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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表达感情的方式笨拙又幼稚，却总是让我感动。
妈妈抿抿嘴唇，笑道：“我以前真没喝过这么好的酒。”
他眼睛亮起来，说：“伯母，谢谢你，谢谢你很多。”
妈妈的头低下去，过了很久才抬起来，我看见她肩膀耸动，眼眶泛红，大约又把眼泪憋到心里，轻轻开口：“你谢我做什么呢？你不要怪我就好了。”
我和凌念，当时不过当这是一句客套话而已。
多了一个人的确热闹很多，又加上美籍华裔凌大少耍宝不断，对着正统家常菜问这问那，这真是近年来最欢乐的一顿团圆饭。其实也没有多丰盛，不过是有鱼有肉，倍加精心而已，只是做菜的时候加了更多倍的爱，所以吃的时候，这种心情也让口味变好起来。
饭后妈妈又指挥着调好饺子馅，擀了几张饺子皮之后抵不住困意来袭，进去卧室补每日的午觉。凌念在那边屋子里打电话，压低了声音但明显语气不善。他的事业我向来不插手，他也不许我沾染过多，为了保护我也好对我防备也好，想得太多只是徒增嫌隙。
隐隐听到收线的声音，果然过了不到一分钟，那人歪着嘴从屋子里出来，一屁股坐到我旁边。我边看电视边擀饺子皮，身边的沙发塌下一块连着整个人都震了一下，一筷子馅没接好，干脆利落地掉到地上。斜他一眼，拿纸巾抱着去捡那牺牲的带着虾仁的陷，不妨被人抱住腰，轻轻一带就整个人往后倒去。
下一秒唇就被另一个烫得吓人的东西堵住。
舌头伸进口腔，先是碰碰舌尖，接下来便卷着我的舌在口腔巡回一圈，缓缓舔过齿列。口水融合着来不及咽下去，顺着嘴角流下来，湿溚溚地难受，却莫名满足。他的手揉着我的脊背和胸口，一点点向下移，□毫不掩饰。
“凌念??????别??????唔??????”
简直坏到家，连抗议都不让，手指动一动就解开我的皮带，隔着内裤玩弄着我的□。再这么下去，身上这个混蛋一定会在客厅里吃掉我！
我趁着他低头去吻我的颈侧，挥拳打向他胸口：“别他妈的心情不好拿我发泄！”
他愣了一下，停住所有动作，抱起我，脸埋进我胸膛，半晌，闷闷地说：“对不起。”
我翘着指头，小心不让面粉沾在他身上，问：“怎么了？”
他还是沉默。
那就是说这件事我不能过问？我歪着头去看他的脸：“大过年的，心情好点！”吻了他唇角一下，“晚上吃饺子呢。”
他笑起来：“对，吃饺子。我们还要放鞭炮，守岁。”
这句话他重复了快五百遍，简直不能理解ABC对中国年的执着。我重新拿起一张饺子皮，问他：“要不要学？”
希望能成功转移他的注意力。
他呆头鹅一样点头。
“洗手去！”
某人乖乖照做。
我拉好裤子，跟上去洗手。被他这么一闹，我的手也不干净了。刚走进洗手间，洗手台前那人做贼一般手上急动，回头看着我，目光尴尬，笑容也尴尬。
“然然??????”
肯定有问题。
我走过去，只看了一眼，脸上就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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