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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年心烦意乱地摆手止住了他的话:“花公子,请回。虽然你是江湖中人,行事可以不照世俗之规。但小女子不过是凡人一个,以后我的院儿中,你还是少来罢,不然传出去,小女子没法做人。”说着进了房中,“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花信卿呆呆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半天,仍旧没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他的感觉应该没错,这个小姑娘明明是喜欢自己的……罢?
可为什么自己一说提亲,她就变了脸?还说什么她虽然是小门小户之人,感情与婚姻却是大事,他的提亲侮辱了两个人?
她所说的两个人,应该就是她和自己罢?
她说得不错,这本书关系着师门的生死,而师父对他恩重如山,他定要想办法帮助师父度过这个难关。
但是,这和自己侮辱她有什么关系?
花信卿想来想去,怎么都想不明白。
这时,院门处传来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姐?姐在不在?早饭送来了哦。”反复叫了几次后,都没人应声,女孩子便也不再叫,将食盒放在门外,又吩咐门外那两个小厮道:“你们两个好好守在这里,不要偷懒。等下我姐出来了,你们要及时提醒她吃早饭。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偷懒,小心我拿鞭子抽你们。”
她嘴里说得凶狠,那两个小厮显然并不害怕,回道:“华姑娘放心好了,馆主也是看我们兄弟办事牢靠才肯让我们守在这里。等下年姑娘出来,我们必会及时回复。”
他们这样回答,那女孩子才放了心,在门外又逡巡了一阵,似乎想等姐姐出来,但终是没等到,只得离开。
这几人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小,但东年的院子不小,花信卿也是因为耳力过人才能听得清楚。至于他与东年的说话对答,门外的人根本不可能有所察觉,除非他们也有他那般出众的耳力。
华姑娘?年姑娘?
这户人家姓东,这么说那个女孩子叫东华?那么,房内的姐姐就叫东年?
还是说,两人的闺名都是双字,中间还有个字?
花信卿正这样想着,房门忽地又打开了。
东年走出来,看都不看花信卿一眼,径直走到大门口,隔着大门道:“今天的早饭还没送过来么?”
那两个小厮听到东年的声音,其中一人忙回道:“年姑娘,刚刚华姑娘亲自送过来了,叫了几声都没有应,才放在这里,小的现在就给您送进去。”说着就是开食盒的声音,接着食盒里的饭菜被一样样摆到托盘上,放到大门下的缝隙过。
东年隔着大门从下面将食盘慢慢拉进来,端起来重新进了房门。
整个过程她没看过花信卿一眼,而花信卿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也没说话。
“砰”的一声,花信卿猛地从沉思中惊醒,他抬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起身悄悄离开。
东华送了早饭过去后,便回了自己院子。现在全家上下都在为东年的病情揪心,她也不例外。虽然也时常去书房看看书,但明显比以前要懈怠得多。
回了院子后,东华左右转了转,只觉得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拿本野史看了两眼便扔到一边,到院中练两下拳,也觉得全身不对劲,再没有平时那种气定神闲的感觉。
看来,若姐姐的病不好,自己的心情也不会好了。
东华叹了口气,收了势,一转头,居然又看到那个优雅风华的男子站在自己身边。
这人……老这么来去匆匆么?
花信卿看看东华,试探地道:“东……华?”
东华一听他的话,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道:“你在哪听来的我的名字?”虽然她一向不在意世俗的看法,但女孩子的闺名轻易不能被别人知道,这一点她还是懂的。
花信卿心中道:“果然‘她’叫东年。”
东华见花信卿不回答,便又道:“问你话呢,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脸上因为羞恼而发红。
花信卿道:“听别人说起的。”
“胡说!别人说起我们姐妹,也只会说东家大姐和东家小大姐,怎么会提到名字?”东华的脾气虽然好了很多,但毕竟仍旧比东年要刁蛮一些。
花信卿见她误解了自己的话,以为自己是听县中人所说,也不解释,只又道:“东小姑娘,其实我这次是心中有点困惑不解的地方,想着小姑娘与你姐姐情谊甚深,或许能稍解在下的疑惑也说不定,这才过来相询。”
东华听了他的话,不知为什么心中居然隐隐有些失落感。
花信卿见她没说话,便将自己刚刚在东年院中说让父母提婚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道:“在下是极为诚心说出这番话,却不知令姐为何觉得受了在下羞辱,在下思来想去也不明白,还望东小姑娘能为在下解惑。”
东华听完花信卿的话,嘴越张越大,吃惊道:“你向我姐求婚?”
花信卿点点头,道:“在下以前很少与女孩子接触,对女儿家心事所知不多,也不大清楚所谓情动到底是何模样。但在下昨天夜里听令姐咳了一夜,心中很是疼惜,想来这便是别人口中的‘动心’罢?只是那袪病之法,较为特殊,若是用于异性身上,则必为夫妻才可。在下既心慕令姐,自然要先行求婚才好为令姐治病。只是为何令姐反而发怒?”
东华想了一会儿才道:“你说你是因为喜欢我姐姐,还想与她相守,并且这治病方法有些……有些亲密,要成了亲才可?”
花信卿道:“倒不一定拘泥于成亲之后,先订亲也可以。主要是令姐身体现在已经太过虚弱,如果让她拖着病体拜堂,怕是会加重她身体的负担。”
《印度的牛粪饼是怎么做的》第78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