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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扑上来,看起来誓要夺其性命,手里拿着弯月形的兵器,且武功路数诡异。但就算现在的凌青不宜动武,像燕云烈这样从几十丈悬崖上跳下、抑或是在爆炸和山崩后都能活命的人,面对眼前区区这十几个人,不过小事,几下就解决掉大半。
对方的攻势慢了下来,凌青以为他们眼见打不过恐怕要逃,正想抓个活口,只见对方摸出几个鸡蛋大小的黑色铁球,凌青一愣,下一刻被燕云烈一把圈住腰,整个人被他带着朝后掠起。
“闭眼!”
燕云烈的声音刚一落下,巨大的轰鸣声连同耀眼的火光腾燃而起。
两人落在远处的树上,之前他们待的地方已经陷入一片火海中,灼热的气浪旋着火星和灰烬飘向天际,将天空映照得一片通红。
凌青将挡在面前的手臂放下来,看着眼前的景象有点呆掉,他没想到那些人手里那几个鸡蛋大小的铁球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幸而燕云烈反应快,否则自己就算不丧命,估计也会被波及。
“他们是什么人?”凌青回头,烈烈的火光照在燕云烈脸上,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严肃。
“没看清楚……”燕云烈紧了紧搂住凌青的手臂,不让夜晚的寒气侵到他,“但是我放在周围的『拂澜』竟然都没有动静……”
凌青知道“拂澜”,那也是天绝教的一种蛊,和“引路”差不多,放出后停落在周围,如果有人或什么带危险性的东西靠近,它们会发出警示。
“也许对方也是用蛊高手,你看他们所使的兵器和武功路数,都不像中原人士。”
燕云烈觉得这样说也有道理,虽然天绝教教众擅长用蛊,但不代表别人不会,像是“及第”这种蛊就不是天绝教的人养的。
“那么……他们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这一问,却只得来凌青的沉默。他自己没有什么仇家,真要说的话估计也就是霍贤的余党,燕云烈的仇家倒是不少,加之天绝教最近势力扩张得厉害,少不得有人眼红。
但就算是自己和东离暮云联手,都不敢说能拿下燕云烈,其他敢动燕云烈的,这世上没有几人。所以这些袭击他们的人的来历就有些奇怪了……
燕云烈咬住食指吹了一声口哨,拖长的哨音在山谷间回荡,不一刻,拉车的两匹马儿不知从什么地方跑回来,马背上的鬃毛都有烧焦的痕迹,不过幸而都安然无恙。两匹马儿就站在底下啃着草根和树皮,他们两人则等到那里的火光都灭了才从树上下来。
回到原来的地方,那里方圆百米都成了一片焦土,马车只剩下几根毂辘的残骸杵在那里。
凌青用剑拨动地上的灰烬,在一堆像是人骨的残骸下看到那个被烧变形了的弯月形兵器。
凌青低身捡了起来,掏出火摺子对着打量,兵器上有一排烙印,但已经烧得看不太清楚,他转身叫来燕云烈。
但是燕云烈仔细研究了半天,也只是摇头,“没见过,这种兵器这么特殊,如果是中原的门派,我们不会不知道的。”
凌青同意他这个说法,又看了一眼那个烙印,却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
之后上路又遇到了几次袭击,不过都被轻易抵挡下来,又行了两日的路程,两人到了荆州和豫州的交界。
豫州边界有山“寒池”,因其高耸巍峨直入云端,山顶长年积雪,且有一湖池水终年冰封,故因此得名。
马车在山脚停下,两人下车后,凌青往前走了几步,抬着头看着山顶的方向。燕云烈将马匹拴好,走到他的身边,“凌青,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凌青回头,他整个人都裹在滚着貂毛的白色大氅里,同色的带着毛边的发带从两旁脸侧垂落肩头,白衣如雪,黑发如墨,衬得他雍容清雅,容颜如玉。
就见他嘴角微微一弯,卖起了关子,“天机不可泄露。”
燕大教主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该死的天机”,再看看凌青,又暗骂了一声“该死的”。他就应该把凌青留在天绝山,什么东离暮云、什么辽人、什么天机,管他去死!而现在这个总是时不时就让自己心神荡漾的凌青,定要藏在别人都看不见的地方才好。
当然燕大教主只敢在心里嘀咕,要是说出来,估计只会换来被凌青狠揍一顿,接着一脚踹回天绝山的下场。况且现在一路凶险,他也隐隐有预感,这一连串发生的事,其背后似乎潜伏了很多他们所不知道的秘密。
上山的路很难走,但一路上的景致很不错,入目尽是晶莹剔透的洁白。
燕云烈虽然曾游遍大江南北,但毕竟大多时候还是在天绝山上,天绝山又是在湘西,而像寒池山这样整座山都被银装素裹,枝叶上也都积满皑皑的白雪,被沉甸甸地压弯下来,地上更积了厚厚一层,一脚一个深坑,“咯吱”作响,这样的景致,在湘西还是很难看到的。
凌青回头,看见燕云烈脸上挂着孩子般惊喜的表情,便故意用手拨开树枝,然后松手。被拨开的树枝恢复原状,枝杈上的积雪弹飞出去,正好砸在燕云烈脸上。
凌青心里偷偷笑了一下,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继续往前走,趁着燕云烈不注意的时候故技重施。
燕云烈一开始被砸到的时候懵了一下,冰冷的雪团“噗”地飞到自己脸上,细细碎碎的冰粒子还直往领子里掉,好不容易拍干净了,看到凌青已经走远好长一段距离,连忙追了上去,但是没走两步又有一团雪飞过来砸个正着,接着是第三次,第四次……
《藏情什么意思》第1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