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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温存又秽恶的抚弄下,黑青色的蝴蝶展翅欲飞,栩栩似真。
趁对方尚未发现时悄无声息地走开是个最为明智的选择,可韩骁却似被钉入地面般如何挪不开脚步。准岳父对于自己情人的性扰让他大为愤怒,而这个人前如此儒雅且威严的国防部长竟在一个同性别的小警察面前原形毕露,又让他错愕万分。
正当缓过神来的韩骁打算识时务地离开,摸了褚画好一阵子的李突然抬起了头——他同样表现出大吃一惊的神态,但很快恢复了一脸平静,恢复了一贯的儒雅且威严。国防部长和他的准女婿彼此沉默相视之时,沙发上那个光溜溜的家伙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抱着沙发的样子就像每个夜晚都这般抱着自己的警察情人。
“这些低级警员永远都是这样,一旦醉酒就会丑态百出。”他试图掩饰自己的愤怒与尴尬,但老谋深算的对方似乎早就洞察了一切。
“他很可爱。”李抽出茶几上的纸巾擦了擦手,又朝自己的准女婿露出轻描淡写的一笑,“以前我去警局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这些蝼蚁一样卑微的低级警员里居然还有这么可爱的家伙。”
韩骁没有答话,牙关紧咬的脸孔曝出青筋,指节也捏得咯咯作响。
“我的男孩,你的脸色怎么不太好。”扔掉纸巾,李起身走向对方,把手伸向那张板得铁青的脸庞轻轻抚摸了下。唇畔的慈爱笑容骤然熄灭,他忽然面色大变,以个冷酷嘲讽的声音说,“范唐生曾给我看过一张你和这家伙的照片,你们玩得很尽兴。我不明白,一个本该为女儿受到愚弄而感愤怒的父亲都没有表示,你的愤怒又从何而来?”
“我们只是……只是一时兴起地玩一玩……”韩骁没料到自己已经失了最大的把柄在范唐生手上,微微一怔,立刻不假思索地辩解道,“我可以向您发誓,我会马上甩了他,我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男人爱女人这天经地义,可是有的时候,对于一个格外成功的男人,女人往往不再能够满足他。在这点上,你简直就像当年的我。”李摇了摇头,重又变回那副慈爱宽容的长辈模样,“曼琪过两天会去巴黎看时装秀,我想我们可以获得些额外的相处时间。”
说完就走了。
为人唤醒的时候褚画发现自己被韩骁用一张毯子裹了起来。他望了望远处——霍默尔、李、范唐生并肩而站,还有一些与他不曾相识的达官贵族们。他问自己的恋人有没有瞧见一个男人在抚摸自己,结果对方却大光其火。
“你他妈下次再脱成这样我就宰了你!”
自己的失态似乎神不知鬼不觉,褚画完全不解韩骁的愤怒因何而来,只当对方是责怪自己的举动险些让他蒙羞,责怪由于自己的大意让别的男人触摸了身体。
几天后他依诺再次来到这个家里。他没料到面对自己的,是躺在卧室大床上的一个连体毛都已花白的裸体男人。
“为了曼琪我曾查过你的资料,你是孤儿,在政府资助的救济院里长大。听说你小时候在那里可吃了不少苦,几个年长些的野小子差点把你打成残疾,有一次还险些烧光了你的头发。”国防部长一边叙述年轻人的悲惨过往,一边迎身向他走去。李侧目望向一直垂头不语的韩骁,一点点花白胡茬下浮荡起玩味的笑容,他说,“我很欣赏你这股子事事争先的劲头,本来我想对你的这点小嗜好视而不见,可既然你也看见了我的——我想我的孩子,你有必要身体力行地证明给我看,你有足够的爱使我们成为一家人……”
对方用粗糙宽厚的手掌、用浮肿粗短的手指抚摩揉捏起自己的肩膀,一种极为恶心的、情欲的燥热顺沿那暧昧的手势渐渐侵入自己的身体。那一瞬间韩骁的愤怒无处遁形,整个人都战栗不止。他的手背突起青色的荆棘,诡异而怨恨地爬行扭曲,指尖几乎狠狠嵌进自己的掌心,划出淋漓鲜血。
“我想提拔你当总警监,甚至在范唐生参选、霍默尔退休后,你就会取代他们的位置……”注意到自己抚摸着的身体正在颤抖,李又换上一副威胁的口吻道,“当然如果你没能向我表现出足够的爱,恐怕你就不得不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带着你的那个同性恋人一起滚回你的下层社会……”
※※※
总警监先生至今认为自己为了情人付出了一切,可那家伙居然无耻地背弃了他的付出。
他必须为此受到惩罚,当然这个该死的、偷拍下自己照片的狗仔也不例外。
趁潘彼得吃完泡面暂且离开窗台的时机,韩骁决定攀爬进他的房子。
偏小一码的鞋不是自己的,而是褚画的,他们同居这么些年,互相保有对方的东西这很正常。身为警界精英的男人完全懂得怎样破坏现场的足迹,只留下足以嫁祸的证据。
“你希望以死来宽恕你的罪咎……困兽之斗只活其一,我们必须遵守这个规则……”
潘彼得一面哼着音调嘈杂狂野的歌,一面愉快地回忆起那个被自己彻底激怒的小警察——当初说他像乔奈儿只是为了摆脱被他察觉偷窥的窘境,事实上比起那个皮囊完美却头脑愚蠢的摇滚明星,这个名为褚画的小警察显然有血有肉,也有趣得多。
他原被指派去偷拍他的情人,结果头一回偷窥之后反倒迷上了他。狗仔先生毫不介意自贬为一条赖皮狗,而对方就是一块最为耐嚼的骨头。阴茎上的蝴蝶纹身仿佛赋予了他与生俱来的罪咎,更让他的魅力如此与众不同。
“当我活着谁会在意?你得到的只是永恒的死亡……没人会永远的悼念你……”
自得其乐的小个子完全不曾发觉,一个男人正手握尖刀,轻手轻脚地步步逼向自己……
第66章在拉塔莫斯山上(4)
在被人撂倒前屠宇鸣正在向笛面前表示自己的担心,“我很担心褚画那小子会胡来,玛丽莲死后他就完全失了控,几天前我去那个狗仔的家里找过他,结果倒看见了褚画,他怒气冲冲地堵在那人的家门口,说要给他教训,把邻人全都惊动了!”
向笛正打算为屠宇鸣倒上一杯,突然就听见身后的男人一声闷哼,接着发出了沉重的倒地声。
脑袋重重磕在地上,屠宇鸣四仰八叉地躺着,看上去已经昏迷不醒。
回头时发现一个完全陌生的老人正站在自己身后,向笛一脸震惊地望着对方,难以置信一个警察竟会被一个老人轻易放倒,而毫无还击之力。正当向笛兀自震然之时,一阵阵节奏平缓的手杖击地声自老人身后传来,并附有一个毫无音调起伏的男人声音,“这不是这位警探先生第一次被异氟醚放倒,罗德曼曾是国家级的运动健将。”
向莱在另一间房看肥皂剧,即使命在旦夕也不能影响她的好心情。疯疯癫癫的笑声不时飘过来,康泊对自己的司机微一侧头,“我想单独和这位先生谈谈。”
《蝴蝶的叫喊结局》第94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