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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未落,被一拳砸在脸上!
“富渑,我操你祖宗!”师鸣拽着富渑的衣领把他往后推,“你算哪根葱,敢肖想我姐?”
富渑反手挣脱他的手,一拳砸了回去,冷笑道:“一介庶民,能给我做妾是她八百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当你们师家还是宁远伯府,你师鸣还是以前那个耀武扬威、朋友遍地的师小公子?出事这两日,你看谁敢来你们师府门前被染得一身脏?我仁慈地来给你们脸面,你还敢动手,我看你是不识好歹,来啊,把他给我打——”
马蹄声直逼身后,打断了富渑,他下意识转身,被一鞭子抽在胸前,鞭子擦过脖颈,疼得他当即惨叫摔地,“啊!”
徐篱山勒转马头,将马鞭绕了两圈,居高临下地把人盯着,“你是什么东西?”
褚凤下马,上前握住师鸣的胳膊,凑近了把人瞧了瞧,蹙眉道:“没事儿吧?”
“没事儿。”师鸣咧嘴,“就挨了一拳。”
师流萤看着从褚凤马上下来的付清漪,不禁红了眼眶,“清漪……”
“我在路上看见他们,想他们骑马跑得快,就跟着一道来了。”付清漪上前握住她的手,“不必把不好听的话放在心上,拜高踩低是旁人的不是,你别放在心上。”
师流萤摇头,笑道:“我知道。”
富渑被扶起来,方才的嚣张瞬间散了,颤巍巍地拱手道:“回王妃,家父——”
“打你的是徐篱山,不是肃王妃。”徐篱山打断,“我也不想知道到底是哪家养出你这么条登门狂吠的狗,立马给我滚蛋。”
师家落魄,往日同师鸣一起玩的公子哥哪怕想也不敢、或是家中不许来送行,否则难免招人口舌,往后家中但凡有犯事的,恐怕还会因此招惹猜忌。富渑没想到师家都落魄了,攀上肃王府的徐篱山还肯为师鸣出头,只是徐篱山万万不能招惹,闻言行了一礼,灰溜溜地走了。
徐篱山翻身下马,走到师家夫妇面前行了一礼,“伯父伯母受委屈了。”
“不碍事的。”师夫人看着他,转身叫管家递来一只匣子,“这是你先前送我的那只金镶玉手镯,如今我们师家落魄了,我再戴着它不合时宜,也怕给你招惹上什么不吉利,还是还给你,拿去丢了也好。”
“伯母说的什么话?”徐篱山伸手打开匣子,取出那只手镯替师夫人戴上,“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理?况且当初我这贺礼是送给师鸣的娘亲,而非宁远伯夫人,您如何戴不得?”
“……那我就不说什么了。”师夫人拍拍徐篱山的手,偏头抹了下眼眶。
徐篱山几不可闻地叹了声气,说:“不知你们要去哪里?”
“回荆州祖宅,家里还有些许祖产,做门生意也能活。”师老爷不太好意思地说,“日子虽然到底不比从前了,可远离了兰京,这心里头也松快许多。”
“荆州是个好地方。”徐篱山也笑,“待我空闲时上门叨扰,伯父伯母可不要嫌我烦。”
夫妇俩不约而同地摇头,师夫人说:“哪里嫌你烦?你,还有凤儿,你们若肯来,我们必定扫榻相迎!”
徐篱山点头,伸手扶着夫妇俩前后上了马车,随后转身走到师鸣跟前,伸手揉了下他的脑袋,说:“别哭兮兮的,赶紧上车滚蛋吧。”
“我还以为这玩意儿送不出去了呢,”师鸣拿出先前那只小匣子塞进徐篱山怀里,“给你的新婚贺礼,别嫌弃。”
徐篱山打开,匣子里赫然是一只春宫秘戏样式的厌胜瓷品,正在“脐橙”的俩男子简直活灵活现。他“啪”地盖上匣子,抬腿踹上师鸣的屁股,“你他娘送的什么不正经的玩意儿!”
师鸣吸吸鼻子,很委屈地说:“质地上乘,画样也是我请大家作的,可值钱了!”
“我倒觉得这贺礼很合时宜。”褚凤嘿嘿笑。
徐篱山翻个白眼,“我收了。”而后解下腰间玉佩塞进师鸣胸口,“师家落魄,你们回了荆州也会有人上门犯贱,不必害怕,我与荆州白家庄的家主夫人有些交情,若有需要,你拿我的玉佩上门,请她照拂一二。”
师鸣摸了下胸口的玉佩,突然嚎啕大哭,一手抱住一个,“呜呜呜我舍不得你们……哇!”
徐篱山发誓他已经许多年没有听过这种堪称“声波攻击”的哭声了,耳朵嗡嗡可以强忍,但被糊上一脸眼泪鼻涕不行。一会儿,他忍无可忍地伸手推开师鸣,言简意赅:“滚。”
偏头看,褚凤脸上挂着一串鼻涕,目光麻木。
“好嘞。”师鸣随手扯住两人的衣袖擦掉左右脸的泪痕,在徐篱山抖开马鞭、“啪”的一声砸在地上时转头滚上了马车。
付清漪和师流萤依依惜别,将人送上了马车。
师家的车马缓缓前行,徐篱山和褚凤牵着马目送,带着一身的眼泪鼻涕。
“走吧。”片刻后,徐篱山收回目光,“干饭。”
第94章婚宴
立秋后,汍澜院中的木芙蓉隐约露出开花的迹象。这天清晨,徐篱山一大早就被人从凉室抓出来,按在妆台前洗漱打扮,他不用开面和上妆,但梳发穿衣也不能马虎。
曲港和褚凤穿梭在汍澜院中,替徐篱山招待前来贺喜的公子小姐们,时不时进屋投喂徐篱山点心糖果,看起来比徐篱山这位当事人还要忙上许多倍。
头发梳得整齐服帖,用一串十八颗云凤金玉珠子制成的发链装扮上,也不知过了多久,徐篱山被嬷嬷们提溜起来,穿上兰京绣坊送来的喜服,仔细配着玉带,像尊玉娃娃似的终于被打扮点缀妥当。
《反派他会自我攻略笔趣阁》第220章(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