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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没有任何援助,没有警察,什么都没有。
“东子,这个人怎么办?做掉吧,把这儿烧了得了。。。哎呦,老二你打我干什么?”驾驶座说道。
“你想让警察都过来啊?”副驾驶座咬牙切齿道,本来他能够打中邸律扬的,结果被这个婊子给撞开了,“把他扔这儿得了,咱们赶快走,他要是一直这样儿肯定会死,省着再脏咱们的手,能少杀是少杀一个。”后座表示赞同。
东子把秦楚歌从铁索上面解了下来,秦楚歌摔倒在地上,脸上的血混合着尘土,黑乎乎的。秦楚歌不停的颤抖着,小声的呜咽着,想要躲避开东子凑过来的脸。
“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那个邸律扬不懂得珍惜。。。所以我留你一条命,就看老天爷要不要你活命了。”本来他想拍拍秦楚歌的脸,但是那上面已经无处可以落手,便耸耸肩,起身对他的兄弟们说道:“不管他了,咱们赶快走,在邸律扬那个家伙报警前赶快取钱,今晚的轮船不能误了。”
然后几个人收拾了一下,关上工厂的门,惊起一地的灰尘。
秦楚歌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命如此的贱,连晕过去都是一种奢侈。
他的手还被紧紧的绑着没有感觉,他的脸已经痛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眼前已经什么也看不到了。失血让他渐渐感觉到冰冷,他第一次感觉到生命像流水一样汩汩而逝,抓不住。
不知道是因为天色的灰暗还是因为眼睛渐渐看不到东西,秦楚歌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涌了上来,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的恐惧。
时间也已经渐渐变得胶着凝固,秦楚歌的意识还在飘忽着,他又想睡过去,又想睁着眼睛。他想看到有没有人会想起他,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慢慢死去,然而这令人无法忍受的痛苦正在折磨着他,死亡仿佛在向他温柔的招手。
然而,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甚至是救护车的声音,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闭上了一直强迫着睁着的什么也看不到的眼睛。
他听到了花啸焦急的声音,那声音叫他,楚歌。。。
令花啸无法再犹豫的是邸律扬的电话,邸律扬的声音不是很好,仿佛是受了伤,“秦楚歌他。。。受了很重的伤,你赶快去救他吧,那帮人现在应该已经走了,你带医生去就可以了。”
“那你就把他一个人扔在那里了?”不知道是对自己的愤怒还是对邸律扬的愤怒,花啸对着电话大吼着。然后索性直接挂断电话,给自己集团下的私人医院打了个电话,要求派一辆救护车,跟着他上山救人。
当花啸看到那个人躺在那里缩成一团,脸上的可怖伤口时,心底里竟然涌现出了一种陌生的恐惧感——如果邸律扬不给他打那个电话,如果他一直犹豫不决,这个人是不是就会这样静静的死去了?
他身后的医生看到了这幅场景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连忙上来了几个人把秦楚歌身上的胶布绳子什么的解开,然后小心翼翼的抬上了担架,送上了救护车。
花啸蹲在地上,看着地上凝聚的一滩滩已经变黑的小血泊,把头深深的埋入两臂之间。
“花董,病人的伤势并不算太严重,只不过是失血过多以及。。。毁容了,鼻骨轻微断裂,脸上的肌腱也有几处断裂,如果不进行整容手术会使有些表情做不了。除了脸上的伤,就是腹部有瘀伤,拍了X光片没有看出内脏有什么问题,应该还是皮肉伤。手腕脱臼也已经及时的纠正了,手臂有拉伤,问题也不算严重。”见过了不少风雨的外科主任医师从急救室出来后,和坐在走廊座椅上的花啸报告着。
花啸紧皱着眉头,“什么时候能做整容手术?”
“这个。。。主要还是看病人的意愿,毕竟整容手术后对自我的认知一旦发生错误,会影响一个人的正常生活,若是病人能够积极的认识到未来他的面容的变化,很快就可以做手术,若是病人无法接受整容的结果,我认为。。。还是等一等再说。”
“他什么时候能醒?”花啸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扭头看向急救室的大门,问道。
“等麻药的药效下去吧。。。”主任医师抬手看了看表,“明天早上吧,毕竟病人还需要静养。”
“谢谢您。”花啸长出一口气,伸出手,和主任医师握了握。
“我还有病人先走一步。”主任医师和花啸握了手,点头示意,随即离开。
花啸站了起来,透过急救室的门上的玻璃朝里面看去。秦楚歌的脸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病床旁的仪器也在平稳的运转着。
在门口反复的徘徊了几圈后,花啸还是转身下了楼,离开了医院——接下来应付的,将是他母亲的问责。
秦楚歌只觉得自己的意识飘忽着,时间又倒流到他被吊在铁索上的时候。
手特别的疼,脑子也是晕乎乎的,虽然很早以前就告诉自己,邸律扬肯定选择的会是许帆忆的骨灰,但是真的到了邸律扬来的时候,心底里还是有那么一小点儿的期待。
就如同在听到邸律扬言不由衷的说那句“我喜欢你”一样,那句甚至没有加姓名不知道说给谁听的甜言蜜语,还是让他不由得心头一颤,那是一种甜蜜的战栗。
但是邸律扬连目光都欠送一个的行为,让他那挣扎着突破暗示的心又一次深深的沉了回去。是啊,他只是个冒牌货,甚至连冒牌货都不如的人,怎么能和正主相比。
那时候他还寄希望于邸律扬身后的,比如说警察,或者是邸氏的力量。
《四面楚歌指的是谁》第2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