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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煜看了一眼苏青,突然笑了起来,“你的表情就好像眼前是你的大仇人恨不得一口咬死对方,邵震的事情明明就应该和你没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插手?”
“议会里,第六号跑了、第三号死了、第一号会没关系?方煜你是在说笑吧?”苏青看了那家伙一眼,从飞行艇上跳了下去,“邵震会跑萧议长会没事儿?谁信!”
鉴于方煜和萧家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特殊关系,苏青一直对他相当防备,从某种意义上甚至还超过了萧以沫,他是个做事比较谨慎的人,就在萧以沫借故接近她的时候,苏青已经查过那个家伙的老底,先不说那位先生的资产到底是怎么来的,但是正如那位先生所说,他和萧议长的关系的确不是很好。长达4年离家不归,怎么看都不能说这一对父子感情深厚吧。所以一个不太会和自己父亲扯上关系的萧以沫、和一个平平淡淡却怎么看都不能让人安心的方煜,他宁可选择前面那条看得见的狼,而不是那条躲在草丛的毒蛇。
方煜耸耸肩再次确定自己被苏青讨厌的非常彻底,不过对此他并没有多余的话要说,所谓日久见人心,自己到底是好是坏总归会有结论,他一路跟在苏青后面走向了斜对面一栋大楼,谭素就住在那栋楼的21层。
他比萧以沫慢了一步,所以当他到达谭素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有时间让那位夫人把钱藏到了一个颇为妥帖的地方,苏青此时此刻手里并没有搜查令之类的东西,所以按照规矩他不过是去拜访而不是去审讯,他敲敲门,等了一会才等到谭素出现在门后,那位夫人眼睛在苏青身上停顿了一秒然后看向了他身后的方煜,制止了苏青想拿出证件的动作,她慢吞吞的说道,“苏队长,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这种虚礼不用执行也行。”
“这可不成,”苏青笑眯眯的说道,“有些事情是必须要做的,就比如我向你出示证件、而你回答我的问题,当然不论真假,不是吗?”
谭素让开身子请门口的两个进来,一边弯下腰拿拖鞋一边说道,“我想我的行踪,两位一定比较清楚。”
“是的,除了你到底是怎么回来的这点意外,”苏青盯着谭素突然问道,“夫人,你丈夫逃跑之前有过什么特殊的迹象吗?比如留言、纸条之类的;”他停顿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词句,“你认为他是自愿走的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是我给你的回答,虽然简单,但是的确如此,”谭素打开客厅旁的一扇门,苏青只闻到从空气中飘来了一股浓浓的药水味道,他探头往里面一看,只看到一位老妇人仰天躺在房间的大床上,她身上插了好几根管子。
“这是我母亲,邵震的岳母,如你所见她已经瘫痪多年,需要我常年的照顾,”谭素看着苏青说道,“邵震哪怕在外面装的多和我和睦,但是这个家他来的极少,可以说我一年到头都可能见不到他,他住在外面包养的女人那里,我只知道一个地址我可以抄给你,至于他到底还有其他什么女人,你可以去问那个人,我只求平安度日其他的也没了。”谭素说着从旁边的日历上扯下一张纸刷刷刷写了一行字塞给了苏青,“我母亲时日无多,我希望可以陪着她,让她明白,女婿这个东西从头到尾就不是靠得住的。”
她说完这话,只听到房间里那老妇人呻吟了一声,身体动了一下,“我母亲要起来了,麻烦你们自己走出去顺便带上门。”她的表情一沉不变,“你可以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包养出来了,小老婆也出来了
我真是个思想黑暗的人……
地上有个洞
苏青走下楼的时候突然收到了一条简讯,打开一看只看到上面写着“死约会不见不散,萧”顿时皱紧了眉头,萧以沫这到底葫芦里装什么药,他自认为把对那个家伙的敌意已经表现的非常明显了,但是为什么他就不明白呢?
只是这请客吃饭一事倒的确是他应下的,他到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回了一条自当赴约打发了对方的催问,不过这个动作却引起了旁边方煜的好奇,“怎么今天晚上有约?”他笑眯眯的看着苏青,“你有女朋友了?”
“不,人情债而已,”苏青摇摇头皱着眉头看向对方,把话题引向了那个案子,“你怎么看?”
“我只觉得这个城市真有意思,人人都有问题,人人却看起来都没问题,各个是坏人却装得各个是好人,”方煜说的时候表情很微妙,苏青看着他想了一下突然说道,“政府都是这样,难道你呆的地方就干净吗?作为我们来说不过只是政府一条狗,负责的只是为主子看家而已,其他的……管他做什么?你我彼此心里都清楚,这里真正干净的可能就是议会院门口的马路了。”
只是苏青万万没有想到,就是那门口的马路出了大乱子。
当然这个起因是因为萧以沫,他即匆匆赶回办公室就开始查起那所谓的两千万,他的公司越做越大,两千万并不稀奇,只是就在他开始一笔笔回忆大生意的时候,突然他想到了一个东西。
那就是他公司刚刚开张没有多久的一笔大生意,那笔大生意让他弄个足足十几天没有好好睡觉,全身心的投入在那个招投标里,最后他和何炫的公司被选中,那次赚了足足两千万。难道是那一次?可是那个两千万和邵震有什么关系?
他与何炫不同,何炫起家是靠他老子,所以大部分关系都还需要卖他老子的面子,等何参议官一断气,这人走茶凉,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而萧公子发财完全是靠他自己实打实干出来的,能动用的关系要比何炫多一些,所以再继续查下去之后他惊愕的看着那家公司几经倒手后的那个名字,邵宣培。
怎么可能!萧以沫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吓了一跳,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这个邵宣培实际上就是邵震,当年他还小的时候和何炫两个人一起去邵家玩,当时就曾经无意中看到过邵震的档案,邵震曾经在念书的时候改过名字,以前就叫邵宣培。
这不可能是巧合!萧以沫暗想,如果谭素说的是真的,那么自己当年那大赚一笔的很有可能就是那2000万,而他的公司也是因为那两千万一下子就进入了轨道,然后逐步逐步的发展起来的。
如果当时那个公司实际上是邵震的,那么那笔钱到底是怎么来的?他静下心细细的回忆起来,邵震压根拿不出这么多钱来,所以那时候自己和何炫赚的肯定是邵震挪用公款的钱,当然这个推理虽然一点根据都没有,但是这是他目前为止能够想到的唯一可能性了。
那次的确非常奇怪,萧以沫回忆起当时自己的心情值觉得越想越奇怪,当时他的公司刚刚起步没有多久,所有的资产加起来不过是400万,且大半是自己母亲借给自己的,那次招投标他几乎是孤注一掷,把所有的资金都投了进去,按照他当时的估算,能够赚的不过寥寥,而且又担心那个公司可能有问题、害怕没办法保本,总之当时的无助、紧张和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兴奋混杂在一起哪怕是现在回想起来都别有滋味。
《天罚之眼》第22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