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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源的心中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难以平静。他想起了多年前那次宫宴上的情景——皇帝轻描淡写地说要更衣,随后便与当年的状元郎郑长忆一前一后去了偏殿。那时他并未多想,只知道郑长忆当夜未再回席,官员离宫落锁前也未见他的踪影,第二天被封了翰林院学士。
这些日子,他明白郑长忆的苦衷后,把从前那些事仔细回想串联一起,只觉得浑身冒冷汗,原来自己那么多次离挂在悬崖边的郑长忆那么近,却没有伸手拉住他。
以及,那些宫里衣冠禽兽的嘴脸比自己预期中的还要恶毒。
亲卫被他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他下意识地想要阻拦。
李源看太子亲卫阻拦更确信心中最糟的猜想了,他怒不可遏,猛地转过身来怒瞪那个亲卫:“你今日敢拦我,明日就来刑部大牢报到!”
亲卫知道他是太子的左膀右臂,虽然不理解但也不敢得罪他。毕竟眼前这位是真有能耐能说到做到。
他只能默默地收回手臂,让出一条道路,任由李源大步流星地冲了出去。
李源的心中仿佛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每一步都踏在了他紧绷的神经上,让他的步伐显得异常沉重而又急促。
他刚走进门口就听见里面郑长忆轻声痛呼,还在说着殿下——
“砰!”一声巨响,门扉被李源一脚踹开,木屑纷飞间,他怒目圆睁,眼前的景象如同烈火烹油,将他所有的理智焚烧殆尽。郑长忆衣衫不整,后腰裸露,肌肤上泛着不正常的苍白,而严孤山,那位他曾视为未来明君的太子殿下,此刻的手正轻轻搭在郑长忆的腰间,这一幕,如同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割裂了他心中的信任与敬仰。
他从未想过,自己心中那个品行端正、胸怀天下的储君,竟会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在他眼中,严孤山此刻已与他那暴虐无道的父皇无异,都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屋里的二人都被吓了一跳,郑长忆感觉不对,刚要开口解释,就见李源抄起手边一个陶瓷花瓶就要往严孤山头上抡。
严孤山也是一脸愕然,他万万没想到李源的反应会如此激烈。他手中的绷带还未来得及放下,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阵脚。他试图解释,但李源那愤怒的眼神却让他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让他无法开口。他手忙脚乱地想要抵挡李源的攻击。
“不要!”郑长忆见状,不顾腰间的剧痛,挣扎着想要阻止,却再次因动作过大而痛呼出声。
李源见状,心中一紧,所有的怒火瞬间化为了关切与自责。他猛地扔下手中的花瓶,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郑长忆身边,把他护在身后。看见一旁的严孤山也要上前,警惕的抓起地上的铲子指着他。
“别过来!”李源勉强从愤怒中找到一点理智,想着这里都是太子的人,万一声张起来闹大了可能倒霉的是自己和郑长忆。
狭窄的小屋里,三人此刻皆是心急如焚,场面乱成一团。
郑长忆也顾不上疼了,用力抓住李源的衣服,声音微弱:“李伯仁!你……先别冲动,听我们解释……”
严孤山见状,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自己与郑长忆之间的亲密举动在外人眼中意味着什么,尤其是对这个视郑长忆为至亲的李源而言。他上前一步,试图缓和气氛:“李大人,请冷静听我一言。我与长忆之间,并无任何逾矩之行,方才不过是在为他处理伤口,绝无他意。”
“长忆?”李源闻言,眉头紧锁,疑云更重,他几乎是用质问的语气说道,“你们二人相识不过数日,怎就发展到了如此地步?肌肤之亲,岂是儿戏?你给我老实交代!”
郑长忆闻言,心中更添了几分心虚与愧疚。他轻轻握住李源那只紧握铲子、因愤怒而青筋暴起的手,试图将其安抚下来,同时以极低的声音说道:“李源,其实……有件事,我们本想今日回去后,找个合适的时机与你坦白的。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闹出这样的误会……你,你别生气,听我慢慢说。”
李源闻言,眉头紧锁,猛地回头,目光如炬地盯着郑长忆,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什么事?你最好告诉我你俩清清白白。”
郑长忆的心沉了沉,他深知自己无法再隐瞒下去,只能硬着头皮,声音更加微弱地说道:“额……也能算是清白吧,但……但也不是完全如此。”
李源闻言,心中隐约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紧盯着郑长忆,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郑长忆抬头看了看身旁的严孤山,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传递着无需言语的默契与坚定。然后,他鼓起勇气,朝严孤山伸出了手。严孤山毫不犹豫地走过来,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太子自称本宫?》第109章 狐疑净尽正信调直(第1/2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