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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流云和甲乙兄弟连忙跟上,把那紫衣姑娘和围观路人留在身后,顺着一旁的巷子朝叶家找了过去。
有了之前茶博士给指的方向,想要找到这个叶员外家就不难了,毕竟是西泗县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宅子不会太小,有个大概的方向就好找得多了。
找到叶家,慕流云上前叫门,很快就有门房过来应门,开了门一看门口站着四个陌生人,尤其还有一个长得凶神恶煞的,把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
慕流云有些无奈,倒也多少可以理解门房的反应,毕竟自己第一次见到袁甲的时候也被吓得不轻,于是连忙掏出腰牌说明自己的身份和来意,谁知她才刚说完想要请叶员外前去认尸,话都还没有说完,门房便咣地一声将大门关上,任凭再怎么敲都没了动静。
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慕流云摸着差一点被门板撞扁了的鼻子,一下子还有点回不过神来,自己方才腰牌也给那门房看了,身份来意都说得清清楚楚,就算过来报的信儿不算是什么喜事,或许会让人感到不那么愉快,至少也不用这般结结实实给个闭门羹吃啊!
难不成那门房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不认识自己的腰牌,还当自己是个骗子?
也不至于吧?慕流云知道自己做男儿打扮并非什么孔武有力的模样,但是看起来也是端端正正的,绝不是什么獐头鼠目之徒,这门房的反应实在是有些过头了。
“大人,这……”她还是头一遭遇到上门报信请人认尸居然吃了闭门羹的事情,一时之间也有些没了主张,只好扭头看看袁牧。
凭袁甲和袁乙两个人的身手,叶家这两扇木头门是根本就顶不住的,轻轻松松就能破开,只是这么做合适不合适,那就还得看袁牧的授意了。
“无妨,等等看。”本以为以袁牧这样的身份,吃了这样的闭门羹一定会有些恼火,不料他实际上却是淡定得很。
既然这一尊大佛都表示无妨,慕流云这个小蚂蚱当然也必须无妨,她一边站在门口继续等门里面的人来回话,一边心想,这要是换成杨知府,估计就算叶家不用明儿个去找木匠做新大门,那日后这梁子也铁定是结得结结实实的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个门房终于去而复返,回来重新打开了门。
门房的脸色看起来有一点怪怪的,瞄了慕流云几眼,才拿出一个抽口小布包递过去,开口说:“大人,劳您跑这一趟,这是一点辛苦钱,请您笑纳!
我家老爷说了,他身体抱恙,少爷年纪又小,不宜远行,若是郭家认清了死的就是我家小姐,那便是了吧。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此后的事情都交由郭家做主便可,我家老爷就不再到太平县去跑这一趟了。”
慕流云连忙把那一包碎银子推了回去,对那门房说:“银子你收起来,我今日上门是转成来报信,可不是专程来你家发财!小爷家里也不差这么点银钱!
方才你门关得急,也没有听我把话说完,之所以我等特意过来西泗县请叶员外前去认尸,是因为我们怀疑那杀人凶手就是你们家的姑爷郭泓清!便是如此,叶员外还愿意把一切都交由郭家定夺么?”
门房没想到慕流云会这么说,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又被慕流云敲打了几句,这次到也不敢再把门急急关上,唯唯诺诺地应着声,扭身又跑回去报信儿。
这一次,门房回来的速度比前一次慢了一点,回来的时候那包碎银子没有再拿来,态度比起先前也客气了一些,站到门口,先冲着慕流云等人行了个礼。
“劳烦几位大人辛苦跑这一趟,我家老爷说了,想当初这门婚事便是我家小姐自己定的,郭姑爷是小姐自己相中了的如意郎君,不论是福是祸那也都是小姐自己修来的,真是如大人所说,那也是小姐命中当有此一劫。
我家老爷还说,他年事已高,夫人过世之后备受打击,身子骨儿更加孱弱。小姐嫁人之后便是郭家妇,老爷与小姐此生就算是父女缘尽,便不去送她最后一程了。”
说完之后,门房又客客气气地鞠了一躬,然后把门重新关上,等慕流云从这一番话中回过神来,再去敲门的时候,这一次无论她如何用力敲打门板,都没有人再来应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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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走后门
慕流云拍门拍得手掌发红,见再无人应门,也知道这么敲下去没有任何用处,便停了下来,揉一揉有些疼的手,心中惊奇这叶家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女儿在婆家被人害了,老父亲却是这般冷漠无情,门也不开,面也不露。
“大人,不如我们到县衙那边去找李源询问一二?”既然叶家的闭门羹他们是吃定了,慕流云也不能就这么放弃,她迅速的换了一个法子,开口征求袁牧的意见。
“我也正有此意,那就请司理带路吧。”袁牧点点头,在这件事上和慕流云想到一起去了。
从叶家到西泗县的县衙还有一段距离,袁牧走在路上不说话,袁甲和袁乙也是安安静静的跟在后面,慕流云便一边走着一边想心事。
叶家的态度自然是不对劲的,且不说一般娘家人听说婆家害了自己的女儿得是何等的怒火冲天或者伤心欲绝,就说州府的官差上门报信,叶员外连面都没露,这就足够怪异了。
或许,叶员外这么做是为了急于撇清什么,或许他是想要通过紧闭大门包庇什么人……
到底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事,能比自己女儿的性命更重要……
出了巷子,慕流云扭头朝叶员外的宅子方向看了看,站在这里并不能看到那房顶上招展着的招魂幡,不论是大的,还是小的。
到了县衙附近,慕流云被那边的阵势吓了一大跳。
在县衙大门外,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都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尽管站在外围的人别说院子里面的场景了,就连声音估计都听不到,但这并不妨碍每个人脸上那种看戏似的兴奋。
“这位小哥,县衙发生了什么事了?为何如此热闹?”慕流云凑到一个垫着脚、伸着脖子的年轻人身后问了一句。
那个年轻人听到有人同自己讲话,扭头一看是个清秀书生,便好心解答疑惑道:“方才有个姑娘抓了一个贼,送来衙门请李大人审,结果没怎么着,两个人先吵起来了!”
慕流云差一点咬了舌头,这个答案让她不免有些错愕,差一点接不上话来:“所以,你们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就是为了听县太爷和那姑娘吵架?”
“当然不是!我们是想听李大人讲道理!”那人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又打量了慕流云一番,“你莫不是外县来的?西泗县谁不知道我们李大人的口才了得,向来以德服人,从不与人争吵!我们就是过来,想听一听李大人是如何说服方才那位脾气不大好的姑娘的!”
“不过你站在此处,应该是什么都听不见吧?”慕流云好心提醒他。
《提刑大人使不得讲的什么》第6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