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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人开口,叶隼禁不住一愣,半晌在何狡的催促下才翻译道:“他说,自己的老大叫古安丘,他并不是杀佛。”
“不是杀佛,那杀佛是谁啊?”
众人也都凑过来问:“不是杀佛的手下么,老大却不是那个外号叫‘杀佛’的人,这也太古怪了!”
“呵,这有什么奇怪……是谁告诉你们,杀佛只是一个人?”东方转过身,蓦地勾起一抹阴测测的笑。
48、迷雾
不是一个人,那杀佛是什么?何狡挠挠头,看向叶隼。
叶隼却不认为东方有晞会在这个时候揭开秘密,因此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十分期待,只是静静地听着,暗地里盘算着东方的话会有几分真,几分假。
果不其然,东方吊起他们的胃口就不再继续说了,继续让那个领头人解释,让他详细说一说凭祥这一带贩毒集团的状况,叶隼翻译。
这个小队的领头人名叫阮发,越南人中很常见的姓氏,原先是阮红毛的手下,听他话里的意思,他和阮红毛居然还能扯上一点血缘关系,但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那种远亲,因为家里穷又没有一技之长,在同村人的撺掇下投靠了阮红发。
原本他也不知道阮红发是做什么的,只知道这人本事挺大,中越边境自由出入,生意做得也不小,赚了不少钱,家里的房子都做了好几套,但他本人一直住在很隐秘的一个地方,不常出来露面,也极少回家,更不谈和亲戚来往了,不过是个孝子,对他寡居的老娘很是孝顺,逢年过节会派人来接老娘过去,伺候几天,然后再送回来。
听说,阮红发的老娘对于自己儿子干的这点勾当非常不屑,虽然出身农民的老婆子没什么大的见识,也不太懂法律,但好些年下来似乎也觉察出了点什么,一度要和阮红发脱离母子关系。阮发就是那个时候来到阮红毛手下的,老大被老娘整的心情那叫一个恶劣,底下人都是看脸色吃饭的,这日子就不怎么好过了。
后来,在一次毒品交易中,阮发作为跟班不小心犯了个错误,差点引起两帮火拼,害怕的不得了,就怕回去之后被阮红毛家法处置了,所以当夜就跑了,误打误撞认识了“杀佛”队伍底下的一个小队长,聊着聊着发现两人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大呼缘分,这人就保荐阮发进了自己的小队,上头也只是随便过问了一句,只要他能过生死堂,就算是自己人了。
“生死堂是不是类似于黑社会入帮会的某种仪式?”周一突然从何狡身后探出脑袋,好奇地问。
阮发听他们有兴趣,就详细描述了一下,叶隼道:“越南人的生死堂可不是那么好过的,胆量稍差一点或者运气不好的,十有八九会死在堂上。要成为‘杀佛’的人就更加不容易,要过堂有三关,每一关都有随时挂掉的可能。第一关听着来比较简单,要入伙你就得表决心吧,特别是对于帮中兄弟们的忠心,你得站在十个人中间当活靶子,由这十个人轮流对着你开枪,期间不能动一下,运气好自然没事,若是不幸被枪法不好的打中脑袋,直接gameover。
“第二关是过火屋,点着一间茅草屋,只要冲过去就行。当然允许做一些防护措施,但没有人会提示你怎么做,也不会有人告诉你这茅草屋里还有什么东西。通常没胆量的人会一迟疑几秒钟,哪怕是眨眼的功夫,就有可能再也出不来了,因为那里头会堆放棉纱和纤维布这些易燃的东西。
第三关更变态一些,甭管你之前受了多少伤,不允许救治,直接给注射一支迷幻剂,看你能不能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走过池子里满是鳄鱼的独木桥。不过,那些并不是真鳄鱼,而是用来吓人的仿真动物。但真要掉下去,十几米的高度,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意外,让人胆寒。”叶隼讲到这里时,发现一直面无表情的东方有晞忽然牵起一侧嘴角,尽管只是一瞬的事情,但他确实是笑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阮发说的不对,说了谎话还是夸大其词?
叶隼被这一个笑容弄得心里毛躁,停顿了片刻才接着来,“三关之后还有一口气的,会被认可为自己人,马上接受治疗,他们老窝里头有好几个医术高超的医生,也有设备齐全的手术室,药品什么的完全不比大医院差,还有独立的血库。据说那些医生十几年前就在那里了,但都不是越南人。”
“我艹,这后勤工作做的真不赖啊!小叶子你来不赶快问问他,杀佛到底是什么啊?我这儿好奇的鸟都要孵出窝了!”何狡惊讶一阵,笑眯着眼道。
叶隼不经意扫了东方一眼,发觉他脸上又浮现出一抹那种不厚道的笑来,拧着的眉头顿时打成了死结。
“小子,你们口中所谓的‘杀佛’究竟说的是什么人?”叶隼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蹲下来询问阮发。
阮发发了一会儿憷,看了看叶隼,又看了看其他的几个人,咳了几声之后慢慢开始讲述自己知道的内容。
叶隼耐心地听他说完,有一刻脸上闪现出一丝意外的惊喜,但很快冷静下来,发觉阮发知道的实在有限。
阮发的原话是这样的:“老实说,我刚进去的时候也对‘杀佛’很好奇的,开始还以为这是我们老大的外号,但不久之后就有人笑着告诉我不是那么回事,‘杀佛’比老大还要神秘,要不是有特别的生意一般是不会出手的,一旦‘杀佛’出手,老大也要听从他的命令。不过他们也好多年没见过新一任‘杀佛’出现了。”
“新一任?”何狡和周一不约而同惊讶道。
《特警炽刃全文》第95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