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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认命的把软绵绵紧偎著自己的女王避开伤手的抱起下了床,抱到浴缸里让女王背靠著仰面而坐,拿起莲蓬头想了想又放下,将浴缸的塞子塞住排水口,在洗脸台调出热水才打开浴缸的水龙头进温水,避免他的女王被冷到烫到。
「泽远等我一下,我去拿塑胶袋。」
还来不及问做啥用,人已经去而复返,从厨房冰箱旁的架子拿了他今晚提青菜来的超商白厚袋,还有清洁阿姨帮他收著以应不时之需,他却从来用不上的橡皮圈。
「我用塑胶袋套住伤手,这样就能防水啦。」
野兽拿过来时已经用刀将塑胶袋的封底割开,所以套住巫泽远伤手的工程只花了几十秒,先在手上包条乾毛巾以防橡皮筋直接勒伤皮肤血管,袋子穿手套上,两端都略紧的扎上条橡皮筋,就大功告成。
「……好丑。」女王嘴里虽然抱怨,可是野兽对他的体贴实在没话讲。这样的男人满难得的,长得也很帅,他那个老婆为何会选择别人背叛他?
「喂,又没有要你包成这样去街上逛,方便就好,管它丑不丑?」野兽看见女王孩子气的皱鼻,大咧著嘴伸手便去拧:「你喔,比女人还爱美,还注重形象耶。」
女王抬起完好的那手去拍野兽凌虐他高鼻的爪子:「你想捏歪我的鼻子吗?」
野兽不以为杵笑著放手,从毛巾架上随便拉下一条毛巾打湿,将沐浴乳挤上搓揉起泡,开始替他的女王洗澡。
女王本来想提醒他,毛巾架上的四条毛巾各有司职,包在伤手上那条是刮完胡子洗脸用的,现在这条是擦发用的,那条白的才是沐浴用的,那条蓝色是前一个住在这里的男人的,可以打下来当抹布……可是他不想因为罗嗦这种小事让野兽觉得他难搞,破坏了今晚难得的大好气氛,是以他要自己先不提这些,等两人若是将来频繁来往了,再提这些规矩。
野兽很快的就将女王全身都用毛巾擦洗过一遍,女王问他是否常常替前几任洗澡,才会显得这样熟手,野兽哪敢让他误会,连忙解释这经验的累积,都是洗中风的母亲洗出来的。
女王听了抿唇而笑,忍不住称赞他是个孝子,野兽虽然嘴里说哪里这是应该的,可难掩好心情的他还是得意地哼起歌来了。正当他打开洗手台的水龙头搓净毛巾上的皂液时,女王总算听出他随口哼唱的歌曲是哪首。
虽然巫泽远的台湾话讲得结结巴巴,听却是没问题的。尤其野兽现在唱这首当时可是红遍大街小巷,巫泽远还是学生时就听过无数次,自然对这首俗俚到不行的台语歌旋律一点也不陌生。
「喂,你唱这首煞到你是什麽意思?想暗示我什麽?」巫泽远啼笑皆非的掬水泼人:「莫非你把我当成小姐在把?」
「嘿嘿嘿,你怎麽知道?」转头看见女王好像瞪他瞪得挺认真的,野兽咧嘴一笑:「别生气嘛,虽然我知道你是男的啦,可是我追求你的心意就跟追老婆一样认真喔,这跟性别没关系,心意比较重要啦。」
女王今晚的心情非常良好,听了野兽这种不黑不白不是不非的解释也不真的不悦,只是斜昵著眼,突然开口要求:
「喂,你把这首歌从头好好唱一遍给我听,然後用国语翻译一次。」
「啊?你听不懂这首歌吗?」
「要你翻就翻,废话那麽多做什麽。」女王抬高一脚踹了野兽翘且圆的臀肉,觉得触感良好,忍不住多踹两下。
「喂喂,你踢上瘾啦?」野兽将女王的脚踝捉住一拖,登时让女王鼻临水面:「这点一定要教训你不能再犯,要是姑息,难保下次你不是踢我前面,那可是让你爽死的宝贝,一点伤都受不得哩!」
看见女王用单手撑著浴缸底,挣扎著要让自己的嘴离水好回话,眼神带笑里头不见愠意火气,可见他对自己这样的玩笑举动不排斥,野兽有些受不了今晚这个好脾气女王散发的的魅力,放开那只白皙的脚踝跳进浴缸,将人抱上大腿背靠著胸膛大声唱了起来。
「呵呵呵,小声点啦,会吵到隔壁。」
虽然李其徵的声线醇厚音准不差,咬字清晰,唱得不输给原唱,让女王听歌词听得忍俊不已,十分具有娱乐效果,可是夜毕竟有些深了,左邻右舍的观感还是需要照顾一下。
「我袂来对你空嘴薄舌,我现在所有陇总给你,没性地啦没性地啦,要安怎样陇没关系……」
(「我不会对你空口白话,我现在所有都能给你,没个性啦没个性啦,要怎样都没关系……」)
李其徵依照怀里男人的要求将声量减半。巫泽远唇角带笑微侧著头,将耳朵贴在隆隆的胸腔听著,当李其徵唱自己窜改的部分唱到
第二回时,女王忍不住笑出声来,拿完好的那手去捏野兽的鼻子:
「喂,你是故意改的吗?小姐都唱成先生。」
「当然。因为对象的不同,要懂得变通嘛。」
李其徵将女王的手拉下来,故意皱起鼻梁做凶恶状:「咦?你都听得懂?那还要我翻译干嘛?」
「……我只有简单的一些词句听得懂,太艰深的用法都不行。」女王继续装傻,眨著无辜的眼。
其实,他就是想听听这人翻的内容里,夹杂几分给自己的情意的那种感觉。
「喔。嗯……水有点凉了,我们先起来回床上窝在棉被里,我再唱翻译版给你听。」想到要唱成国语,野兽居然有些羞红了耳廓。
女王见状脸上微笑加大,都快掩不住捉狭的轻微恶意:「你要唱慢点多唱几遍喔,我以前都不觉得这首歌好听,原来是唱的人不对。你可以自封五百五了。」
《怨男旷女是什么意思》第29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