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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天,俞圆圆趁着午间,“姐姐,我平日说话声音是不是太大了?”
“没有啊。”同学录上,与“四大恶人”中的屠娇娇相媲美的刘娇娇正在上传她去平遥玩时的照片,大家一致要求将“家属”的大头照贴上来,以便通缉。
“那是不是说话时手势太多?”
苏亦好心里有些不耐烦,“没有,挺好的。”我哪有时间观察你那些?
俞圆圆似乎得到了鼓励,“我在法国兴业银行实习的时候,他们总是说我有恰到好处的优雅”。
“哦,是挺好的。”每天上班都要化着精致的妆,不像苏亦好,素面朝天的来,灰头土脸的走。
“你不知道啊,那些兴业银行的男士们可注重外表了,那头发弄的,特别有型。每次和他们一起坐电梯,我都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土头土脑的。唉。”似是满意、又似是惆怅的叹口气。苏亦好心想,德国人和法国人这么不同?想当年她同学在德意志银行打短工,可从来没见过她化过妆。
“可是,我还是喜欢中资企业。我是本科毕业时进去实习的,当时他们特别想让我留下来,年薪倒不多,也就十万出头吧,可那时候反法情绪正特别高涨,我一想,我又不是没有饭吃,就让我拒了。”声音柔媚,却说的似壮士断腕。
“是吗?你可够爱国的。”法国兴业报出巨亏,还能给一个本科生开这么高的工资?果然比荷兰银行、华侨银行的都高,似乎自己的师弟在那儿的时候没有那么高?
“姐姐,你是哪儿毕业的?”
“F大。”
“F大呀,那你不是有很多同学在银行界?”小姑娘的声音里隐隐有些惊讶,或者,土头土脑的苏亦好颠覆了她所认为的F大的形象。在金融界,F大的名气比C大大的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
“一般吧。”苏亦好不想把这个话题进行下去,匆匆的打开上午没写完的报告,装作冥思苦想,俞圆圆还算知趣,站了一会儿,走了。
见她走了,田蓓凑过来小声说,“小苏,瞧她那样儿,交际花似的,我就瞧不上。”
苏亦好笑道,“人家怎么惹你了?”
“不是惹我,你没见她见顾部长,声音里柔的都能滴下水来。哎,她好像想进来?”
“不可能吧?就咱这破地方,年年就那么一两个户口指标,还都给业务部门了,工资又不高,来干嘛?人家本科时去法国兴业就是年薪十万呢。”
田蓓瘪瘪嘴,“她要是当时能进法国兴业,我把头当气球吹。说实在的,我可不希望她来,甭指望她加班,我撞见好几回她在卫生间里对着镜子练笑容,把我假的不行。”
苏亦好哑然失笑,真有这样的人?对着镜子练笑容?又想想那个“最漂亮的俞”,似乎也没什么不可能。女人啊,真是一个神奇的物种,千奇百怪,什么样的人都有。
晚上李铮给她打电话,她就把这件事情当笑话讲给他听,特别的让他猜了一下“最漂亮的俞”是哪个字,然后问他,是不是男人都喜欢这个类型的?
那头的李铮哈哈笑,“跟个洋娃娃似的,我肯定不喜欢——问题在于,这是你的描述。但透过男人的视网膜看到的,就不是这样的了。”
“为什么?”
“男人看男人,和女人看男人,肯定不同。就像女人看女人,和男人看女人,也肯定不同。一句话,有时候男人就是爱受骗,受漂亮女人的骗。”
苏亦好抱着胳膊,“这么说,你也是易受骗人群的一分子了?”
“你还别不信,食色,性也。男人大多数时候的想法很简单,对于这些事情,他们其实没有特别高的要求,漂亮的总是最容易激起冲动,如此而已。”
想想也是,自己原来也参加过征婚,后来发现,没啥意思。女人多是冲着男人的资产和职业去的,男人呢,一般上来就是要照片,一听说你长相一般,好一点的是委婉的说“你我生活方式不同”,不好的,就直接不理人——这和学历高低没有关系。一定程度上,有点像我们的个人简历,你做过什么、你的毕业学校,这些似乎与人品无关的东西统统是最吸引眼球的硬性指标。
对于女人来说,硬性指标永远都是外在美。说是内在美?扯,不相信天下有几位周总理。女人想省点事,就把外在搞的美一点,事半功倍,干得好不如嫁得好是绝对真理。否则,就只好学自己,老黄牛似的,天天加班加点的干活,为的就是养活自己。熬的脸也黄、眼也暗,越发的只有对影相怜了——或者,若不是太独立了,也许不用嫁陈明然,最起码有个余地可以自己选一下。唉,爱情是女人心中永恒的话题,没有爱情的婚姻,感觉不是很好,好像自己处理了自己一样。女人,傻啊。
收了线盘腿坐着,打算看会儿书,陈明然过来敲门。他现在越来越烦敲门,明明是一家人,偏偏要关着门,听着里面的笑声,他觉得自己被堵在门外。
“什么时候去超市?给我捎个须后水。”陈明然倚在门口,语气随和,一脸阴森,最近发现吩咐苏亦好是一件顺理成章水道渠成以及理所当然的事。结婚果然有好处,可以互相吩咐,心理上认为至少有一个不计酬劳的忠诚下属。看她盘腿坐着,觉得很神奇,女人的身体就是比自己的软,他曾经偷偷试过,好像腿都要断了。
“须后水?什么东西?”苏亦好依旧不适应裸着上身的陈明然,怎么就那么别扭?传说中的海归博士,是这样的?自己的父亲在家从来都至少要穿个背心啊。
《如果遇见下一秒的你番外》第3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