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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边兜里面没有,右边也没有,凌泽轻轻松了一口气,忍不住把脸靠到衣服左胸口上蹭了蹭,这一蹭他隐约觉出了些许异样,拉开上面装饰用的拉链,在一个浅小的前兜里夹出两张折叠起来的名片。
一张是简洁的黑白色,另一张上面印了浅浅的粉色图案,凌泽放到鼻子前方一闻,一股浅淡的香水味。
他妈的,这都是约炮的,还专门藏在小兜里掩饰起来,显然第一印象不错。他神情骤变,青一阵白一阵交替了好久,恨不能把手中的两张小卡片撕成碎屑,再把卡片的主人切成碎片碾成泥。
——然则事实是他什么都不能做。凌泽哆嗦着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算把心中的恼火压了下去,重新把卡片折叠好放回口袋里,依依不舍地放下外套,看了一眼凌肖房间紧闭的房门,自己休整一下出门去公司了。
别墅的门刚关上,凌肖房间的门就打开了,他步履轻巧地来到沙发前,掏出那两张卡片,看着上面抚平后仍然明显的皱巴巴痕迹,显然有人死死捏着不放过。
凌泽的占有欲和偷窥癖已经越来越严重一发不可收拾了,他闭了闭眼睛,眉尖微蹙。
旅馆
凌肖连着三天晚出早归,几乎每次回来都脚踩着太空步,喝得醉醺醺的,回来后都是倒头就睡,正眼都不看守在玄关处等着他的凌泽。
凌泽眼看着他一次次无视自己也还就罢了,这样的待遇他其实早就习惯了,可是凌泽受不了凌肖每次回来身上带着的香水味。
也怪他犯贱,每次凌肖不在视线范围内,都要巴巴找上几个人偷偷跟着,这些下属把凌肖在酒吧所作所为跟他一说,凌泽的心情一日差似一日,每天只能把斜火发在公司,回家后屁都不敢放一个。
凌泽拿不准凌肖这到底是真打算玩风流浪子的狗血戏码,还是只是开玩笑性质地想气一气他。他反正知道自己是真被气到了,也给吓到了,万一凌肖真遇到了哪个美女动了真情,凌泽死的心都有。
他忍了三天,终于在第四天的时候看着摇摇晃晃回房间的儿子开口道:“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你也不用这样子糟蹋自己……你妈后天的飞机……”他说了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凌泽极为痛苦地皱了皱眉,然后才强迫自己把话头接下去,“我另外还有栋房子,离她工作的地方挺近的……你们不如搬过去住。”
“不用你的,你给我把银行卡解冻了,我自己另外租房子。”凌肖身体倚在门框上,半侧过头看着他,见凌泽瞬间哑了声,嘲讽地挑起唇角,“怎么,难道还怕我跑了?”
他自己去银行那边问过了,卡是强制封住的,除非上面人发话才可以继续使用,不然里面的钱根本无法提出来。
凌泽抿抿唇角:“肖筱知道我在那边有房子,你要是不住我的,万一她怀疑咱们父子俩关系僵硬,那就不好了。”
凌肖勃然大怒,从十五岁到现在,凌泽拿肖筱威胁了他七八年了,现在还在玩这一套把戏,凌肖都很不能一把掐死他。
要不是凌泽当年耍手段死死扣住了肖筱,没能让母子俩一起半逃亡到新加坡,凌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来看到他。
对方的呼吸一下子加重了,凌泽感受到了投射过来的怒火,下意识一低头,底气不足道:“你都这么大了,也该懂事儿了,别让你母亲担心……”
这句话的后果就是凌肖一拳砸烂了自己房间的房门,凌泽眼角一瞄变形破败的门框,暗自得意他没有直接打自己,弯弯唇角停顿一下才继续道:“你这几天也不要再出去鬼混了,安安心心休息一段时间,再出去找点活做。”
凌泽就在庆幸自己会说话,提前一步就准备好了退路,先提肖筱快要回来了,后面再怎么招惹凌肖,对方总得克制着自己不能一拳抡上来。不然让肖筱看到凌大老板挨打了,不用想,肯定又是叛逆期还没过的儿子干的。
在心中骄傲翘尾巴的凌泽下一秒就笑不出来了,肩膀上搭了一只手,紧紧捏着他的皮肉,力道大得恨不能把骨头都捏碎。
凌泽心头一跳,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被摔到了床上,他正头晕眼花、满眼冒金星的当口,视线范围就出现了凌肖板得死死的俊脸。
凌泽瞬间不再动弹了,傻呆呆看着他愣神,发愣半天才笑了一声:“做吗?”声音中暗含着万分的期待。
凌泽十分庆幸自己天天洗三次澡,洗白白了就等着被吃的客观条件准备,现在身上还香喷喷的,不会给心上人带来不好的感受。他的想法很简单,这次满意了,下次这厮才会主动点。
凌泽桃花眼一眨,里面星光闪闪,来吧来吧不要犹豫,我都这样子气你了,你说你难道能不泻泻火?别憋着,千万别憋着,憋坏了身体我该多心疼啊。
他这么一反应,凌肖反倒胃口全无,妈的到底是谁上谁,你说你贱不贱竟然高兴成这样。
他的本意是给凌泽点教训,可是看对方这非但不害怕反倒十分高兴的表现,仿佛吃亏的人反倒是他,凌肖撇撇嘴,支起身子来,直接转头打算直接离开。
凌泽大失所望,赶忙从后面抓住他的胳膊,手心碰到衣服布料的瞬间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见他十分不满地看过来,委屈地瘪瘪薄唇,乖乖松开了手:“我、我把嘴巴闭上好不好?我再也不说让你生气的话了,你别走。”
“凌泽,算了吧,这么多年了,虽然你没烦,我却已经烦了。”凌肖真心觉得无趣,他倒是挺有心折磨人泻火,关键是怎么折磨凌泽,此人都仿佛乐在其中。
凌泽一张俊脸立刻血色全无,神情灰白委顿,愣愣道:“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不然要是换个人敢这么糟践我,我早就弄死他了……”
“你也不用说的这么委屈,觉得我糟践你,就趁早滚蛋,我也不稀罕。”凌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瞥一眼他西服包裹的私密部位,在心头冷笑,还是这种话管用,说一句直接就软了。
凌泽瞳孔都有些涣散,动动嘴唇几次欲言又止,凌肖却没再看他,径自拉开被砸烂的房门往外走。他走到玄关处,听到身后的响动,转身看过去,就见凌泽追到他身后几米处,看样子本来想直接扑上来,见状反倒不敢了,犹犹豫豫地跟着停下了脚步。
“你别再去喝酒了……对身体不好,你的胃受不了……”凌泽顿了顿,死命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掌心,才控制住脸部因为嫉妒而扭曲的神情,勉强挤出来一个不那么狰狞的笑脸,“出去玩的时候要注意安全,不是谁都干净的……你记得弄点保护措施……”
其实我是挺干净的。凌泽动动嘴唇不死心地还想补充一句,没想到凌肖头也不回直接摔门走了,他也只能把这句重点话压在舌尖上打了几个转,才不甘不愿地吞到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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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与子年下双产骨科》第7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