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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急忙忙爬起来,简单的洗漱穿衣,刚刚穿戴整齐,手机就又响了,秦若男没有接,直接到小客厅的窗边伸头出去看,安长埔的车果然停在楼下,见秦若男探出头来,他也从车窗里伸出手摆了摆。
锁好门跑下楼,拉开车门坐进去,迎面扑鼻而来一股咖啡香。
“时间太早了,除了麦当劳哪里都没开,买了两杯咖啡,免得白天犯困!”安长埔看秦若男一上车就抽鼻子,连忙从杯座里抽出一杯递给
秦若男平时很少喝咖啡,她的味蕾对苦苦的东西天生比较抵触,可是她还是一言不发的接过来,捧在手里。
“昨天晚上约会到很晚,今天早上才会爬不起来吧?”她转着手里的纸杯若无其事的问。
安长埔被问的有些害臊,一边开车一边胡乱摆摆手:“哪有的事儿!我昨晚就吃了个饭,然后就回家了!平时我就是夜猫子,能熬夜不能起早,你可别瞎猜!”
“头一回儿找女孩儿约会,除了吃饭你都没安排别的节目?人家不会嫌你不懂浪漫么?”秦若男依旧好像很随意的和安长埔调侃着·实际上她的心里早已经是乱七八糟,一方面理智告诉她不要旁敲侧击的询问安长埔的相亲情况,免得听到不想听的内容会难过,另一方面感性却让她没等控制住自己的嘴巴,就已经把问题抛了出去。
同时,在听说安长埔只是简简单单的和陶音音吃了顿饭就回家去,秦若男觉得自己胸口那一块压了许久的石头好像忽然之间就不见了一样,心里充斥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愉悦。
她的这些感受安长埔都没有察觉,依旧只是寻常一样的闲聊着:“我脸上又没写‘情圣,俩字·浪漫这种事本来就不是我强项啊!而且你说,俩人刚认识,连话题都没有,不知道该说什么,吃完饭我不赶紧闪人,难道还故意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么!”
“那人家姑娘什么反应啊?没嫌你不解风情?”
“那倒没有,她说我这人挺踏实的,有安全感,还说这年头我这样类型的男人不多了。不过话说回来,陶音音比我以为的要文静稳重·这年头像她那种大大方方,动静皆宜的姑娘,应该也不多了吧?”
秦若男不吭声了,她终于在暗自得意忘形的情况下被自己养的蛇咬了一口,听说安长埔的约会简单潦草是一回事,听说女方不但不介意,反而还夸赞安长埔,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对了,你为什么会一大早上就得到方万的消息?”她试图转移话题。
“方达发寻人启事的时候留下的联系方式是除了他的电话之外还有我的。”安长埔的回答很简单,他没有察觉秦若男忽然转移话题的意图·转头一看纸杯还在她手里被转来转去,又说,“趁热喝·一会儿凉了对胃不好!你总不会有大冬天的喝冰咖这么刺激的喜好吧?”
秦若男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咖啡从嗓子眼儿流下食道,她居然没有像以往那样觉得苦。
怪不得人家都说心里疼的时候觉不出身上的疼,原来心里发苦的时候,也尝不到嘴巴里的苦味。她在心里想,幽幽的叹出一口气。
早上路上车少人少,行进速度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升,没过多久就来到了提供消息说见到方万的地点附近。
“你确定是这里?”秦若男看着车窗外还没有开发的一片荒地·心里大体有了猜测。
安长埔也傻眼了·没想到给出的地点居然是市郊乡一处正准备开发的荒地,眼看着周围除了沙土石块之外·连花草树木都见不到,这附近能有方万的线索?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安长埔立刻又打电话和方达确认了一下·看样子一大早除了安长埔之外,方达也同样接到了这样的通知,方达接到安长埔的电话,听说电话里提供的地点是一片荒无人烟的荒地,似乎也很意外,两个人反复核对了一遍地址确认无误,无奈,安长埔只好挂断电话,打回局里,请值班的同事帮忙查一下打这通电话的号码来源,之后就开车往城里返,蹄上接到电话,查询结果是,那个电话号码根本就是路边的处IP公用电话。
原本以为充满希望的线索,瞬间成了一起恶作剧,安长埔对此感到十分懊恼。
“这要是平时,我怎么着也得先验证了线索来源然后再行动的!这倒好!不知道被那个缺大德的给涮了一道!他气的狠狠捶了方向盘一拳,不小心碰到喇叭,滴的一声响,把前车司机吓了一跳,趁着红灯停车的空挡回过头来冲他们怒目相向。
“你也是为了着急找到孩子,可以理解,方万失踪这么久,大家都很担心他的安危,换成是我,也会冲动的。”秦若男这么说倒不是替安长埔宽心,而是实实在在的肺腑之言,尽管年纪比较轻,自己并没有身为人母,但是想到一个年幼的孩子失踪这么久,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方达原本也以为儿子能够被找到了,也急急忙忙从家里赶了出来,尽管明知道扑了个空,等安长埔和秦若男两个人回到公安局的时候,他也已经到了哪里,先是对安长埔他们大清早上空跑一趟表示歉意,随即又因为有人提供假情报而气愤不已。
安慰了怒火中烧的方达好一会儿,才把他好歹劝走了,之后根据之前锁定的方万手机序列号,他们又对方万的手机进行定位,发现在方万失踪的那个星期一之后,他的手机隔了几天就又有人使用了,于是根据定位,外加对手机号码的所有者进行调查,没到中午的时候他们就顺利的找到了手机的持有者。
拿着那部手机在用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小白领,据说是大学刚毕业参加工作还不到半年,手机是他从一家二手手机店里买出来的,为了证明,他还从自己的办公桌抽屉里翻出了当日的购买凭据。
安长埔和秦若男又来到了那家二手手机店,店员见警察登门也吓了一大跳,被问起手机的来源,说是一个小孩卖的,再追问卖手机小孩的年纪和外貌特征,却与方万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根据店员的描述,来卖手机的小孩是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儿,长得黑黑的,个头不算很高,但是很敦实,说话带着变声期男孩儿特有的嘶哑,最有特征的是他的右手上有一个烟头烫伤的疤痕。
再追问起来,店员也说不出什么特征,焦急之下,秦若男忽然发现从手机店的门看过去,对面是一个电信营业厅,门口就有个监控摄像
于是秦若男请店员跟他们一起到对面的电信营业厅去,找到保安负责人,说明来由,在保安室里调出当日的监控录像,因为隔着一条马路,画面不算很清楚,但是依稀还是能够看得出来。
店员紧张兮兮的盯着监控摄像记录看了好半天,终于,在一辆挡住摄像头视野的公交车开走之后,她指着屏幕上从手机店走出来的人说:“就是他!就是他!”
只见画面上的那个人,和店员之前形容的差不多,看起来中等身材,比较敦实,摄像头不清楚,肤色倒是看不真切,画面中人梳着短短的圆寸,上身穿着宽松的运动服上衣,下身穿着一条牛仔裤,两只手插在裤兜里,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
《深度罪恶第20章伪造经历全文阅读》第98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