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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海哥,这布你这会儿去送不?”
终于忍不住了,阿贝问出了这么一句,果然,得来的就是阿海幽怨的眼神,好在还有阿珠拯救他,
“哦,对了,阿海,把你的那份留着吧,我给阿贝做的时候,一起帮你做了就是,也算是谢谢你总带着阿贝去淘换好东西了。”
前半句说的阿海心花都开了,可后半句立马又被打回原形了,这是还人情的?他真心不想让阿珠还,可一想到阿珠给自己做衣裳,这不要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心下忍不住安慰自己,好歹这也是给自己做衣裳了,有进步,也是自己开窍晚了,要是早知道阿珠这么好,自己这么心动,早就行动了,说不得这会儿都能成亲了,哎,开窍晚就是吃亏,算了,一点一点来吧,好在阿珠也小,才十五,还就在隔壁,慢慢的总能把人娶到手的。
“成啊,我也不客气了,正好这一次每家都有,我二婶他们估计也忙不过来,我也不好意思老是麻烦她们。”
不麻烦她们可能麻烦阿珠,从这个话里其实他已经表示出了对阿珠的亲近,可惜,阿海啊,往日你装的太好了些,这会儿愣是没人反应过来,所以你的道路很曲折,慢慢磨吧!
别说是阿珠了,就是阿贝听着阿海这话,也热情的说道:
“阿海哥,咱们住的近,我们相互帮忙应该的,我姐做衣裳快的很,不会让你没衣服换洗的。”
他没衣服换洗了?这事儿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第36章笔
家里有存银,有新盖的屋子,每天的收入还算是可以,基本能保证吃饭,在这样的情况下,对于生活有更高的要求这似乎是每一个人都下意识会去做的事儿,即使是阿贝这样的孩子,也不例外。m。。移动网
这一日,阿贝又一次跟着村子里的骡车去县城,刚在市场里卖掉了阿珠攒起来的百十个扇贝,二十多个鲍贝和他自己收拾的三十个蚝贝,得了300文钱,准备去买点糙米回家煮粥,不想才出市场,就正好遇上了街上有人吵架。
”你一个粗鄙的衙役,怎么能和我这样的读书人相提并论?即使是我撞的你,可你也该看清自己的身份,有什么资格要我赔偿你的东西?“
这话惊人的很,只是一句,就让周边的人将视线都移了过来,看向这对持的二人,一个是三四十岁,看着有些油滑的衙役,光是那张脸就知道不是个好货色,而另一个衣衫整洁,分明是学子的模样,可那一脸的鄙夷,也让人心里有些膈应,总觉得那俯视的样子很让人不舒坦,所以即使看到两人争执,也没有人过去圆个场什么的,只是默默地看戏,就是阿贝,这会儿也凑到了一边偷偷地瞧着。
”呦,读书人就能不讲理啊!读书人就能吃了饭不给钱,买了东西不付帐了?还不是一样吃喝拉撒?你撞了我,把我刚买的包子撞飞了,不赔钱?难道还想着我倒给你赔不是?你们读书人不是讲究温文尔雅,君子如玉?怎么,到了这会儿了,牵扯到钱上了,这啥都不要了?“
虽然那衙役人长得不怎么的,可这话说的却也在理,边上听着的人一个个都跟着默默点头,要是他们遇上这样的事儿,十有*也是一样赔包子,这在街面上又不是什么稀奇事儿,怎么这两个能弄成这样?奇怪。
”粗人就是粗人,我只是撞了你,那包子是从你的手里飞出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一个衙役,隶属贱籍,连科考做官的资格都没有,这样嚣张的和我说话,不怕我去县衙在县令大人面前告你?“
呀,这学子厉害啊!这牵强附会的本事听得阿贝都瞪起了眼睛了,不是你撞的,那包子能飞出去?还骂人家贱籍?这好像已经不是一般的看不起,已经是到了鄙视的地步了吧!是个泥人也会发火啊!就是开始不赔也能混过去的衙役估计怎么也不会咽下这口气了。果然,那衙役脸色一变,立马冷笑着说道:
”小子,你的意思是,要是我让你赔钱,你就准备去大人哪儿告黑状是不是?为了一文钱一个的包子,就能告黑状,就你这样的,以后真的能做官?我是再不信的,考官们都是什么人?那都是星宿下凡,火眼晶晶着呢,怎么可能会取中你这样的?再说了,读书人就一定了不起?就一定是能科考的?县城能读书写字的人可不少,喏,西街头豆腐王家的儿子也能识字,怎么就没有见人家科考了?就是你,看你这衣裳,也不过是一半的学子吧,连童生都不是,你这样嘚瑟真的可以?“
衙役是什么人?往日里什么人没见过?那嘴更是厉害的很,这一番话下来,从人品到地位,那是全方位的攻击,说的这学子就是个不学无术,装斯文的吝啬鬼一样,顺带还捧了一下那些官员们,这话就是传出去,对这个衙役也不会有半分的不是,倒是那个学子,为了一文钱和衙役斗嘴估计以后仕途那是基本玩完了。就是以后在县城生活,只怕也艰难的很。
你说不可能?嘿嘿,先说县令,要是知道这事儿,他县试上就不会取了这学子,不然让人怎么看?难道真的为了一文钱替这个人出头?人家县令可不会那么没有档次,哪怕是为了表示自己不是个听人黑状的,为了衙役口里那什么火眼晶晶,什么星宿下凡,也会将学子直接摒除在外了。
而连最基本的县试都不会过,那以后。。。还有以后?
在一个衙役这一个群体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甚至不少人家都是联姻数代,甚至可以称之为衙役世家的人也不少,这事儿一传扬开来,这学子得罪的可不是一个两个,有这样的地头蛇以后看他不顺眼,这人还能有好日子?
当然现场这些人未必能看的出官场之中的事儿,也不会明白这学子以后科考的艰难,可衙役之间的事儿却还不至于不明白,就是阿贝也曾听阿海说起这县城谁家谁家几代的捕快什么的,所以见到这学子这样的一口一个贱籍,一口一个粗人的得罪人,也忍不住为这学子默哀起来。
顺带还扯着阿海的袖子偷偷的问道:
”阿海哥,这人该不是读书读傻了吧。“
阿海能怎么说?他能说这样的傻瓜其实真心不少嘛?这不是打击人家孩子学习的积极性嘛!所以只是想了想,含糊的说道:
”估计这就是个读书没有读明白的,太公不是说,那个什么圣人曾经说过,做夫子要有教无类嘛,那就是说在夫子这样的读书人眼里,应该什么人都是一样的,这人把人都分等级了,那岂不是连这圣人的话都没听?这样的人能是明白人?“
这一说,把这学子当成了脑子不好的,阿贝立马相信了,确实,他跟着阿海在城里也不是走了一次两次了,也曾看过不少识字的人,比如城隍庙门口摆摊写字的,比如店铺里头做账房的,就没有一个和这个人一样,一脸的看不起人的,所以这个人一定是个例外。
《海女斗罗九大魂技介绍》第44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