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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律觉得有几分莫名其妙,以为周铭琛发错了短信,看完之后也就顺手删了,根本不知道周铭琛在编辑这条短信时的抓耳挠腮。
然而在晚上临睡前容律又收到了一条来自周铭琛的短信,洋洋洒洒五六十字的短信前三分之二都是介绍第二天的天气,最后的几个字则是“注意保暖,晚安。”,容律这回是真的有几分摸不着头脑了,他回了一条“谢谢”,然后就打算直接关掉手机睡觉,还没等他摁下关机键,周铭琛的短信就又跟着过来了,看来是看到容律的回复一秒都没耽误的又给他发了一条短信。“不客气,祝你好梦。”容律不得不佩服起来周铭琛发短信的速度起来,这个时候容律也突然想起来前些日子周铭琛醉醺醺的打过来的那个电话,那阵子他也颇为烦心,也没有把周铭琛的话放在心上,而今天的这两条短信……
容律笑了一下,关掉了手机。也许只是周铭琛最近窝在家里面太过无聊,连他这种也许排在通讯录底层的人都能够翻出来发两条短信打发时间。
当第二天早上他再打开手机的时候,容律就真的推翻了关于周铭琛给他发短信是为了打发时间的想法了,一连七八条短信在他刚一打开手机的时候就蹦了出来,全部都是署名周铭琛,有安慰他不要去看新闻的,有和他道歉关于狗仔队追着他采访的,有昨天晚上那种没什么内容的介绍天气的,乱七八糟的资讯的,还有一条就是约他在周末晚上一起吃饭的。
把前面几条有些无聊的短信一一删掉,容律微微皱起眉头,手指头放在删除键上面片刻,还是移了开来,给周铭琛最后一条短信回复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把这句话看了两三遍以后,容律把这条短信回复了过去。他并不想再和周铭琛有什么瓜葛了,本身对他就没有什么感觉,之前对他的照顾已经算是仁义尽致,再和他出去吃个饭什么的,大概他爹地会把他的皮都拔掉一层。
发完这条短信以后,容律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周深甫,也想起来之前周深甫对他的表白,他微微抿起唇,心里面翻滚着的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是自那以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也许也和最近周家这一系列的事情有关系吧,周深甫就算不是周家嫡系的子孙,也是周家的人,肯定也会因为最近的事情而忙得焦头烂额。
正在他出神的时候,周铭琛的短信又回复过来了,“我的爹地还有父亲想要见见你,如果有时间的话还是请你来我们家吃个便饭,没有别的意思,他们只是想你了。”近乎低三下四的口气是容律最无法拒绝的,周铭琛为了要见他一面都已经把周傅笙和周启华搬了出来,容律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回复道:“好吧,如果有时间,我会去的。”
周铭琛的回复是飞速的,“谢谢!”一个大大的感叹号让容律苦笑了一声,他开始头痛怎么样才能在周末的晚上溜出去而不被容叶聿行发现——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最近虽然说是没有什么记者再在他们家周围蹲守了,但是周家……那是一定会有狗仔潜伏在周围等着拍照采访的,就算他能够逃出容家,他也很难安然无恙的悄悄潜入周家。
唉……真是接了个烫手山芋!容律叹了口气,握着手机露出一脸的愁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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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所有人的意外,周家在逃避记者近一个礼拜以后竟然主动的再一次召开了记者招待会,然而内容却是和上次以道歉为主的记者招待会完全不同了——这一次,周启华周傅笙和周铭琛三人齐齐坐在麦克风后面,能够拿到邀请函的记者就已经把不大不小的礼堂装了个满满登登的,更别提还有一些没有资格的记者正蹲守在门口想要听到一丝消息。
“今天这个招待会也是不得已才召开的,想必各位也都清楚是为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并且也有权利去保护自己的隐私不被侵犯,但是说这些已经没有什么意义,毕竟我们的隐私已经被一个或是一些人所公开,我们也并没有拿自己的隐私去娱乐众人的爱好,以讹传讹的事情是我们不想承受的,所以才会召开今天这个招待会,请各位相信,今天会上我们三个人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再有任何媒体或是个人对我们三人的过去进行篡改和污蔑,我们将以法律程序解决,绝对不会再次姑息,诉诸于法庭之上。”周启华沉着脸色说了这么一大段近乎是
威胁的话,让底下坐着的一干记者脸色非常的不好。
“首先,是关于我和我的伴侣周傅笙过去的事情的澄清。我们两个的婚姻是合法而自愿的,至于报纸上所说的丑陋不堪的四角恋,我需要解释的是我并没有用任何卑鄙的手段分开我的伴侣周傅笙和他的前恋人方滋之间的恋情,他们之间的分手是和平自愿的,而我的哥哥周景之和方滋的婚姻也是出于自愿和平等的,并不存在有些媒体所编造的,不堪的利益交换一说。”周启华缓缓地说道,仿佛摆在他面前的一大堆话筒都是空气,语气沉稳,“方滋的去世则是一起意外,是我们谁也不想看到的意外,并不是有些媒体所说的,这场意外是我所策划导演的,这已经构成了诬陷和人身攻击,再次我再次重申,我希望再也不会在任何媒体上看到有关于这件事的虚假的编造。”
“有关于我曾经三次吸毒,三次进入戒毒所戒毒,因为疏忽而致使我的儿子周铭琛高烧不退智力受损一事,我表示这其中有几分夸大,但是主体是真实的。我的确吸过毒,并且到戒毒所戒过毒,但是我并没有复吸过,也没有三进三出,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导致我的儿子周铭琛高烧不退无人看管,那段时间正是金融危机,各位推算一下时间就可知道,我们两人都忙于各自家族的事务,的确是疏忽了对于我的儿子周铭琛的监管,这场高烧也的确导致了一些严重的后果,但周铭琛只是稍稍比其他的孩子发育迟缓了一些,并不存在智力受损这种具有强烈污蔑性质的病症。”周傅笙的语调就算是在揭自己过去的伤疤的时候,也是淡定而冷傲的,他的眼睛冷冷的扫视着坐在下面的记者们,仿佛能够看透他们每个人暗地里都在想什么似的,逼得他们许多人都低下了头,只能拿着电脑手指丝毫不敢停下来的敲击着键盘,“吸毒是因为那段时间我的确为方滋的离世而悲伤过度,在酒吧里面酗酒过度而被其他人引诱才走上邪路,在这件事的处理上我必须要感谢我的丈夫,周启华先生,是他将我从那条邪路上面引回正轨,也正是因为他的无限的支持,我才能够成功的摆脱掉毒瘾。”周启华轻轻的握住周傅笙放在桌面上的那只有些发凉的右手,仿佛是一种无言的安慰,而这个动作又引得闪光灯好一阵子的闪耀。
《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春迟翻译》第96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