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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向来应对得体，神采风度比起电视里常演的那些贵妇也不遑多让，今天却不知为何有些怔忪，只是呆呆看着凌念的脸。凌念也有些应对无力，大约从没想过妈妈会这样，不是气愤也不是礼貌，却有些看得呆了。他干笑两声，手背在身后对我做个手势，说道：“伯母，我是然然的同学，啊，就是叫然然帮我画画那个。”
妈妈回过神，笑笑道：“然然对我提过你。”
我走过去坐在凌念旁边，他的手背在身后，趁着我坐下，或轻或重揉着我的臀瓣。我恨得咬牙，后悔不迭，敢情我是自己送上来给你蹂躏了！
他手上得意，脸上笑得更开：“伯母，我叫凌念。”
那一刻，妈妈的身子一定震动了一下。
可面上却依然如故，对着我埋怨：“你这孩子，怎么从来不对我说。”再对着凌念，已经不是刚刚客气地疏离的语气，反倒添了些温情，“我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对，我??????”听他马上就要吐真言，我赶快接上一句：“他不是本地人，我是通过同学认识他的。他是同学的同学，恩??????高中同学在大学里的同学。”
逻辑颠三倒四，大概经得起推敲吧??????凌念抚着我的手颤抖了两下，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可妈妈却明显不想追究了。“你姓凌??????我这次的医药费真是谢谢你了。”妈妈低声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却听到这句感谢。
凌念不好意思地搔搔头发，道：“这都是小事。我倒要对伯母道歉，这次让然然因为我而受伤。”
我简直要跳起来，凌念，你是来帮我解围还是给我找刺激？
妈妈也不解了：“什么？因为你，受伤？”
“是。那天一起过马路，有辆车疯了一样冲过来，我没看到，多亏然然推了我一把。可是他也因为这个受伤，躺在医院这么久。”
今天，是八点档PK古惑仔么？
妈妈却似乎开始信了：“那然然怎么不告诉我？我这些天要急死了。”
“告诉您，您不是更着急？然然说宁可让您不知道，也不能让您知道了干着急。您的腿不方便，知道了也照顾不了然然，在一旁看着，不是更闹心么？”他深情看我一眼，得到我一个白眼鼓励。很好你这个美国籍的华裔，还懂得说“闹心”？
妈妈虽然精明，可也看过不少八点档，当下对如此蹩脚的解释深信不疑。我都不知道她信的是凌念的解释，还是凌念这张脸。
接下来就是日常寒暄。妈妈一脸关切，对着凌念像对着失散已久的儿子：“令尊令堂都好么？”
“都好，身体都很硬朗。”凌念笑得一脸孝顺，全然忘记自己不久前软禁了自己老爸。
妈妈安心一笑，又问道：“你现在是自己在这里么？住在哪里呢？”
凌念点头，手顺着我的臀缝一点点上移，在脊椎最后一个骨节附近打转：“我住在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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