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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药师本是有意为之,见叶向晚虽然有些忙乱,却并不惧怕,举止间也甚是娴熟。虽然最开始鸡挣了几下后溅了几滴血在她衣上,可她并不以为意。黄药师冷眼看这一切,心中却越来越觉得叶向晚与普通女子不同。
叶向晚将鸡放光了血,见它彻底不动了,这才扔到一边,抬头对黄药师道:“黄岛主,你有没有金钱镖啊匕首啊一类的东西?我要帮它开膛。”
黄药师眉毛动了动。用他的东西给鸡开膛?
叶向晚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过了一会儿,黄药师丢下一支小飞镖,镖尖锐利,刃口冷冽。
叶向晚也没多想,随手拿起来就提着死鸡去了附近的小溪边。开膛破腹,洗摘内脏,接着连鸡毛也没拔,直接和泥裹在了鸡外,糊得严严实实,她这才转身回到刚生的火堆旁边,放到火上烤了起来。
过不多时,泥里面就已经透出丝丝香气,撩得人胃口大开。
叶向晚笑道:“现在作料和炊具都不全,只能暂且这样做着。等几时有空闲了,向晚用另一种作法为岛主做叫化鸡,定比这种还要香甜脆嫩。”这叫化鸡的做法传到现代时已经与古法有很大不同,味道也大为迥异。只可惜此时无锅无灶,她仍得用古法做叫化鸡。
黄药师突然问道:“你如何知道我的来历和蓉儿的下落?”
叶向晚心思还放在鸡上,没怎么圆转过来,随口答道:“在书上看到的。”答完后才发觉不妥,不由得吃惊地看向黄药师。
黄药师本是看叶向晚一心做着叫化鸡,对他的戒心开始有些放松,于是出其不意问了这一句话,想着说不定能套出她的实话来。
之前叶向晚搪塞他时眼珠叽哩骨碌乱转,他如何看不出来她只是在找借口?
哪知他这一问,居然得到这样一个答案。黄药师不知道叶向晚话里的“书”是指什么书,他本人惊才绝艳,胸中所学包罗万象,医卜星相,几乎无所不知。因此用他的想法细思这“书”,不由心中一动:“难道这小姑娘小小年纪,居然识得起课占卜之术?”
叶向晚哪知道黄药师想岔了,她抬头瞪了黄药师一会儿,见他虽然脸上惊色一闪而过,却再没深问,不由得心下微松口气,暗暗提醒自己万不可再减了戒心以免露出更多马脚。
黄药师认定叶向晚学过巫卜之术后,再细思自己遇到她以来她的所行所为,越想越觉得她的行为用巫卜之术来解释相当合情合理,又想:“难怪六怪收了她当弟子却不传她功夫,想来她有卜术在身,事事不必出丝毫力气便能逢凶化吉,还学武功做甚?”
此时叫化鸡已然熟透,叶向晚将它从火上取下,施轻功在那条河上纵身掠过,再回来时手上已经握着两只荷叶。绿生生翠油油的荷叶挺立在茎上,还带着些水珠,煞是好看。
叶向晚将荷叶铺在地上,趁着叫化鸡还热时就将鸡外的泥块剥落,那些之前未曾拔下去的鸡毛全都随着泥块脱离下去,露出了白嫩嫩的鸡肉,一时间浓香扑鼻,引人馋涎。
黄药师不禁赞了声“好”,叶向晚微微一笑,将鸡分成两半,一半明显要大得多。她将大的那半放到荷叶上,毕恭毕敬地交给黄药师道:“黄岛主请。”
黄药师见她小小年纪却临危不乱,急智甚多。与自己相处时虽然恭敬有礼,但却毫无胆怯或阿谀之色,处事泰然,落落大方,不由得心下暗暗称奇,伸手接了。
叶向晚将小的那一半放到另一片荷叶上,自己坐在一边开始吃起来。她这一晚上没来得及吃什么东西,实是饿得狠了,那小半只鸡不多时便完完全全下了肚子。
黄药师边吃边问道:“看你刚刚的轻功甚是眼熟,你除了六怪之外,可还有别的师父?”
叶向晚摇摇头道:“我的轻功不是和师父学的,是和义父学的。”她想着黄岛主和洪七公均为五绝之一,关系不错,自己说出义父的名字应该无妨,便又道,“其实黄岛主见过我义父,便是七公他老人家。”
黄药师一拍大腿道:“我刚见你的轻功与他似乎同出一脉,果然是和他学的。想不到他居然收了你做义女?”
叶向晚微笑点头。她和洪七公初识的情景着实难忘,面前的黄药师虽然号称“东邪”,但与他相处这会儿功夫,她只觉得与他脾气甚是相投,再加上洪黄本是故人,她便一股脑将当初如何与七公相遇、他如何偷了鱼吃不想欠人、如何留下来指点自己轻功最后收了自己当义女的事都大概讲了一遍。讲到开心处时,叶向晚叽叽咯咯,眉开眼笑,衬着她的如花容颜,更显生动。
黄药师叹息道:“他倒知先下手为强,居然抢先收了你当义女。”
叶向晚的心情还沉浸在当时的情景中,听到黄药师这话,不禁一愣。
黄药师却不解释,只问道:“你后来如何又拜六怪为师?”
叶向晚便将在宜兴与六怪的相识过程讲了一遍。提到他们,便免不了提到他们如何发觉白衣人驱蛇过境,如何看到他威逼自己,如何暗暗跟踪结果发现自己居然反制白衣人后跑掉。她说到这里时问道:“黄岛主,那白衣人到底是谁?我跟着他大半个月,问过很多次,可是他却从不肯说他的名字。”
黄药师微微一笑。
叶向晚又道:“看他功夫很好,那手驱蛇的功夫也着实巧妙,想来在武林中也负有盛名。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他有那么一大群蛇一涌而上,我看就算是五绝应该也难与之匹敌。”
《射雕之杯具名厨29》第2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