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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越倾国是否与靖平王爷勾结,还是说两人各为其主,这些倒还是未知之数。
没想到这一番波折之后,玉倾居然还向着越倾国说话,夜舞一怔之下,便即猜到她是对越倾国情根深种,自然听不进这些怀疑越倾国的言论,不由苦笑道:“小倾儿,你这脾气还真是……唉。”最后却只是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秋百合多等了这般时候,听得外面确实再无什么声息,确定那些追兵去得远了,便道:“我去找些吃的来。”她这样一说,玉倾才发觉自早晨起来后就滴米未尽,现下确实有些饿了。
至于夜舞,因为伤势沉重,还发着高烧,因此一直没什么食欲,但他身体虚弱,自然也要吃些东西才能有助伤势好转。
秋百合说完这话,便出了树洞。玉倾一开始直觉地反驳夜舞,辞色间颇有些严厉,但话一出口,随即想到这一路上夜舞的照拂,尤其是靖平王爷射那一箭时夜舞的以身相代,甚至还有差点殒命时仍旧强撑着不肯服那两颗丹药,一心想留给自己。这种大恩大德,自己今生今世只怕都难报万一,不由有些懊悔,但怀疑越倾国,她却至死不愿。虽然目前的情势将一切不利矛头都指向那个风华绝代的失踪者,可一回忆起他温暖的笑容,宽厚的怀抱,那些全不成形的怀疑便顷刻间烟消云散。
玉倾正想着越倾国的笑脸,突然听得黑暗中一阵窸窸窣窣声传来,既而自己的手里被塞进了一个带着体温的瓶子,却正是之前那个装着灵丹的药瓶。
夜舞咳了几声才道:“既然已经做不成聘礼了,我便吃些亏,白送与小倾儿好了。小倾儿日后行走,我当然无法时时伴在身边,只怕也没这个荣幸,你自己一切当心。”他这话虽然仍旧痞痞的,却带了几分自嘲之意。
玉倾一怔之下,随即反应过来,突然有点怒意,道:“你为什么不两颗全服了?”这几日她经历的事情太过离奇,以至于之前她的头脑一直有些昏昏沉沉,现在夜舞将药瓶塞给她,她才反应过来夜舞那时只服过一粒药丸。
夜舞笑道:“说了是聘礼,我若自己全吃了,成什么话?自己娶自己么?”
玉倾恼道:“都已经到现在这般情况了,你还在胡说八道。”说着去拔药瓶的塞子,想将另一颗药丸也倒出来。
夜舞热得有些灼人的手掌却全都绕了上来,自两边合罩住她的手,声音低低地道:“别……别倒出来。就这样收下罢。至少现在这样送给你,我在心里,还能骗自己,觉得自己还有一分指望。你若是全倒出来……”他苦笑一声,继续道,“我若是一点指望都没有了,你让我以后还怎么活?不要这么狠心罢?”明明一个妖孽般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重伤的关系,那话自他口中说出来,直直缠着玉倾的心,直接绞拧上去。
玉倾不由想起之前他高烧时说过的那些话,说他娘亲死后,他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对一个人好。
想起他唱着那首自己只在秋风会上唱过的日本小曲《静夜》,不知道他曾在心上反复唱过多少遍,才能唱得那般顺畅熟练。
想起他一向意气风发的脸,适才在自己的怀里却如同死人一般冰冷,一动不动。
想起他痞痞的笑,纵然伤重之时,仍旧忍着痛调笑自己。
想起……
甚至就连第一次相见时的交手,似乎都带着他固有的性格,狠辣中带着几分调情的感觉,却又在转眼之时,喂给自己一颗腐骨毒药。
……
…………
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历历在目,仿若就发生在昨天。明明自己没有在意过那些过往,但此时,那些事情似乎在一瞬间都鲜活起来。
黑暗中,夜舞的声音,以及他所说的那些话,突然让玉倾的心,感到又酸,又痛。
☆、情伤
玉倾三人这样躲了足足一天一夜,其间那班人又进来搜索过几次,但都是无功而返。到得后来,树林中便一直静悄悄地毫无声息。想来是那班人搜不到人,以为玉倾等人已经逃到远处,便向远处去搜了。
晚上时,秋百合又出树洞打了点野味,烤熟了带进洞里。树林内原本光线便不强,树洞中更是昏暗非常,一到了晚上,则面对面也看不见对方了,夜舞与玉倾摸索着从秋百合手中接过烤好的野味,一点点撕下来裹腹。
用过勉强可以称得上晚餐的野味后,三人靠在树壁上,却没一个人说话。
半晌,忽地玉倾觉得身侧伸过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来,带着灼热的温度,拉过自己的手。
玉倾刚要开口,便已觉到手心中被那只大手塞进一个硬硬扁平的东西。
紧接着,夜舞的身体也靠了过来,倚在她身上。
“这是什么?”玉倾的手在那东西上面来回摸索了几次,又敲了敲,只推断出那大概是由某种金属制成,并且表面还有繁复的花纹。
夜舞轻轻笑道:“这个东西,多少人想要却偏偏得不到哩。”
玉倾心思一转,便由夜舞的话里猜到大概这是什么令牌之类,立刻重又塞回到夜舞手中:“那你给我作甚?现下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若你跑不了,难道我自己便能脱得了身了?还是说你觉得自己过不了眼下这关,先把后事托付给我想让我替你报仇?我可告诉你,你这种祸害,世上少一个便清静一点,想我帮你报仇那绝对是妄想。”
夜舞轻笑一声,道:“我既给了你,自然便是信你。我们一起经了这么多事,你为人如何,我心里明白,不然也不会把这金牌交付于你。”
《不是归人是个过客含义》第11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