严孤山站起身,踱步至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缓缓说道:“郑长忆之所以能在朝堂上呼风唤雨,是因为他洞悉了父皇的心思。若我们能善用此人,他或许能成为我们破局的关键。”
一位谋士犹豫着说:“殿下,与虎谋皮,危险重重。郑长忆若知道我们的想法,恐怕会”
“不,”严孤山打断了他,“我们不会直接与他结盟,而是要通过他,了解父皇的动向,找到机会。”
他转过身,目光坚定地看着谋士们:“在这个宫廷中,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郑长忆有他的图谋,我们也有我们的目标。只要我们能控制好这场游戏,郑长忆就能成为我们的棋子。”
谋士们沉默了,他们知道太子的决心已定,而他们的责任是帮助太子实现目标。
“殿下英明。”谋士们齐声说道,尽管心中仍有疑虑,但也知道自己的太子是个有决断的人。
严孤山回到案前,铺开一张纸,开始书写一封信。信中言辞隐晦,暗示了与郑长忆合作的意愿。
“这封信,”严孤山将信交给一名心腹侍卫,“务必秘密交给郑长忆,不得有误。”
“遵命,殿下。”侍卫接过信件,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
东宫的夜色中,那封密信如同一道阴影,悄无声息地穿过了重重宫墙,向着郑长忆的府邸而去。而此时的郑长忆,正坐在昏暗的书房内,手中把玩着一小块金元宝,眼神深邃,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这一世他改变了一点说辞,或许就是转动自己命运的第一粒沙。
就在这时,一名心腹悄无声息地进入书房,递上了严孤山的密信。郑长忆接过信件,展开细读,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太子殿下竟主动找上门了”他低声自语,“这辈子还真来值了。”
然而,就在郑长忆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道黑影在他的府邸外快速闪过,他的目光锐利,紧紧地盯着郑长忆的书房。
《太子自称本宫?》第2章 乱之所生也则言语以为阶(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